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惊之余,白衣青年已经利落的打开盒子,拿出盒子里边的金纹琴。
手轻轻抚上琴弦,在接触到那断掉的琴弦时候,眼眸微微一闪,接着,手指夹着那断掉的琴弦,食指勾住,拉直,以小指固定住,剩余指尖开始在琴弦之上滑动。
除了云潇和那少年外,其他人都一时没回神,不知dào
这白衣青年准bèi
做什么。
少年在见白衣青年拿着琴盒离开的时候,便知dào
自家主子的打算,也就悄悄的后退几步,与那些人拉开一些距离。
而云潇,在清楚的看到白衣青年手中抱着的琴时,眼眸中光芒闪烁,带着几分了然和兴致,似乎也很好奇白衣青年接下来的举动。
随着琴音的响起,还没意识到什么的曹禺众人,疑惑中也开始觉得异样,戒备尚未解除,正想着什么。
突然,曹禺只觉得,脑中有些昏沉起来,而这个时候,身旁的几个手下也都脸色微微一〖@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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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变,抱着头轻轻甩了几下,显然和他感觉一样。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臂传来刺痛,转头看着弟弟发白隐忍的脸色,抬头看着上边弹琴的人,暗道不好。
虽不知dào
怎么回事,但是这其中一定和那人有关系,难道是中毒了。
可不等他细细考lǜ
,他身边有两个人突然间握着刀,整个人便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一致超对面的云潇扑了过去。
“住手。”他急切的吼出一声,但是飞扑上去的两人根本就仿若听不到一般,随后身边又是几个影子晃过,又有几个人加入。
他心里猛然一沉。
“大哥,他们都被控zhì
住了。”曹霖利落的抬起手中的刀,在手臂上狠狠的一割,刺痛顿时让他清醒不少,看着朝云潇攻击过去的人,一双眼眸略带阴沉的扫了那白衣青年,丢下一句,“大哥,快阻止他们。”随后便飞身朝白衣青年飞去。
但是早有准bèi
的少年在惊讶于他们竟然能即使脱离出驭琴术的控zhì
的同时,也飞身上前,阻挡他的去路,两人顿时便缠斗在一起。
曹禺脸色也有些发白,咬咬牙,在自己的手臂上也添了一刀,随后转身便跑向那些正不要命一般和老虎搏斗的手下,真是好一刀借刀杀人,不过看着被控zhì
的手下,他也终于肯定了,这个人,定然便是趋势狼群追杀他们的人,也就是说,是左派所派来的人。
好在老虎也隐隐约约有些受控zhì
,所以也没有之前那么猛,一边阻挡那些人的前进,一边不断怒吼着地勘传进脑海中的琴音,但是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而云潇,却好似看戏一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曹禺已经打昏了两个手下,又和几个人缠斗起来,原本就费了不少力,现在又不敢伤到他们,所以也是束手束脚。
老虎终于也抵抗不住那控zhì
力,最好悲吼了一声,然后金色的眼眸便隐隐有了红丝,显得眼睛血红血红,带着嗜血的暴怒,头一篇,爪子轻轻一挥动,正对他的一个人便被它给拍出去,血花飞溅到空气中,血腥之味异常浓郁,随后硕大的虎头转看向云潇,张口吼叫一声,压低身子,便朝他窜了过去。
因为老虎的反戈,已经有几个没有收到阻挡的人也朝云潇而去。
云潇迷了眯眼,偏偏头,突然袖子微从,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空而出,但只见他只是轻轻抬起手,好像要安抚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手掌抵住扑过来的老虎头,轻轻在那炸开毛的头上揉着。
老虎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而那攻击的几个人也停了下来,包括曹禺他们几个,几个人都是在僵硬几秒后全部软绵绵的倒下,似乎成了死人一般。
而那只被云潇安抚的老虎,已经恢复了神智,正在他手心蹭着。
原本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白衣青年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愣了一下。
那男子能制服这些人,他并不惊讶,能收复他这只笨老虎,并总让他感觉到压迫的人,怎么可能简单,但是他明明都没有看到男人怎么动作,或者说他唯一的动作,就直说轻飘飘的的伸手安抚老虎而已,难道说他也是用了什么药物。
惊讶猜测间,对上了男子看过来的一眼,那一眼让他心里猛然抽了一下,他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刚刚好像看到这人眼睛变得血红了,可现在又没有,难道是幻觉。
但即便如此,也能感觉到这个男子的危险,他心里暗暗发沉,虽不甘,但是还是咬牙,抱着琴转身便飞身逃离。
那男子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好像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让他遍体发寒,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还有那只反戈的笨老虎和他的侍从。
转身的他,也没看到,一直冷着脸的某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弧度极为的微妙,若姬毓轩此刻看到的话,定然会好奇有谁招惹到他,顺便在心里为那人即将到来的厄运祝hè一下。
只有一直躲避起来战战兢兢看着这里的掌柜和小二却看到了,但是他们已经被恐惧给冲昏了头,现在他们更想直接昏倒过去,以为那些人都是被杀死了,接下来不会轮到他们吧。
但是接下来却是让他们又瞪大眼睛一脸呆滞,那原本从容站着的男子竟然如一阵风一般不见了,明明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竟然就这么不见了。
而那只也好想因为面前正安抚他的人突然消失而呆愣了一下的老虎,却是比他们早回神,朝天发出一声呼啸,然后便快跑的破窗而出,寻找味道追出去。
落在某处农舍之中,白衣青年怀抱着琴,脸色难看得很,今天还真的陪了夫人又折兵,没想他第一次接到大单子,好不容易出来却碰到这么个硬茬,早知dào
就不玩了,早些解决,若这事让小舅知dào
的话,以后他再想出来一定更难了。
白衣青年郁闷的咬牙切齿,地面都快被脚给揉出一个坑了。
白衣青年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心情,转身想先寻个地方安顿下来,想想那个人的底细再对付,小舅舅常教导他,知己知彼放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