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阳术后观察了一段时间,情况好的让医生都咂舌,好的好像那个肾本就长在他身体里似的。

季明阳和杨希蓉订婚的时间早就被延期,对此,杨希蓉当然不会说什么。

沁姨还没有回来,杨希蓉为了照顾季明阳,几乎定居在了季明阳家,两人办公室在一起,连晚上回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同进同出的步调羡煞了公司无数的女职员。

杨希蓉想和季明阳老老实实的在家吃一次晚饭,可惜她自己不会动手,就打电话去酒店,订了一桌完整的烛光晚餐回来。

季明阳被杨希蓉叫到楼顶,杨希蓉已经在那摆好了晚餐,季明阳看她穿着的那么少,就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坐下来就开始吃饭。

杨希蓉因为季明阳的举动笑了起来,也跟着拿起刀叉吃起来,吃的时候状似无意的问:“明阳,你也认识秦家的二公子吧?”

季明阳手中的动作因为杨希蓉的话停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问:“认识,怎么了?”

“我前一段时间看见他和夕凉在约会,我以为夕凉会和成轩凑成一对,没想到她居然和秦家二公子走到了一起。”

季明阳手中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拇指毫无意识的抵到了刀锋上,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的刀锋划开肌肤埋进肉里,让他的血一滴接着一地的递进了手下的碟子里。

杨希蓉还想说什么,可目光一下子被那染着血色的碟子吓的站了起来,踩着高跟鞋就跑到了季明阳那边,拿起他的手惊慌失措的问:“明阳,你这是干嘛?”

季明阳甩开她的手,说了声我吃饱了,就离开了楼顶。

高处不胜寒,即使只是三层楼的高度,楼顶上的寒风依旧刺骨,风吹到人的身体上,钻进骨子里,让人冷的发痛。

杨希蓉愣了半晌,这段时间的好心情,在此刻灰飞烟灭。平日里维持良好的修养,也抵不住她内心的怨气和妒意,让她对着空气恨声道:“叶夕凉,你等着,我不动你,自有人会让你生不如死。”

季明阳找到夕凉的服装店,第一天,服装店关门休息,他在商场里面转了一天,等天黑转回来的时候,透明的玻璃门内依旧是一片漆黑,第二天,他又跑去了,结果和第一天一样没人,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全是如此。

这些,他都忍了,可看见被秦烨半抱着出现在店面门口的夕凉时,那根叫理智的弦彻底的断了。

狂风过境,脑子里纷乱不堪,愤nù

和不甘将内心所有的理智驱逐出境,在整个身体里肆意妄为,身体被摧残到一个极限,总要借由动作发挥出来。

夕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季明阳了,此时能见到季明阳显然很开心,季明阳做过手术之后她不放心,等她能下床时她就去公司找了他,可是却被杨希蓉一句‘他很好’给挡了回来,虽然见不到季明阳让她有些沮丧,可想着她本就是担心季明阳身体,能知dào

季明阳身体没问题也就乖乖的离开了。

而此时的心情告sù

她,从别人嘴里听到季明阳的状况,远没有自己亲眼看到来的踏实。

夕凉放开秦烨扶着自己的手,走向季明阳,她因为担心季明阳的身体,一见到季明阳就去观察他有没有虚弱有没有变瘦,全然忽视了季明阳的表情。

秦烨见季明阳的表情不对,想把夕凉拉回来,可是已经迟了。

在夕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季明阳连拖带拽的拉走了,秦烨想着夕凉还没彻底恢复的身体,就追了上去,可几个往来的人群一挡,就拉开了他和季明阳之间的距离,等他跑出商场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季明阳和夕凉的身影。

夕凉腹部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能拆线,季明阳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时候,她觉得伤口都被扯开了,因为害pà

伤口真的被扯开,她也没敢逆着季明阳的力道往后拉,只是在亦步亦趋的跟着季明阳的时候,气急败坏的问:“季明阳,你干什么呢?”

季明阳还是不说话,将夕凉带到地下停车场之后就将夕凉推进了后座,夕凉被她推的倒在了座位上,她刚想起身,就被紧跟着进来的季明阳压在了身下。

夕凉看着季明阳充血的眼睛,第一次对季明阳产生了惧怕,惧怕到身体都会发抖的地步。

季明阳紧紧的盯着夕凉的眼睛,鹰一般尖锐的目光看得夕凉浑身冰冷,季明阳冰冷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他带着笑问:“叶夕凉,你不是回老家扫墓了吗?怎么?放着入土的父母不管,竟然跑去找男人?”

季明阳难听的话没对夕凉少说过,可听到这样的话,夕凉还是受不了,“季明阳!你……”

夕凉骂人的话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季明阳堵住了嘴,季明阳带着怒气胡乱的在夕凉的嘴唇上肆虐了一通,然后就去解夕凉身上的衣服,夕凉伸手推他,季明阳疯了似的单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然后压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夕凉吓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可她还是气急败坏的骂道:“季明阳!你发什么疯!你放手!放手啊!”

季明阳居高临下的看着夕凉,夕凉骂他,他就低下头,直到吻得夕凉透不过气才放开,放开之后就说:“我不放!叶夕凉,早就听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今天我算是领教了。我躺在医院里面生死未卜,你竟然还敢去找男人?一个于成轩不够,还要加上秦烨。还说什么只爱小贝爸爸一个,结果还不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的找,既然你缺男人,我今天就成全你!”

“我没有……”

“没有?别跟我说你去扫墓去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dào

你爸妈在你退学的时候就死了,夏天就死了的人,你冬天跑去扫墓,你骗谁呢?!”

季明阳说完,车内霎时间陷入一片寂静,季明阳解着夕凉衣服的手停了下来,夕凉也安静下来,安静的仿若一潭死水,她的衣服已经被季明阳扯了大半,可在季明阳停下所有的动作之后,她依旧没有去整理自己散乱不堪的衣服。

夕凉直愣愣的看着悬在上方的车顶,问他:“是谁告sù

你我爸妈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的?”

夕凉没有去看季明阳,可季明阳在自知失言之后却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夕凉的眼睛上,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眼神空洞的仿若死人,他被那空洞的双眸惊的说不出一个字,当然也就不会回答夕凉的问题。

夕凉拿出惯有的淡笑,然后狼狈的歪过头,眼泪从左眼流出,流过鼻梁进了右眼,再从右眼眼角流出,消失在黑发中。她将季明阳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然后自己坐了起来,“既然这样,你应该也知dào

我爸为什么会自杀,你这种人,最好离我这种罪犯的女儿远一点,否则影响到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夕凉边说边去整理自己的衣服,手因为抖的太过厉害,被解开的衣扣扣了半天也没被扣上。

季明阳虽然说错了话,可还是气不过夕凉的态度,“叶夕凉,你面对我的时候,为什么连一句真话都没有?要你跟我说一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你要听什么实话呢?听我七年前离开其实不是因为身体不好,也不是因为要转学,只是因为我爸畏罪自杀,顺带着把我妈也带走了,而我把房子卖了也没能还下我爸欠下的债,所以我才会因为没钱念书,才退的学?还是想听我因为怕认识的人知dào

我的事,所以躲的远远的,并发誓不再出现在你们这些人面前?这些都是真话,我都说给你听了,我叶夕凉没用,所以才把自己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要是想听叶夕凉落难史,我也都说给你听了,所以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季明阳哭着摇头,夕凉觉得好笑,“我的事和你又没有关系,你哭个什么劲。”

夕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走了,季明阳一个人缩在后座,哭的好像刚刚受委屈的是他自己一般,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我不放,我死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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