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古木死神,斯芬克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多少个岁月它都是一种从未被挑衅的最强存在,如今却被人打伤,至尊君主的威严不容侵犯,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杀死对方!
斯芬克斯重新稳固好身体,它也不去指望这些废物一样的冥界大军了,让它们去屠戮,这些家伙们倒是一个个兴奋无比,在杀性上各式各样,但遇到这种真正强大的存在,冥界大军数量再多也变得没有太大的意义,终究是要它斯芬克斯亲自动手!
也时候在冥神面前展露一下的力量了,免得它认为正在老去。
宏伟之墙已经拖延了太多的,让大部分北原之人撤离,绝不能再让一个小小的英雄在这里阻挡冥界接管人间的计划,以冥界大军的实力,多少个韩朗都无济于事!
斯芬克斯一双带着几分阴狠的眼睛凝视着远处的韩朗。
韩朗身上的伤越多,血脉沸腾得越剧烈,他根本没有浪费那个与斯芬克斯对视,他爆发出了恐怖的速度,横跨了这长长的大地沟壑,竟然是主动朝着斯芬克斯杀来!
斯芬克斯的黄金冲撞没有伤到他,那么韩朗就让他品尝一下浩日撞击!
浑身被烈焰千万层包裹,韩朗整个人已经化身为了一轮在大地上狂驰的曜日,磅礴瑰丽的火团冲到了斯芬克斯的面前,将斯芬克斯从断裂的高坡长廊重新轰回到了镇北关要塞城!
冥界大军的脚步已经完全淹过了镇北关要塞城了,这里就是一片亡灵汪洋,随着斯芬克斯与韩朗的战斗重新燃烧到了这里,又不知多少冥界军团遭殃,它们在这种至尊高级的力量波荡下,连一秒钟都存活不了……
而冲在更前面的那些冥界生物们看到它们的统帅斯芬克斯被打了,前行的步伐莫名的放慢了,不是该支援它们的统帅,还是继续往前踏进,那座城市是空旷无遗的,没有它们想要的活人。
斯芬克斯重新爬了起来,脸上全是可怕的愤怒。
当它冥界大军莫名的静止了,更是发狂的咆哮了起来。
这个时候最前方的冥刑人、双胞牛鬼们才继续冲锋,朝着那有人的地方继续飞驰……
更多的冥界生物越过了韩朗这条战线,一路势如破竹,榆林市没有过一个小时,便被黑色的亡灵潮水给吞没了。
冥界大军数量太多了,从镇北关这里通过得倒还好,韩朗也可以用疯狂的杀戮来震慑住它们,可以随着宏伟之墙溃败得地方越来越多,五十多公里的防线上都有冥界军团汇入,如同千江万溪,韩朗只有一个人,如何阻挡?
而且,越过了这条防线,北原之地这般辽阔,冥界生物多得难以抗衡,有十个韩朗、百个韩朗都不一定可以将它们全部阻挡下来……
天地狂洪滔滔而来,山涧之堤再固若金汤都不可能抵挡的!
看着那些绕开得亡灵大军一泄而过,身处其中的韩朗双眼再剧烈燃烧也难以掩盖那份无奈。
那么到底要以一敌多少,才可以阻挡这场金字塔之劫难?
到底要强到境界,才能够不再看到尸横遍野、泪雨漫天?
所做得这些,有半天了吗?
好像没有,但愿接近……
事实上,现在韩朗根本不的概念,当斯芬克斯、邪鳞法老同时逼迫,韩朗脑子里就只有紧绷着的战斗意念,那个半天的到底完成了没有他也不……
精疲力竭的感觉即将涌上来,偏偏那颗蓬勃跳动的心脏又极其不甘,还在炙热着、发狂的燃烧着!
煞渊之下,白色墓宫
纵然天空满是怨尸,大地全是血浆,一切都恶心丑陋,一切都狼藉发臭,白色的墓宫仍旧屹立在那里,不染一丝尘埃,与污浊隔绝,若不是那份死寂与冰冷是那么得直击心魂,这数千年的墓殿似乎还带着几分神圣清净!
爬上阶梯,黑色的晶台干净光滑得可以映射出白藤的身影,他满身尘土,衣裳褴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又长途跋涉的疲倦在脸上展露无遗,就连身子都有些摇晃,随时都会倒下。
他来到血色王座面前,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睛凝望着那件黑色空荡荡的铠袍。
这里空无一物,没有半点气息,白藤甚至不能够确定他就坐在那里,甚至觉得是白来一趟。
“将军!”
白藤大喊了一声,用尽全力。
黑色的铠袍没有应答,或许白藤喊错了名字,他是一位王。
白藤不管那究竟是谁,他不认识王,他只那位铁骨铮铮的军人。
“你在这里,你一直在这里……”白藤也不管那件铠袍听不听得见,他只想用尽一切去说。
整个血色祭坛里回荡着白藤的声音,白藤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在干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可他想要赌一次,他还活在这具冰冷的黑色铠袍里!
“从满十八岁那天,我就加入到了军部,在你的影响下从小兵晋升到军官,我不懂得处世之道,不懂得变通,没有足够好的天赋……我一切都按照你的方式去做,甚至很多习惯都要学着你的样子。我发誓一定要成为像你这样的军人……我一开始不去成为,所以一切都模仿着你。”白藤抹了抹干裂了脸颊的眼泪,继续说着。
“可是,无论我模仿你,我依旧成为不了你这样的人,有些人,注定可以独当一面,有些人拥有着与生俱来的气魄……。”
“教官真得很出色,也有着那份与您相似的气魄。我模仿着你的一切,却始终没有学会一样最重要的。他做着和你一样的事。”
白藤说到这里,已经不去管泪水如何滴落了,他继续向前走去,那一件黑色的铠袍中,仍旧空荡荡得,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白藤说得这番话一样。
可白藤能够感觉到,他在这里,能够感觉到他得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