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谢千欢好不容易睡到日上三竿,却又在睡梦正酣的时候被柏若瑜叫醒。

“快起来。”

温醇的声音在谢千欢耳畔响起。

她小小伸了个懒腰,“唔……”

“唔?”

柏若瑜浅笑着,模仿了一下她发出来类似小兽的声音。

他伸手,轻轻敲了下谢千欢的脑壳,“昨晚干什么去了,大晚上才回来,然后睡这么多。”

这句话,顿时让谢千欢清醒过来。

她睁开水盈盈的桃花眸,侧头看向柏若瑜,声音含糊,“你怎么知道我几时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时候她确认过,柏若瑜并不在房间里。

加上有萧夜澜会在外面守着,她便没有多想,径自睡下了。

柏若瑜微微扬唇,“你初来乍到,对御虚山的地形还不够了解,我从铸剑台正好可以望见你和你的丫鬟从寮舍走回来。”

糟糕。

他居然连她去了什么地方都发现了。

谢千欢打着呵欠,试图蒙混过关,“对啊,我就是什么都不了解,所以想到处多逛逛,熟悉一下。”

“半夜逛到一群男弟子的住处?”

“我又不知道他们住在那里。”谢千欢强行狡辩,“等我看见有人出来小解,我就赶紧离开了。”

柏若瑜俊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笑,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

“罢了,我说过只要你能找出幕后黑手就放你自由,在此之前,至少要让你在御虚山上能自由行动。”

他拍了拍谢千欢的肩膀,“快起床。”

“做什么?”

虽然谢千欢的时间也很紧迫,但昨晚和萧夜澜一起在外面折腾到大半夜,还吹了不少寒风,着实乏累。

柏若瑜道:“教你剑术。”

“这事儿还没过去吗?”

谢千欢的眼眸瞪得更大了。

柏若瑜点头,“我承认你的陪嫁丫鬟武功极强,甚至深不可测到了连我都看不穿的地步,但试剑大会齐聚各门各派,你身为我的妻子,用别派武功是不行的,必须用我御虚剑法才能服众。”

谢千欢揉了揉太阳穴,深感无奈,“我就不能当一个摆着漂亮的花瓶,非得上去和人过两招吗?”

“不能。”柏若瑜含笑,“未来剑首的妻子,亦是整个江北武林的第一夫人,她不能是个花瓶。”

“比嫁给皇亲国戚还麻烦。”

谢千欢嘴里嘀咕着,左右没有办法拒绝,只得暂且听从柏若瑜的话,起床洗漱更衣。

说来,柏若瑜倒也懂事,在她更衣的时候自觉退出了房间,全然不像新婚那晚一样非要和她同房。

片刻过后,谢千欢随着柏若瑜来到一片寂静无人的松林。

“这里是我小时候练功的地方。”柏若瑜淡淡道,“自从两条腿废了,我便只能专心钻研各家武学秘籍,在此地看书,倒也十分安静适合。”

谢千欢转了转瞳眸,这么说来,他应该是个理论高手?

就像行医一样,有人是临床,有人是专攻理论研究。

“这是我为你挑选的剑。”

柏若瑜抬起手,将一把皎白若清泉流水的细剑递到谢千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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