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瞧你说的,伺候男人又用不着眼睛!”

“话可不是这么说,能用上眼睛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

“嘘,快住嘴。”

闲聊的几个婆子总算注意到谢千欢的到来,慌忙低下头,吓得不敢再出声。

叶信的母亲魏氏是膳房主管,赶紧迎上前,尴尬笑道:“请王妃恕罪,这些婆子只是嘴碎,她们也不是有意的。”

“没事。”

谢千欢淡淡回应。

她扫了在膳房干活的人一眼,“魏大娘,劳烦你把所有人都喊出来,排在我面前,一个也不能漏。”

“是。”

魏氏不敢违背,招手喊人去了。

几十个下人很快就整齐有序站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表情很是茫然。

“王妃若要责罚,只管罚那几个嘴碎的便是,用不着牵连无辜。”魏氏劝道。

她以为谢千欢是因为刚才听到那些话,生气了。

谢千欢微微摇头,沉默着来回踱了两圈,并没有在人群里看见那个给她灌药的婢女。

“昨晚给我送药来的丫头呢。”谢千欢冷冷问道。

“送药?”

魏氏一愣。

昨晚,膳房里并没有人在煎药!

虽然那老大夫开了方子,可王爷似是着恼了,只说王妃自己懂得医术,无需按照药方给她熬什么安胎药,让她自己照顾自己便是。

谢千欢见了魏氏的反应,又问:“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丫头,瘦瘦的,眼睛不大,有些兔瓣儿嘴。”

魏氏琢磨了一会儿,恍然道:“您说的莫不是笛儿?”

“或许是,你把她叫出来给我看看。”

“这……”

魏氏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谢千欢挑眉,“怎么,我见不得她吗?”

“不不不,王妃有所不知,笛儿那丫头原是膳房里负责洗菜的,今早上不知怎么回事,一脑袋栽进了水井里,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魏氏深深叹息。

虽说只是个洗菜丫鬟,身份低微,好歹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才十五岁的年纪,就这么没了。

谢千欢一怔,“这件事没人告诉我。”

“您最近身子骨不好,没敢拿这等小事去打扰您,总归会有人去安排后事的。”

魏氏脸上又浮现出几分尴尬。

实际上,不是不敢去打扰谢千欢,而是王府里一向由苏瑜儿管家。

谢千欢的地位说好听点是王妃。

说难听点,正妻应有的权力其实都掌握在苏瑜儿手中。

“这可不算是小事,萧夜澜他知道么?无端端死了一个人,总该好好调查一番。”谢千欢蹙眉。

魏氏为难道:“您的好意我明白,可王府这么大,偶尔出点意外也是难免的,若是死了一个丫鬟便要惊动王爷,只怕不妥当。”

谢千欢无言以对。

她知道魏氏没有坏心,只是在这个时代,下人的地位实在太卑微。

即使笛儿死得不明不白。

依然不会有人去追究,去为她揪出凶手。

至于昨晚是谁强迫笛儿送来打胎药,如今更是难以查明。

谢千欢轻叹一声,“罢了,以后凡是我食用的东西,全部都要由你亲自监看着做出来。”

“老奴理会的。”

魏氏见谢千欢这般兴师动众,今早又正好死了个丫鬟,心里多少也有数。

离开膳房之后。

谢千欢本来想回去歇着,突然转念一想,掉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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