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封越如何,这重要吗?现在重要的是有人在背后偷偷使手段,葬送了好几条性命,而你被猪油蒙了心,罔顾事实。”
谢千欢抬头直视那双冷眸,倔强得不像话。
“够了!”
萧夜澜一怒之下,拂开了谢千欢悬在半空中的手。
那支染上了谢千欢掌心血的梅花白玉簪,就这样横横飞出去,坠落在花丛里,一瞬沾满泥尘。
仅剩的证据,竟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丢失了。
谢千欢慢慢收回了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凉薄冷淡,“我说过的,你昨日帮了我,今日便会阻拦我。”
听闻此言,萧夜澜不禁微怔。
然而不等他多想,苏瑜儿又泪盈满眶道:“姐姐心里对我有恨,我明白,可我一生对人良善,只愿帮人救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她这番话,让萧夜澜猛然回想起当初苏瑜儿舍身救他的那一晚。
若非苏瑜儿心善,他早已经情毒发作身亡。
“滚回你的兰香阁去,从今日起,没有本王允许,不得踏出兰香阁一步。”
萧夜澜护着苏瑜儿,俊容神情阴冷。
他再一次给谢千欢下了禁足令。
“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一回,谢千欢竟没有再要强下去,而是决然转身,在男人瞳孔里倒映出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似是不想看见萧夜澜的面庞,只微微侧眸,“早知这个地方没人相信我,那一天,我就应该和封越远走高飞。”
走得越远越好,拥抱自由,彻底放下这些丑恶不堪的人和事。
萧夜澜骤然握紧了拳!
随着谢千欢的背影逐渐远去,他紧握的双拳才缓缓松开,唯独冷眸深处的煞气始终难以消散。
“娘娘,您方才说的是气话,对吧?”
小冬紧跟在谢千欢身后,抬眼看她,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谢千欢轻叹,“气不气话都无所谓了,到现在我才彻底明白,原来对于萧夜澜而言,我什么都不是。”
“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觉得,王爷他对您比对苏姑娘更……”
小冬欲言又止。
她和哥哥叶信跟随萧夜澜多年,这段日子萧夜澜身上发生的变化,他们兄妹俩都看在眼里。
只是,萧夜澜生性不爱言辞,谢千欢的脾气又倔,他们始终难以理解对方心里真正的想法。
“没关系,小冬,你不用安慰我。”谢千欢以为小冬只是想安慰她,反过来安抚道,“禁足就禁足,正好能让我闲下来,好好做一些安排。”
回到住所之后,谢千欢便开始足不出户。
但她的趣÷阁墨却没有闲着。
今天写信给谢炎,让他去顺天府询问柳如絮一案的线索和进展,明天再让小冬出去打听,天香楼具体的营业状况。
一眨眼便是好几天过去了。
这几天,她没有再见过萧夜澜一面。
除了某日深夜,谢千欢亲自下厨煮了一大锅香气弥漫的香辣水煮鱼粉当夜宵,主仆俩在院子里准备开吃的时候,大门外忽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那脚步徘徊了一阵,最终也没有进来,默默远去了。
直至这一天。
“叩叩”
大门被轻轻敲响。
俄顷,萧夜澜身边的侍卫叶信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娘娘。”
叶信跟在妹妹小冬身后,来到谢千欢面前,恭敬行礼。
他这条命是谢千欢救回来的,无论王爷对谢千欢的态度如何转变,他都不会像某些下人一样捧高踩低。
谢千欢放下手中的书信,“怎么了?”
“属下有事想告诉娘娘。”叶信道,“王爷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