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阳问夕凉还疼不疼,夕凉当然不会给他任何回答,他叫来了医生,把夕凉的情况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在知dào

夕凉腹部的伤已经长好,而且其他身体指标都趋于稳定的时候,他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等医生走了之后,季明阳对着夕凉抱怨道:“真不知dào

你是什么体制,一个刀伤竟然过了这么就才恢复。”

季明阳说完,将门反锁上,然后躺在了夕凉的身边,握着夕凉的手腕,将她的右手举到了半空中。

季明阳笑着凝视着被他举到半空中的手,“夕凉,你的手真好kàn

,以前老听班上那些人说还不觉得,可如今靠近了看,真的很好kàn。”

季明阳说着,抬起另一只手,将手中的一枚戒指套在了夕凉的无名指上,举着夕凉的手继xù

欣赏着,“这样,是不是更好kàn

了。”

“人家都说结婚戒指要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可是我想在牵着你的手时,我们的戒指也可以碰在一起,你说人都在一起了,怎么能把戒指分开呢。正好你的左手还在掉着点滴,我就把你的戒指戴在右手,我的戒指戴在左手,这样我们手牵手的时候,我们的戒指就不会分离了。”

季明阳说到这,露出一个好kàn

的笑来,“夕凉,等你醒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到时候,叶夕凉就是季明阳的妻子,季明阳就是叶夕凉的丈夫,季明阳要疼爱叶夕凉一辈子,叶夕凉要容忍季明阳一辈子的任性,我们就这样不离不弃的过完后半生好不好?”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到这,季明阳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后将夕凉戴着戒指的右手拉到嘴边,对准食指的指尖轻轻的咬了一下,“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咬你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

“不记得的话,那我来告sù

你吧,有一天晚上我给你送礼服来着,你换上了却用一条浴巾遮着,那样子真的特别的蠢,只是那时候我没好意思说。后来我骗你说小贝醒了,你急的往卧室跑,我把你拉过来,一把就把你身上的浴巾给扯了,那是我第一次发xiàn

我们夕凉竟然这么漂亮。后来我给你戴耳环,在告sù

你那耳环戴上就拿不下来的时候,你气的说话声音大了起来,我捂住你的嘴,你却咬了我一口,我疼的想叫出声,却又被你捂住了嘴,而后我有样学样的咬了你,我记得很清楚,我咬的是你的食指,只是没舍得用力。我还记得你的手指咬在嘴里,不软不硬,感觉特别的好,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我咬了之后,就脸红心跳的,如今想来,那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而已。”

“夕凉,我说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

季明阳等了一会儿,在经lì

了一片沉寂之后,微微侧过头,在夕凉苍白的嘴上吻了一下,而后拿起旁边事先准bèi

好的水果刀,在自己戴了戒指的左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一刀,手腕上的疼痛让季明阳微微皱了一下眉,那动作轻微的,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张脸的观赏性,反倒和他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腕上有大动脉,季明阳毫不客气的将刀割在了大动脉上,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时不时的还会飞溅出一两滴,让他和夕凉相执着的手,瞬间变成了血色。血落到床单上,很快就被床单吸收了,可那鲜红的血迹,还是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季明阳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夕凉身边,躺了一会儿之后,嘴唇已经彻底的没了血色,季明阳趁着还有力qì

的时候,转了个身,用完好的右手把夕凉抱进怀里,闭上眼睛把脸塞在夕凉的颈窝,用耍赖的口吻说着:“夕凉,我流血了,流了好多血,再流下去,我就会死了。我不想死,我还要等你醒来带着你去找小贝呢,可是我没力qì

去开门,也没力qì

去给自己叫医生,夕凉,你醒醒,帮我叫医生好不好?”

季明阳说完,将脸从夕凉的颈窝抬起来,在看见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夕凉时,心已经落到了谷底。

他又一次的将脸埋进夕凉的颈窝,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将脸抬起来的打算了。

“叶夕凉,你混蛋,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肯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吗?”

季明阳嘴角拉出一个苦笑,然后里面的苦涩慢慢的退去,意wài

的变成了满足,“只不过这也没什么,我这样做,只是在赌而已,用我的生命做赌注,赌你对我的在乎。赢了,我们同生,输了,我们共死。虽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很美好,可执子之手与子共生死也不错。”

“小贝你不用担心,成轩很疼他,简直把他当成了亲生儿子。

夕凉,你睡了这么久,我都是看着你在睡,看了好几个月了,也看累了,如今也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夕凉,我爱你,要是有下辈子,你不要忘了,在上辈子,有一个叫季明阳的人在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可以和你同生共死。”

季明阳的声音已经渐渐的小了下去,到了后面,几乎变得微不可闻,到了最后,似乎已经变成了呓语。

季明阳没有了说话的力qì

,连抬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所以他看不见夕凉因为害pà

而颤动着的睫毛,可是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从上方流到他脸上的眼泪,那不是他的,他的眼泪都滴到了枕头上,被枕头吸收了,那么这些泪水,只能来自于一个地方。

季明阳像个孩子一样在夕凉的颈窝拱了一下,把嘴巴凑到了夕凉的耳边,微微拉开嘴角,嘴巴张合了几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还没能睁开眼睛的夕凉却知dào

他在说什么。

他说,“夕凉,我不想死。”

这是季明阳最后的底牌,我不想死,可我不要和你生死相隔,所以,你也不能死。

强硬而又任性的威胁,这是季明阳面对叶夕凉时惯用的手段。

夕凉觉得好难受,比那次受着伤在风雪里等死的感觉还难受,她想睁开眼睛,她想起来,她想让医生来救季明阳,可是她动不了,浑身都动不了,身体好像被什么固定住了似的,连睁开眼睛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

季明阳说他不想死,她也不想他死,她要救他,身下有什么东西,有着人的体温,散发着腥甜的气息,夕凉想了好久,才想到那时季明阳的血,那么多的血,把她的衣衫都浸透了,比上次她流的血还要多。

不能再流血了,再流下去,他会死的。

他不想死的,所以他不能死,我不要他死。

可是,我怎么才能救他?

对了,我要去叫医生,我要给医生开门,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刚刚一直动不了的身体,一下子被她冲开了,最终,她还是把眼睛给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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