暴风雨来临的前头,总是显得那般的宁静。就好比,现如今平静的王家。除了王克泽之外,没人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泥潭了。
王家别墅内,门被有力的“咚咚”瞧着。
这天,王家的父亲在公司处理繁忙的事物,据说是《云遥》的销量异常火爆,而且《云遥》本身的价格也并不低。
而王家的哥哥,也去上班了。据说他还有个专访,他的老板似乎要和他商量让他采访美腿嫩模的事情。
当然,王可人是听说,他的哥哥是极其不情愿的去的。
她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便在写写画画自己的建筑设计稿,看看有没有更为新意的设计。
她不懂,她学的建筑设计,明明比什么珠宝设计更有内涵吧。
不仅涉及力学、数学、计算机软件、美术等等多方位的领域,这些一看就不简单的好吗?为什么她的父亲偏偏喜欢让她学校所谓的珠宝设计。
明明是珠宝设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她可是一个有智慧有思想有内涵的女生,怎能可以做那么简单的事情,她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在设计上,她也不是没有建树,她对建筑设计,以及建筑美学方面都有着极其大的造诣,甚至已经在专业领域出过相关的书籍了。
著书立就,说的就是她这样开明的才女。
“咚咚……”
不断的敲门声打断了王可人的思路,她眉头微微一皱,不悦的起身打开了门。
要知道,她刚刚可是在集中精神思考着一切来因去果,结果就给这不断的敲门声硬生生的打断了。
她打开了门,正打算不悦的指责敲门的人,没有想到映入眼前的却是一个倾国男子的面庞。
他有着一张精致的面庞,高挺的鼻梁,简单前倾的刘海,那如同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子,迎头凝视着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知性的气息。
“请问,王克胜先生在吗?”来人却并没有太多的神色注视眼前这个女孩。连语气都冷下去了三分。
“不……不在……”
少女正直青春期,更何况,她一直痴心于建筑设计,倾心于学习,因而对待同龄的幼稚人,当然没有任何的好感。
而眼前这个略微清净儒雅的人,很明显很会俘虏少女的内心。
“那么王克泽先生在吗?”来人继续冷漠的问道。
虽然整个人身上都有一股儒雅的气息,可是他整个人却并不怎么待她友好……而且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冷淡。
“不在……”王可人的脸微微泛红,不知道为何,面对他,她竟然有了细微的羞涩之色。
“恩。”宋青云在知道父子两都不在家的时候,眉头微微沉了下去,“好的,我知道了。”
言毕,宋青云就面色阴沉了出了门去,留下了一脸懵的王可人。
这件事不知为何,在他的心上就如同针扎的一般,令人难受。江安这种人,真是够了。
这群八卦记者为了增进火热度,频频把这件事当做头条处理。
孟云遥现在整日因为这件事恍惚不定,提起江安更是厌恶至极的神情。
他知道,在云遥眼里,不堪入目的初恋往事,现如今一次次的被公众摆上台面。
这种滋味。他知道,难受极了。
最可恶的江安,当初认清事实的时候,靠着女人上位,抛弃了自己的梦想和爱情。
直到被残酷的事实弄的恍然醒悟,他才开始重新追求梦想和爱情。
可能能追回梦想吧,但是爱情,一直靠的是两个人,岂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一旦不珍惜,就无法回头,宋青云皱了皱眉头,他仿佛想起了,初遇孟云遥的那一夜,她似乎正是猛烈的喝着酒。
按照时间来算,那时候她……应该正和江安分手。
江安当初在记者发布会上所说的一切,都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宋青云的心上,无法开怀。
“经年前,某个女孩和我共同创作而来的作品,当时我们只创作了一般,当初我们更是说过,如果以后,我们能在一起,共同开创自己品牌,就再把这一款吊坠的设计完成。”
“那时,我曾经在她的耳畔,轻声说过,以我之手,为你解忧。”
“没有想到,现如今,她却不在我的身旁,只剩下我一个人赴了当初画完这款作品的约定。”
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之间的约定……
宋青云面色极为阴沉,他又想起了之前在婚礼上,顾星茉刻意放置在屏幕上,她和江安亲密无间的图片。
当初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纯真,眸子里全然是爱意的模样。
徒然间,宋青云的内心多了一点点的失落。
他想起来即便是现在,孟云遥依然是止不住微微抽泣,他顿时都觉得世界颓废了。
孟云遥,为什么?为什么江安提到当初的约定,你却依然抽泣不止?
……
这一边,孟云遥的眸子微微定住,她端详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身形疲倦的附在了沙发之上。
一旁的宋玉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好奇的看着失落的孟云遥,关乎的走了过来,轻声问道,“遥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我……”孟云遥一双清澈的如水清澈的眸子明明忽忽的看着宋玉,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这件事,宋玉是不知情的。
他听过她有个7年的初恋男友,也知道顾星茉订婚宴上的事,当然,现在他整日被蓝乔儿悉心调理着身体。
蓝乔儿毕竟是个专职的医生,平时总是要求他多走动少看点电视之类的事情。
因此,他对外界传言的空大绯闻,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爷爷,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孟云遥微微颤动着泛着泪花的眸子,当年的往事历历在目,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孟云遥话还没有说完,宋青云就疲倦的从清园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眸子里全然是深情疲惫的模样,整个人登时就像是深受打击了一般,无精打采的。
他缓步走了进来,坐在了孟云遥的身边,随即便慵懒的靠在了沙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