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难得,海蓝居醒来的时候,罗敷还依偎在他的身边熟睡着,昨晚他们趁兴赏月到半夜,睡得很晚。
海蓝居看着罗敷扒着自己的一只手挨睡着,头发散在一边,呼吸均匀,她睡得很安然。
海蓝居凝视眼前这张挨着自己的脸,腾出一只手轻抚,心里被一种柔情充斥着,这位灵魂生香的女子就是自己深爱的罗敷。
突然罗敷眼睫毛抖动,睁开惺忪的眼睛,正对着凝视自己的海蓝居说:“干嘛老看着我,我在梦里都害羞了。”
海蓝居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是喜欢看你萌萌的睡姿,昨晚半夜才睡,睡够了吗?”
罗敷坐了起来问:“嗯,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肚子饿吗?”
罗敷伸了个懒腰回答:“还好,早餐就吃三明治和牛奶吧,中午咱们再吃点好的。”
海蓝居帮她把头发捋顺,“好,就是不吃,我也愿意……”
罗敷下了床,“不行,回到这儿,你就得吃有营养有口感的食物,我喜欢看你吃。”
海蓝居拿起一本罗敷放在床头柜的书一看,是卡夫卡的小说精选《变形记》。
海蓝居拿过书翻了几翻:“西方现代表现主义小说的开山之作,这部作品我也看过。”
罗敷用右手捏捏自己的脖颈,摇着头转着:“但我推荐你看《饥饿的艺术家》,追求艺术本来孤独的,如果走向纯粹无疑是走向毁灭。看看这些揭示现实生活中的生存困境的作品能让我们去关照自己的生活现实和自我审视精神的困惑,也许我们也难有思想上的建树,但或许会有去修正、改变现实生活的动力。”
“看这些作品心中沉重,总归不能时时看,需要适当的调剂”,罗敷想起近来网络有不少海蓝居新作的宣传,就问:“你那个《如梦浮生》的男主形象应该很受女友粉的欢迎吧?人家说是那几个角色扮演是你颜值的巅峰诶!”
“还行吧……我觉得谈巅峰还为时过早。”
“粉嫩帅气,小橘子们肯定喜欢的……”罗敷来到书架前把《变形记》插回原来的位置,又抽出卡夫卡的另一本《城堡》说:“不好意思,我没什么时间追剧……就是我关注了上档的一些反响。”
罗敷很少去关注、评价观众们喜闻乐见的的电视剧,因为追剧是要耗费很多的时间,而她有只能把时间花费到自己的创作中。有闲暇她就快看一集几节的,但就是看上一集半节的,罗敷也会有自己的深切感受。
“我能实话实话吗?”罗敷拿着书把它放到自己的床头前,准备晚上睡觉前接着看卡夫卡的作品。
海蓝居笑了一下:“难道你还想睁着你的眼睛说你的瞎话?”
罗敷在他的身边坐下,海蓝居拉着她的手:“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我是快拉几集内容,总是的印象是太粉浮,那几个年代的切换,虽然也有明确的界定,但有点花里胡哨的,时代代入感不强。男主作为帮派的当家人之一,又作为一个爱国者,其实我个人觉得那个形象可以刚毅一点,有棱角一点,那个造型有点精致的太粉,当然这是迎合现代人的形象审美的,所以缺少了一种时代的真实感。
而这点我很佩服江闻求实还原的执着,他的故事内核虽然荒诞,但外在形式表达的很真实并有具体呈现,这考验着一个制作团队有没风格。”
罗敷拍了一下海蓝居的大腿:“你不是很喜欢江闻吗,还说是演什么剧的首选对象。”
海蓝居隐忍着笑意,一副无奈的样子:“那是应对那些让人难回答的问题时的无奈选择。”
“这不算难回答了,其实我真觉得记者没怎么为难你,你得随时要有回答什么八卦问题的思想准备,能实说就实说,不能说的就忽悠点智慧出来。”
罗敷拿出《饥饿的艺术家》,递给海蓝居,海蓝居接过书本翻了几页说:“所有的作品的外表和内核,它都讲的是人,其实他讲的是导演的那个心意,这一个角色的底色是什么样的,这就需要你从自我出发,你想表达多少,从自我出发走向角色,没有自我的意识存在,你的角色靠什么呢?演戏得把自己的交给角色,是得角色打上你的烙印。”
罗敷盯着海蓝居认真阐述的可爱表情,“所以说不必在意角色重演,经典翻拍要超越标本确实很难,但也是一样市场调节的一种必然,就像有人固守所谓的经典形象,不能接受其他的解构,角色形象是需要打破陈规的,固守传统也许是美德,但不一定就是真理,别人就一定要遵照着来,那这样过一百年也是原地踏步。邹星星太前卫,所以他承受了很多的批评,他解构喜剧的崇高感另有一番洞天,很有成就,我个人觉得他对中国喜剧电影的贡献不亚于卡夫卡的《变形记》对现代派文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