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爷的提醒,我对他的底细很了解,你无需多管闲事。”
谢千欢随手拽起路边的狗尾巴草。
拿在手里把玩。
萧夜澜不乐意了,他拉着谢千欢在半路停下来,“你根本不了解,律凝渊可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般斯文。”
“金苍以前只不过是个边陲小国,它之所以变成如今这么庞大,是因为它吞并了周围许多更小的国家。”
“而那些战役,每一场都是律凝渊亲自拟定策略,他手里那支趣÷阁沾了无数人的鲜血。”
看见谢千欢和律凝渊走得近,萧夜澜心里既是反感,又是担心。
他觉得,律凝渊接近谢千欢一定是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谢千欢叹了口气,抬起头凝视男人,“战王殿下,莫非您忘了自己战王这个称号是如何得来的?非要这么说的话,您可是比律凝渊危险千倍万倍啊。”
“他怎能与我相比。”
萧夜澜哼了一声。
谢千欢耸肩,“当然,律凝渊是用趣÷阁杆子杀人,你是亲手杀人,他确实比不上你。”
“欢欢,我是为你好……”
“行了行了,我已经有一个爹了,不需要另一个爹来管教我,况且你的年龄还没谢炎大。”
谢千欢转身,蓦然间,却瞥见了欧阳清衍的身影。
他和谢千欢对视,不禁有些尴尬。
见他局促不安的模样,谢千欢主动走过去,清了清嗓子,“要不,我们聊聊?”
“好。”欧阳清衍点头,“其实我知道……我应该为遥星对你的所作所为道歉,昨天我一直追问他为何要那样做,但他始终不肯正面回答我,若非与他纠缠,我早该去看望你,不会让你独自一人进宫。”
“她并非独自一人。”
萧夜澜也走了过来,很不客气的说道。
欧阳清衍的脸瞬间拉长,眉心一拧,极为不悦,“战王,亏我以前还敬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这么拎不清,简直不像个男人!”
“拎不清的人是你,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欢欢她根本不想嫁给你么?”
萧夜澜反唇相讥。
欧阳清衍一怔,旋即看向谢千欢,眸光温柔得似是能滴出水来,“像你这种冷血无情,宠妾灭妻的男人,是不会明白我们之间感情的。”
“……”
唯独宠妾灭妻这四个字,萧夜澜竟是无法反驳。
他铁青着脸,修长的手指骨节微微屈起,正想开口,却被谢千欢打断,“好了,不要理他,不如我们先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谈一谈。”
“好。”
欧阳清衍刚答应,却又迟疑起来,“可你们不是正要去觐见父皇吗?恐怕不能耽误时间。”
“你先去。”谢千欢对萧夜澜说道,“若欧阳墨冥问起,说我随后就到。”
萧夜澜自是不情愿,“你想和这家伙单独相处?门都没有。”
“战王,你好歹也是名满天下的战神,这般吃醋可是很难看的。”
欧阳清衍瞧见萧夜澜吃瘪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活该!
谁叫他毁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