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藤听得不由张开了嘴,一脸诧异的看着神秘会白人。
到现在为止白藤都不知道军方的总教官为什么会被吞噬,原来他很早就舍弃掉自己的身份,潜入了魔域内部……
白藤不由的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看过内部文件,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我能够锁定杨青柳,也是云空给我提供了不少线索……国难当头,有些人瑟瑟抖,有些人会选择义无反顾,很庆幸我们当中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唉,真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神秘会白人说道。
现在白藤明白韩朗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了。
屋子里沉默了良久,有一个脚步声渐渐靠近,很沉重,很缓慢。
大家望去,看到了一个全身都覆盖着一件黑色宽松衣袍的人走来,白狐、慕容烟、白藤都对韩朗太熟悉了,哪怕看不见脸也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韩朗,只是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显得几分冰冷。
“就我们这点人吗?”韩朗走了进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有些人没在这里,但和你所见得也相差不会太多。”神秘会白人说道。
“怎么感觉我们才像是阴沟里的黑暗者。”韩朗自嘲了一句。
“……”
慕容烟快步上前,韩朗索性抱起她来,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子,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骗子!”慕容烟狠狠的揭穿了韩朗的谎言,顺势将遮住他脸的布罩给扯了下来,露出的赫然是一张满是疤痕的面容。
韩朗脸露出来,白藤和白狐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还叫没有事!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我的天!”白狐叫了起来。
白藤心里也极为不好受,尤其是联系起神秘会白人之前说得那番关于云空的话来,韩朗这次潜伏一定跟总教官当时一样危险,偏偏他们这些人对他的经历一无所知。
“没你们想得那么糟糕,而且魔域里也是有美女的,全程照料着我。”韩朗笑了笑,强行缓和气氛。
彬蔚和叶鸿都是第一次见韩朗,听他这几句话,忽然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心有点太大了?
“照料个卵,我们再不走要全死在这里,你知道什么金字塔被搬过来吗,你自己问问慕容烟!”白狐提高分贝道。
韩朗将目光望向了慕容烟,慕容烟将自己的推断道了出来。
韩朗惊了许久。
这个答案在预料之中,可又在预想之外!
在魔域这样连续大动作,连续开启冥界之门时,韩朗就想到了他们这一次很可能是迎接一座大金字塔,却不料那座金字塔正是最为可怕的胡夫!
“走吧,你现在正好脱离了魔域,我们先逃到东面再说。”白狐说道。
韩朗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所以情绪调节得比较快,他目光望向了神秘会白人,开口道:“还以为上头要放弃这里了。”
“你这样想就错了,上头确实做了放弃的决定,无论胡夫金字塔之事是真是假,这里都已经被放弃了。”神秘会白人说道。
韩朗没有抓狂,没有愤怒,只是感到无尽的悲伤,许久才道:“他们放弃就放弃吧,你有什么计划,我不信你过来只是当一个通讯兵,跟我们传达一句让这里自生自灭这样的话?”
神秘会白人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韩朗相信他一定有什么应对策略!
“还计个什么划,赶紧走人,难道你们以为靠我们这几个能够抵挡胡夫金字塔,做得什么大梦啊,虽然我也很想做一个英雄,但我们现在简直是螳臂当车!”白狐说道。
听到白狐这样嚷嚷个不停,韩朗也没有心烦意噪,他看着白狐道:“白狐,冷静点。”
“冷静个蛋,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会尽全力,哪怕结果是坏的,也不至于后悔。现在我们做得这些已经还算是拼尽全力吗,剩下的是我们能够去抵挡的吗,整个北部军方不来抗衡,要我们这几个人来……没听见先知都说了吗,上头已经下达了放弃命令,那我们还留在这里不是傻子是什么?”白狐咆哮了起来。
“白狐,你先听听先知的计划,等觉得他是神经病,你再转身走也不迟。”韩朗说道。
“行行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整出什么破计划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计划都没有意义,反正我听完就走,你不走,老子打残你把你拖走!”白狐气愤的说道。
“你打得过我吗?”韩朗挑起眉毛来。
“你管得着吗!”
神秘会白人见到家都注视着自己,他也明白大家此刻的心情,没有疯,没有崩溃,就已经说明在场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相当高了。
“胡夫金字塔的出现已经是事实,我们无法改变了,韩朗刚才陈述过了,冥君蛙不止出现在一个地方,除非我们能够掌握到所有魔域执行执事的行踪,并将他们全部消灭,否则冥君蛙还是会出现,胡夫金字塔也必定穿梭过来。”神秘会白人说道。
“其次,魔域的实力应该也胜过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力量。”神秘会白人说道。
白狐刚要说话,韩朗瞪了他一眼,他强行忍住不喷不骂。
“一切都是事实,且无法改变,红衣大主教冷爵这个计划准备的时间一样非常漫长,他甚至无所谓让我们先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因为他有那个自信,自信我们谁都阻挡不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并不逊色于杨青柳的魔鬼,很不幸我们国家成为了这个家伙用来和杨青柳比肩的牺牲品……”神秘会白人说道。
冷爵的这个计划筹备已久,当他从自由神殿那里获得了核心次元零件,便算是东风到来。
他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家设置坐标,给任何一个国家带来这样巨大的毁灭,但他偏偏选择了炎国……
这有一半是杨青柳的功劳。
“说重点可以吗,说这些做什么?”白狐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