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段日子,宁妃确实是不好过,但本宫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用这种办法去报复舒婕妤,而且为何要把安定侯的儿子牵扯进来呢?”
贤妃面露困惑,很想不明白。
萧夜澜沉声道:“这个问题,恐怕只能由她亲自来回答。”
他和谢千欢互相看了眼,当即动身,前往宁妃的住处。
宁妃正在沏茶。
看见他们来了,便将茶壶里的热水倒入杯中,让宫女多拿两个杯子过来。
“真是稀客。”宁妃淡淡道,“两位突然登门拜访,不知所为何事?”
萧夜澜开门见山,直接把那张纸条拿出来,悬在宁妃面前。
“这是不是你写的。”
“是啊……”宁妃微怔着,轻叹一口气后,缓缓放下茶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查出来了。”
谢千欢凝视着她,“莫非是你设下的局,故意把舒婕妤骗到夏池园?”
“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她嘲笑我不孕。”宁妃捏紧手中茶杯,“我一世清高,受不了那种屈辱。”
“那谢炎呢?这跟谢炎又有什么关系。”
谢千欢追问。
宁妃默然片刻,垂眸回答,“跟他没关系,只不过是因为他碰巧进宫探望太后,可以被我利用,我就找到他,谎称自己握有安定侯的把柄,威胁他配合我,否则就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他和舒婕妤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迷晕了舒婕妤,把她弄得衣衫不整,然后等着他们被巡逻侍卫发现就行了。”
宁妃一口气说完整件事的经过,抬起头,看着谢千欢和萧夜澜。
“你们还在等什么?如今物证已经被你们掌握在手里,我逃不掉了,赶紧带我去见陛下,结束这一切吧。”
真相终于大白。
宁妃似乎已认命,静静闭上双眼。M..
但,萧夜澜却是面色阴冷,负手站在一边,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像谢千欢一样追问到底。
半晌后,谢千欢道:“你一世清高,为何现在要撒这种谎?”
“你说什么。”
宁妃倏然睁开眼。
谢千欢把字条重重拍到桌上,“舒婕妤根本不是被你骗去夏池园的。”
“她是。”
宁妃一口咬定。
谢千欢摇了摇头,“舒婕妤虽然说不上有多聪明,但她也不是彻头彻尾的蠢货,怎么可能收到一张陌生纸条就屁颠颠的半夜独自出门,而且还是去曾经死过人的夏池园,她就不怕自己被人杀了。”
宁妃的神情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让她相信。”
“千欢,你有战王殿下的陪伴,未曾体会过深宫的孤独,不知道这里的女人有多渴望被疼爱,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希望,也会让她们犹如飞蛾扑火。”
谢千欢看了看萧夜澜,扬唇浅笑,“宁妃娘娘,你错了,就算我没体会过深宫的孤独,可我体会过柴房有多黑暗啊,被关进那种地方,也就跟打入冷宫差不多了吧。”
萧夜澜默默扭开了脸。
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提。
真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