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嘶,老臣是在哪里找到她来着……”
武安侯喝得太多,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萧夜澜耐心道:“你说她坚持要回长原庄,那你是不是在长原庄附近找到她的。”
“对对,是长原庄附近。”
武安侯点头。
萧夜澜问:“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这……”
好像是,哪个村口?
武安侯越想越迷糊。
一阵困意袭来,他咚的一下趴在桌上开始呼呼大睡,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
恰在这时,苏瑜儿捧着刚温好的酒走回来,笑道:“老侯爷这么快就不胜酒力了?”
“嗯,你去找人过来,扶他到厢房歇下。”
萧夜澜到最后还是没有问出答案,不过他想,兴许是自己多心了。
他在受伤的时候,理应未曾见过谢千欢。
是瑜儿救了他。
“王爷,您今晚要留下吗?”
苏瑜儿给萧夜澜斟了一杯酒,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背,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然而,萧夜澜慢慢把手抽了回来,“不,本王还要去书房。”
“那瑜儿陪您……”
“不用。”
即使明天就要正式纳苏瑜儿为侧妃,可萧夜澜依旧像以前那样,不太习惯和她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苏瑜儿也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萧夜澜离开。
剩下一个鼾声震天的老头子陪在她身边。
一夜过去。
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谢千欢。
她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闷声喊:“小冬!”
“娘娘,奴婢在呢。”
小冬跑过来。
谢千欢心烦气躁的吩咐道:“把门窗都关好,别让外面那些噪音吵我睡觉。”
小冬苦笑,“奴婢早已经全部关好了,这样的日子,王府里吵闹一些是难免的,娘娘先忍忍吧。”
“睡了才不到三个时辰,天都没亮就在那儿敲,我看他们不像是迎亲,更像是送葬的!”
谢千欢气鼓鼓的掀开被子,杏桃似的脸蛋憋着火,格外娇俏。
小冬无奈道:“今日的吉时是卯时,所有仪式都得在天亮前就开始,一会儿还会有吹唢呐的,只怕要更加吵闹。”
“吹唢呐??”
合着还真是送葬啊!
谢千欢索性跳下床,开始更衣。
“这破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出门,等他们敲完锣打完鼓再回来。”
小冬连忙劝阻,“万万不可!王爷对您下了禁足令,您是不能出门的!”..
“我不走,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看他们拜天地进洞房,顺便再随上几百两的份子钱吗?”
谢千欢压根没把萧夜澜的禁足令放在心上。
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区区一个臭男人,还能管得了她?
“可是王爷说了,如果您违反他的命令擅自出门,就要杖责二十!”
小冬主要是担心谢千欢肚子里的宝宝。
二十大板打下来,不管这个宝宝生命力有多顽强,恐怕也保不住了。
谢千欢想起昨天男人的冰冷态度,眸光逐渐黯下,叹道:“罢了,若是我执意出去,恐怕还会连累你一并被萧夜澜责罚。”
“奴婢挨多少棍子也无所谓,只想要娘娘平安,开心。”小冬含泪道。
“没事,就算我不出门,照样能有办法恶心他们。”
谢千欢拍了拍小冬的肩膀,勾唇一笑,心底涌现出好几个坏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