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串起来了。

当初顺天府尹告诉她,天香楼在京城的势力颇为庞大,它的主人来自皇室内部。

而她也判断出蒙面男的身份就是皇族。

谢千欢曾经想过,他们会不会是同一派的势力,如今终于可以确定,两者实为一人!

蒙面男,或者说,墨尘公子已经坦白,那她就没必要站得那么远说话了,索性抬脚往前走。

来到墨尘公子的面前后,谢千欢端详着他,“怪不得你之前提起苏瑜儿的时候,总感觉很看不起她,原来她曾经在你的手底下卖笑,为你赚钱。”

“苏瑜儿确实有她特别的地方。”墨尘公子淡淡道,“但,我很清楚她的本性。”

当一个男人知道白莲花的真面目以后,自然不会再对她感兴趣。

只可惜,萧夜澜至今不知。

谢千欢也不客气,刚才站了一会儿有点累,现在就直接把他身边的小凳子拖过来坐着,“说老实话,苏瑜儿不会是你安排到萧夜澜身边的内应吧?”

墨尘公子俯身,用折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经过变换的沉闷声线从面具下传出,“小千欢,我们说好只给你一个答案,你不许再问第二个问题了。”

“算了,那就等我下次找到更珍贵的情报,再来换你的答案。”

如果苏瑜儿真是被故意安排在萧夜澜身边的内应,那就意味着,她当初并没有救过萧夜澜。

一切恩情,都只是她的谎言。

谢千欢不确定墨尘公子愿不愿意让自己挖出真相,至少目前来看,他没有敌意。

“如今我已现身给你看,该轮到你告诉我关于流月草的消息了。”墨尘公子微笑道。

“光看了个身板,连面具都没摘。”

“那是另外的价钱。”

“好吧……流月草被卖进京城已经大半个月了,买家只知是大夏国的贵族。”

谢千欢将自己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墨尘公子。

他静静沉思片刻,“原来如此,看来在不久后,宫中应该会有人毒发身亡。”

“你怎么知道是宫中?”

“普通的皇亲国戚没必要花大价钱去买一种传说中的毒草,断肠草也是毒,砒霜也是毒,除非特别害怕被人抓到,才会执着于最神不知鬼不觉的流月草。”

谢千欢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寻常贵族即使杀了人,也有很多办法可以脱罪,此人这么害怕被揭发,说明他想谋害的对象身份非凡。

难道是,皇帝……

谢千欢的脸色微变。

她忽然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想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去提醒皇帝。

墨尘公子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段时间还是别进宫了,我说这话是为你好,你想保住性命,就千万别牵涉进去。”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不要再追查流月草的事,到此为止。

谢千欢面露犹豫,“可我怎能明知道有人会死,还对他置之不理?”

“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南边闹蝗灾死了多少人,跟东莱打仗又死了多少人,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墨尘公子的话语里,泛着刻骨的冷漠。

刹那间,谢千欢更加深刻的明白到,在许多皇族眼里,跟权力比起来,生命真的无足轻重。

恶心反胃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喉咙,她强忍下,轻轻捂着肚子站起身,“我该回去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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