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他爱和谁见面就和谁见面。”

话是这么说。

谢千欢的心尖上,始终会像是扎进去一根毛毛的刺,很膈应。

李乐滢安慰道:“我能明白您的心情,谁不希望夫君对自己一心一意呢?我姐姐打小就喜欢抢别人的,之前发生的事情您可以不追究,但以后还是得提防着点,别让她钻了空子。”

“谢谢你的提醒。”

谢千欢嘴上如此,心里却十分清楚,李乐滢是想把她当刀使呢。

她们丞相府的姐妹之争,李乐滢现在争赢了还不够,还试图借谢千欢的手,把李婧雅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让她永远无法翻身。

李乐滢道:“我听说,当年他们私定终身时,嫡姐给战王殿下的信物是一柄镶嵌流珠的短剑,您可以平时多留意着些,看看王爷身边是否有这种物品。”B

“总之,嫡姐这么多年来一直收藏着当年王爷送给她的手链,好像还和嫁妆一起带进二皇子府了呢。”

她知道的事情是真多。

谢千欢淡然,“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以前还有二皇子能让我姐姐收心,如今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李乐滢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模样,提高声音,嘻嘻哈哈的,和谢千欢边走边说笑。

待到午时,她便自行离开了。

谢千欢长长松一口气。

她没有姐妹,因此,也无法体味到李丞相后院那些暗里刀来剑去的争夺,只是由衷觉得,这种事真累啊。

她不知道李乐滢用了哪种手段把李婧雅排挤走。

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她不得不小心翼翼,防止出错。

不过,目前李乐滢最大的对手还是她姐姐李婧雅,还没到需要针对她的时候。

谢千欢正想回去歇息,忽然间,她想起李乐滢说的定情信物,那把镶嵌流珠的短剑。

萧夜澜现在常用的武器是长刀。

此外,他偶尔会在腰后配一把短剑,用来进行无耻的偷袭,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武术流派,这般不知羞耻。

莫非那把短剑就是……

谢千欢陷入深深的沉思。

下午,等萧夜澜回来,她破天荒的主动去找了他。

他站在院中,身边围着好几名将士,气氛肃穆,不知在商量什么要事。

谢千欢悄悄靠近男人身后,伸出不安分的小爪子。

倏地,萧夜澜转过身来,居高临下注视着她,“酒还没醒?”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阳光,将谢千欢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内,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谢千欢尴尬笑着收回爪子,“早就醒了,听说昨晚是你把我抱回去的,我应该没耍酒疯吧?”

“你说呢。”

萧夜澜眼神和语气均是冰冷,回想起昨晚这个女人差点尿在他身上的场景,他简直想把她拎起来胖揍一顿。

谢千欢挠了挠头,“我觉得我的酒品是很好的,所以……应该没出事吧!”

“你压根就没有酒品。”

萧夜澜没好气道。

他扬了扬手,那些将士便躬身告退。

见他这般态度,谢千欢依稀回想起自己昨晚放出的一些豪言,不禁感到心虚。

“我保证,下次如果再喝醉,绝对不骂你了。”谢千欢举手发誓,“要骂也是在心里偷偷骂,不会被你听见。”

“这是骂了本王的问题吗?”

萧夜澜狠狠捏了一把谢千欢的脸。

谢千欢呆怔,“还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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