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义庄二楼,农弘毅坐在上位,其他两个老兄弟分列两边。
“这位兄弟是叫严寄文吧~”不等严寄文点头,农弘毅继续说道,“兄弟在同福街的手段够厉害呀,仅仅三个人就把青字头的独眼的手下干翻了,那要是你把手下人都召集起来,打下青字头,恐怕很简单吧~”
哟,不愧是洛阳城东的老帮派,自己刚把独眼打了一顿,他们就收到消息了,关键是自己从党项带回来的人,已经分散出去了,他们居然也知道,不得不说,厉害!
旁边那位老者倒是个急性子,“严老大,你在同福街立的难道不是新码头?”
“是我的新码头!”严寄文认下了,快活楼本来就是充作严寄文的码头。
那急性子老者问道,“同福街可是青字头的地盘,你在他们那里立码头,却来我们青龙帮......?”
“青字头?我不认识~”
严寄文一句话,让三个老者很满意,不认青字头,只认青龙帮,那说明人家给面子啊~
要不是三位老者背后的人已经失势了,根本不会让严寄文进门。
他们又找不到新的大水喉,继续在江湖里混,迟早没有好下场,青龙帮上头已经有了统一的想法,那就是急流勇退,保全一条命。
但是青龙帮下面的人可不会同意,因为他们没捞到钱啊~
要么就是去其他帮派做小弟,还出头难,要么就是一直捆在青龙帮这烂船上,至少不会挨饿。
所以下层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坚决不走,只守着青龙帮,除非其他帮派给的待遇更好。
这些细节严寄文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现在谈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我想出钱买兵,明天我要和青字头在北邙山开战,不知道......”
严寄文这话一是给三个老头送礼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二是既然青龙帮的小弟跟着自己走了一趟北邙山,那以后要还是青龙帮的人,那就算他严寄文没能耐。
两方人四个心照不宣地勾搭在一起。
出门的时候,严寄文是心疼的,因为这趣÷阁付出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是赵信让严寄文一定要把城东做成清一色,严寄文绝对不会给那么多钱和产业给那三个糟老头子。
扬州的商铺,一打一打地给,真金白银按斤算。
他娘的~!
......
另一边,独眼胜裹了伤,他的老大就带着人找上门了。
“你说对方三个人,就把你们二十多人全撂地上了?”
独眼胜的老大段千寻不可思议地问道。
独眼胜更加委屈了,老大啊,我刚才明明说的我二十个人砍得余狗毛的人丢盔弃甲屁滚尿流,在我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对方背地里杀出三个壮汉偷袭。
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对方三人把咱撂地上了?
独眼胜恶狠狠地说道,“老大,咱青字头这次必须把招牌檫亮,弄死那个王八蛋~!”
段千寻不屑地对自己小弟说道,“你他娘被人人家干了,现在在这里放狠话有毛用~”
“老大,摇人啊,把帮里的兄弟喊上,咱们明天在北邙山弄他狗日的!”
段千寻当然知道自家砸了招牌肯定要想办法打回去,不然自己的名号就垮了,唉,心疼的钱啊,带自己兄弟去干架肯定是不需要要,最多给点医药费。
但是要更多的人只能去帮里想办法,那就不仅是医药费了。
真他娘的晦气~!
第二天,快活楼还在紧急装修,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人来报道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严寄文打头一行人朝着北邙山走去。
乌泱泱几百号人,其中夹杂着一些和他们气质明显不一样的壮汉,余幺毛有留意,昨天那三个壮汉也在人群里。
因为刀剑和盔甲是管制的,所以从城里出发的时候,众人是没有带家伙事儿的。
到了城外,专门有人运送兵器,一尺长的短刀人人一把,别在腰间走在路上气势更甚了。
到了北邙山,严寄文回头看向拿钱买来的兵,参差不齐,心下也是无奈。
“弟兄们,今天跟着我,砍翻青字头的段千寻,每个人汤药费十两~”
人群里瞬间兴奋尖叫,“十两?我的老天~!”
“平时干仗汤药都是自己出,只有重伤的时候能有个三两银子,没想严老大大气啊~汤药费就十两~!”
“有断胳膊的加二十两,短腿的加五十两”严寄文还在用金钱诱惑着他们,“要是挂掉了,不用担心,五十两安家费,绝对送到你们家人手里~!!!”
人群里纷纷举起刀耀武扬威地喊道,“严老大厉害,我们给你卖命!”
“严老大你收小弟吗?我过档给你做小~!”
“严老大,你光说我们手上怎么拿钱,那要是我们有功劳呢?”
严寄文双手一压,众人恢复安静,纷纷等着严寄文说话。
严寄文心里爽啊,果然是有钱才行,一路上来北邙山的时候,路上还有人议论大热天戴旱獭皮帽子是个傻逼呢,现在恨不得把严寄文当爹。
至于人群里说想要过档给自己当小弟,呵呵~做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这一幕吗?
“砍断敌人右手赏十两,杀一个给五十两~!”
豁~
这花红也太高了吧~真能给那么多吗?
要是给个十两五两的,大家肯定卖命,但是五十两,这他娘的也太多了,待会儿要是两人合作,肯定能砍死一个呀,平分也有二十五两。
但是这太多了,大家有点不相信。
“大家伙儿这是怀疑我严老大的实力的~!”严寄文笑呵呵地说道,然后轻轻一挥手,旁边架着马车的几个壮汉,从车上抬下来一口箱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叮叮当,白花花的五十两一锭的银子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箱子里,这下子众人信了,眼见为实啊。
严寄文似乎还担心他们不相信,那几个壮汉,把箱子里银子直接倒出来,在地上丁玲哐当地响着,极大地刺激了在场所有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