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红叶似血,本该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却是背道而驰了。

“皇上,已经得到确切消息,皇女顺利逃回国,可是金陵的二王却没有回去,按照顺利逃回金陵国的人口述,二王在逃离期间,已经被我国派出的人暗杀,金陵国和绫罗国在那三天之后,便缔结成盟,金陵国甚至送出以为皇子与皇女为王夫,两国已经在整顿兵马,估计不日便会到边境。”

“皇上边境四城兵马全部调遣妥当。”

“皇上,百姓受到影响颇重,最近几天,已经有许多地方发生暴乱,许多百姓准bèi

逃离,前往皇城,若再这样下去,恐怕到时候会形成内患,说不得还给歹人有机可乘。”

“皇上,今时正直金秋,可现在混乱,天地多被丢弃,今年的收入,恐怕是一个大亏空,按照现在的国库,若不继xù

增添,最多只能支持三年。”可是这一场如此盛大的战争,一打下去,估计不止三年。

都说粮草先行,若无粮草,那么一群饿兵,别说没有力qì

和心思和别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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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了,估计会自己先饿死。

“皇上,微臣以为现在还不一定到背水一战的时候,如今只是绫罗国和金陵国合zuò

而已,其他三国还没有表态,或许还有一些机会,烈王与凛王还没有回去,或许可以以此为借,说服慕阳国和恒国先不要插手。”

“哼,别想得太天真了,你们这些酸儒总是这么天真胆小,若那两国真的看重这两人,便不会至今都没有任何反应,现在这两位王爷估计已经成了他们的弃子,而和金陵与绫罗不一样,他们的人还在这里,没有证据说他们受害了,所以他们现在就是在等着你所的这个机会呢。”

“你……哼,你们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呈匹夫之勇的莽汉又懂什么,你要知dào

,现在光金陵国和绫罗国两国合起来的兵力就已经不可小觑了,蚂蚁虽小,但是胜在数量多,蚁多可吞象,你可懂,你们只知dào

打仗,但有没有想过这战阵后面付出的是什么,如果国库空虚,五国联军又从四面八方断了我国所有的路途,你说,没有了粮草和军用,你们怎么打仗,啊?”

“你们这叫危言耸听,战还没有开始打,你们就认为自己会输,你们这是抱着什么目的,本将军完全可以怀疑你是敌国的间隙,在这里唱起离间计。”

“你你你你,你别血口喷人,皇上,臣全是为国着想,为现在的形式分析,并无二心。”

“嗤,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这些文人就是一肚子坏水,谁知dào

你们是不是都是表面一套心理一套。”

“你说什么!!!”这一句话,可真把文官们都得罪了。

姬毓轩手撑着下巴,懒懒的看着下面吵成一锅粥的百官,神思早已经不知dào

游到哪里了,果然没有云潇的早朝都是那么的无聊无趣,不过那家伙也是被吵烦了,所以才光明正大的找借口逃开,他还真有些羡慕。

所以说,他才讨厌做皇帝,到处都是牵制,他讨厌受到牵制。

昏暗的天牢里边,火苗跳跃的倒影投射在四周,如同群魔乱舞一般,夜风刮国铁窗发出呜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凄凉,也有些阴森,让人听着,头皮发麻,只要意志力承shòu力稍微差一点的,不需yào

一日,便估计承shòu不住精神崩溃。

而今天的天牢,依然没有改变任何面貌,但是却因为多了一个人而让整个天牢感觉起来没有那么的恐怖。

那负手面对这灰蒙蒙墙壁,抬头透过铁窗看着外面风景的人,一身银白高贵又出尘的白衣,一头银白发丝披散在身后,只是用一只纯白玉簪简单的挽起,看起来更是淡雅出尘,犹如谪仙一般,可若是正面,看着那一片雪白中,一双红色醉人的红眸,却让他身上多了一丝矛盾,飘渺出尘,淡雅如莲花,同时又邪魅如妖。

几声叮当的声音连绵不断的响起,好似有铁器在地面上拖动或者互相撞击而发出的。

一队人被几个侍卫带了出来,每个人都是身带镣铐,身上全是伤,脸色灰白,虚弱不堪,看起来极为狼狈,但是眼中,却都还没有泯灭希望,好似在等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又或者完全不惧怕生死。

当那些人被带出来,看着那在这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又显眼的人,都是一愣,随后眼中便爆fā

出狂怒的杀意。

“相爷,人已带到。”一位侍卫上前禀报。

云潇抬起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几个侍卫会意,点头应答,便退出去。

知dào

铁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云潇才慢慢的转过头来。

红眸平淡的把那些人都扫视了一遍,看着那些人眼中的怨恨和愤nù

,漠然的转头,把最终的目光定点在两个人身上,“烈王,凛王,怠慢了。”

两个男人尽管看起来都很是虚弱,也落魄带这个地步,但是却依然挺直腰背,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扯着嘴角冷笑,眼眸中是不卑不亢的坚韧。

不愧都是被挑中的人,真是可惜了。

对于他们的沉默以对,云潇也不在意,“若有机会,想不想回去?”

“有什么目的便直说吧,干脆利落的云相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拐弯抹角了。”南风烈嘲讽哼笑,眼中带着的是凌迟般的恨意,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需yào

隐藏什么了。

云潇轻轻颔首,动作优雅又不失贵气,“两位,云某来此,是有一桩交yì

想和两位谈谈,不知dào

两位可有兴趣。”

“哼,云相莫不是想让本王回去,劝本国不要出兵?袖手旁观,然后等着你们分散开来一个个吃掉。”

云潇也不恼,依然不愠不火,让人看不出他的意图和情绪,“错了,云某的意思……”嘴角微微勾起,随后慢慢的朝两人走近,直到站到他们前面不如一米之处才停下,对着两人嘲讽的目光,眼眸微微一眯,诡异的青色光芒在红海中闪烁而过,“不是要你们袖手旁观,而是要你们……掌权,然后……倒戈花间……”

“嗤,啧,云相原来也会如此的天真,真没有想到。”凛王愣了一下后,嗤笑出声,确实,这种想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今到了这个局面,虽说还不至于不死不休,但是也定无合zuò

结盟的可能。

“哦,是么,真的不可能?”云潇声音微微下压,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闪烁着。

两人不屑又倔强不屈的对着他的视线,但是眼眸却开始从清明到恍惚,又进行挣扎,黑色的眼眸好似突然间变成了彩色,光芒不断交替闪动着。

铁门被打开,守候在外边的人连忙下跪行礼。

云潇如同闲庭漫步一般走出来,白衣翩跹,纤尘不染,只是淡淡的吩咐一句把里边的人看好,便径直离开。

而再过了三天之后,皇帝终于同意文官这边的建议,先派遣人送书到恒国和慕阳国说明原因,表示可让他们已一年之气按兵不动来交换各自的王爷和所剩不多的精锐。

虽说若真的五国联盟,对战花间皇朝胜算很大,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较,所为树倒猢狲散,狡兔死走狗烹,一旦花间皇朝落败之后,接下来就该是他们之间了,而五国间,说实话,真实的关系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井水不犯河水,明争暗斗多不胜数,他们害pà

在打败花间皇朝后会也被乘机瓜分了,也害pà

在过程中防不胜防的先被自己所为的盟友先吞并。

这边是他们一再隐忍的原因,况且现在这个时间,那几个国家里边,争权之战已经很猛烈了,一个人的倒台,便给你众多人站起来的机会,这样好的机会,那些平日蠢蠢欲动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可说真的是内忧外患。

况且在他们看来,对于花间皇朝还是有一定的忌惮心理,这一切的战阵源头,全是花间皇朝主动挑起了,为什么他们敢这样有恃无恐呢,这实在让他们需yào

深思,花间皇朝太过神mì

,神mì

得让他们在迷茫的时候不由怯步。

而绫罗国之所以会雷厉风行的立kè

宣战,大多估摸着是因为皇女吧,那位皇女素来以度量狭小爱记仇而闻名,此次在花间皇朝所吃的亏,足够她失去了以往的理智和判断力,加上绫罗国的大部分权利本几乎都快掌握在她手中,所以这位皇女殿下的任性,根本没有人能阻止。

至于金陵国,估计是被那噩耗给气疯了,相必中间皇女应该也有多干涉什么,说不得,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主导的。

南国内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安定候一脉迅速的被打压下去,太子一脉崛起,老皇帝素来宠爱安定侯,不然紧凭一个侯爷,也不可能到能和皇太子争皇位的地步,而噩耗一传来,老皇帝便当场昏厥过去,再之后便一病不起,所有朝中事物全交由丞相元帅和太子管理。

可惜丞相一脉也因为安定候的倒台而呈劣势,现在,南国可说暂时掌握在元帅和太子手中,对于花间皇朝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暂时都以朝中内乱,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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