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
除了欧阳墨冥自己，其他人全都沉默了。
萧夜澜脸色越发的黑。
恐怕，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内心已经发生了无数次挣扎——如果他现在拔刀杀了欧阳墨冥，能否带谢千欢安全无恙离开？
按照他进宫以来见过的侍卫数量估算，这儿的高手应该不会比大夏皇宫少。
“皇上，请等一下。”
终于，律凝渊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扶额，“容臣提醒，你和十四殿下抢女人这事儿传出去，丢的是你自己的脸。”
听到自家傻儿子，欧阳墨冥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但他很快恢复。
“十四还小，怎么能娶一个已经成过亲的女人？朕自会给他另外安排更好的媳妇，到时候他乐意，朕也乐意，轮不到外人说道。”
律凝渊幽幽看着他，“可十四殿下真的会乐意吗？他为了谢姑娘，不惜和那边的战神干架，依臣看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咳，那是他鲁莽！等他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就不会再胡来。”
“悠悠众口难堵，皇上现在可以跟臣解释，以后难不成还得去跟天下的百姓一个个解释么，他们嘴里自会有说法。”
谢千欢敢打赌，律凝渊在大学时代绝对是辩论队的首席好手。
瞧瞧他这气势。这怼人的水平。
能不能搞定欧阳墨冥，可就全靠他了！
“国师，你别说了，朕贵为九五之尊，想怎样就怎样，为何要去管市井间的闲言碎语！”
欧阳墨冥此时的态度，只能用无赖来形容。
面对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哪怕是辩论高手也无从下嘴。
律凝渊微皱眉头，瞄了一眼谢千欢，“我瞧这女的也没哪里好，除了长得人模人样，有点小医术，并没有多少优点，何至于让皇上如此念念不忘。”
“喂！”
谢千欢脸上的表情一秒从期待变成嫌弃。
她又不是阿猫阿狗，当然长得人模人样了，这有什么好特意拿出来说的？
还有，她掌握的可不是小医术，而是流传千古的鬼医之道！
这厮要反驳就好好反驳，怎么还损起她来了。
另一边的萧夜澜不忘补充：“没错，此女不仅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跟别人动手，而且还很没品，既不会作画，也不懂诗文，唯有厨艺尚可称道罢了。”
“宫中自有御厨，用不到她的厨艺……这么说来，她作为妻子果真是没有半分优势。”
“也就本王能容忍她。”
“嗯，皇上养尊处优惯了，等新鲜感过去之后，定然会觉得她比那位八公主还烦。”
萧夜澜和律凝渊突然开始一唱一和。
把谢千欢气得够呛。
她猛一拍桌子，瞪圆了那双桃花眸，“你们两个怎么还联合起来，一起说我的坏话了？我才没有那么差劲呢！！”
律凝渊叹了口气，“总而言之，这种女人实在难以担任皇后的重责，把凤印交给她跟丢进垃圾堆没有区别，望皇上三思。”
“我特么……”
此时此刻，谢千欢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律凝渊口中的一个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