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门口还有两名守卫。

谢千欢以飞针偷袭,轻而易举便放倒了他们,溜过去把他们偷偷拖进小树林,以免引人注目。

随即,她小心翼翼推开房门。

“贾先生?”

谢千欢试探着喊了一声。

这个房间的布置很清雅,充满古典隐士的韵味,墙上挂着许多字画,似乎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趣÷阁。

一个样貌清隽的中年男子从内屋走出来,诧异道:“你是谁?”

谢千欢轻盈行礼,“小女子无忧,久仰贾先生大名。”

“你知道我是谁?”

男子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

谢千欢指了一下身边画卷的落款,笑道:“贾延先生,对吗?我在宣亲王府见过你的许多大作,尤其是屏风上那只小肥猪,画得真是惟妙惟肖,我特别喜欢。”

“呵呵,原来你是嘉砚派来的人。”

男子听谢千欢这么说,紧绷的精神明显得到放松,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道:“进来罢,贾延只是我的化名,不是我的真名。”

谢千欢趁他放松了警惕,跟过去追问道:“那你的真名叫什么呀?”

“嘉砚没告诉过你么?”

中年男子反问。

谢千欢摇了摇头,“没有,可我觉得你的书画透出一股贵气,我想你肯定是一个出身世家大族,涵养极高的名家。”

其实谢千欢压根不懂书画品鉴。

她这么说,就是跟萧夜澜学的,用来诓人。

果然,中年男子长长叹息一声,“你只说对了一半,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我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落魄儿罢了。”

“你是前朝遗族??”

谢千欢瞪大眼眸。

这样的身份,倒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韩珩沂,是前朝皇室后裔。”

“我还以为前朝的皇族已经全被萧家人杀完了呢……”

谢千欢喃喃说着,突然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捂住嘴,“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你别介意。”

韩珩沂看着就是个儒雅温和的性子,自然没有介意,摆摆手道:“那都是几代人以前的事了,说不上伤心,萧家确实将我的族人几乎屠戮殆尽,但……”

说到一半,他有点欲言又止。

最终,韩珩沂还是不愿将祖辈的屈辱事说出来,改口问道:“他今晚为何没有亲自来,而是让你来找我?”

这下,谢千欢有点拿捏不定了。

她原以为被关在这里的画师和宣亲王是那种关系。

嘉砚是宣亲王的字。

他还特地取了一个同音的化名,想来是感情很好。

但,韩珩沂竟是前朝遗族,那他跟萧家便是血海深仇,他和六皇子联手,意图将大夏皇室搅得天翻地覆,各取好处,这也说不一定。

谢千欢在韩珩沂的注视下,蹙着眉走了两步,便试着说道:“宣亲王来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和他离开这里。”

韩珩沂苦笑,“又是这个问题……他明知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何苦自己来问了我,又派别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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