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女子想来是本地的大夫,得留啊!”
叶信高兴道。
果然,梧桐县丞并不是胡乱送了个女人过来!
萧夜澜沉沉看着谢千欢,没有说话。
他不开口,叶信等人也不敢再说,只得退到一边,静等王爷决断。
终于,萧夜澜冷冷道:“带她去伤兵营,让她试试看。”
“是!”
叶信一刻也不想耽搁,带着谢千欢正要出去,帘子却突然一掀,弯腰钻进来一个人。
他对萧夜澜行礼后双手往前,“启禀王爷,这是苏侧妃寄来的家书!”
谢千欢浑身一僵!
她的脚像是被灌了铅,突然间就走不动了,脑海里无数回忆画面翻涌。
苏瑜儿……
家书,多么亲密的字眼啊。
如今他的女人只剩下苏瑜儿一个了,再没有人阻拦在他们中间,想必是郎情妾意,逍遥快活的不行。
可是,为什么苏瑜儿还是侧妃。
战王妃已经死了三年,萧夜澜应该想方设法抬苏瑜儿当正妃才对,怎么会让她还委屈在侧妃的位置上?
“大夫,快跟我来啊。”叶信催促道。
谢千欢及时回神,她这才注意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赶紧心虚的解释道:“抱歉,我只是在考虑该采取哪种治疗办法。”M..
身后有个人开口,“肯定得用最快治好的,我们的粮草拖不了太久……”
萧夜澜狠狠剜了那个人一眼。
他慌忙闭嘴。
等谢千欢离开后,萧夜澜沉声道:“蠢货,岂能随口将粮草情况透露给别人,倘若她并不是大夫,而是敌方派来的探子,该当如何?”
那多嘴的人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跪下请罪,“末将该死,请王爷责罚!”
“自己去外面领三十棍。”
萧夜澜说罢,随手拆开家书,开始细读里面的内容。
众人不敢打扰,全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另一边厢,谢千欢跟着叶信走进伤病营,躺在里面的人竟是出乎她意料的多。
“你们这才来多久,居然就倒了一大片。”她皱眉道。
“咳……全靠大夫了。”
叶信面露尴尬。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和这个女人是第一次见面,听她用这般语气说话的时候,心里竟会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认错的冲动,好像她是他的主子似的。
谢千欢在附近的一名患者身边蹲下来,替他把脉。
“大夫,你怎么用左手把脉?”叶信奇道。
“我是左利手,这有什么稀奇的。”
谢千欢是故意用的左手。
看病时下意识的动作习惯不好改,她怕会被叶信认出来。
叶信纳闷的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左利手的大夫,确实有点稀奇。说起来,还不知大夫该如何称呼?”
“无忧。”
“原来是无忧姑娘。”
叶信俊脸上突然浮现出落寞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喃喃道:“无忧,千欢……这两个名字,倒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啊。”
谢千欢的手指微微一颤,声音仍是平静,“千欢是谁?”
“是我们家王妃,其实我不能直呼她的名讳,只是听到姑娘的名字一时伤感,抱歉。”
叶信笑了笑,话语间泛着淡淡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