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暧昧,神情猥琐。
成瑄帝一听,就知道他说的玩不了的,一定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这次的确也不想玩,前阵子饮酒饮多了,身体出了些问题,这不,这次出来都是带着大夫,主要是散心,游山玩水,修身养性,有些东西呢,就不玩了,不然怕身体受不住,把命丢在这里。”
成瑄帝笑着说道。
他此时态度亲和,一点也没有了平时身为帝王的那种威严,倒是和齐王平时的言行举止一模一样。
赵伯俊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身份,闻言,就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王爷放心,若是喝不了酒那咱们就少喝,命要紧啊。”
说话间,成瑄帝牵着小霜宝的手,跟着赵伯俊一同进了县衙后院,也就是赵伯俊身为知县所在的府邸。
一进去,他就顿时眉头一皱。
只因这座府邸,一入目就是“奢侈”二字。
虽然和定县较为富裕,可一个县衙的府邸修建成这样,似乎还是过于奢华了!
“看来你在这里没少享福啊,悄悄这府邸建造的,简直比京城里那些朝中重臣的府邸还要华丽奢侈,难怪你这么多年非要守着这个和定县,哪儿也不去。”
成瑄帝笑着打趣道。
“王爷见笑了,我这算什么啊?顶多是小打小闹,至于说京中那些大臣们,他们哪敢将府邸修建的过于漂亮?万一被皇上瞧见了,岂不是要掉脑袋?”
赵伯俊也跟着打趣道。
“那你在这里就不怕掉脑袋?”
成瑄帝挑了挑眉,一副玩笑的语气。
“我在这里虽然不说天高皇帝远,可也是皇上绝对不会来的,我怕什么?”
赵伯俊十分不以为意。
他为成瑄帝举办的接风宴也大讲排场,除了他自己,还请了同在县衙的其他官员。
在赵伯俊一一介绍之后,成瑄帝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上内心中已经皱起了眉头。
只因这场接风宴,竟然和定县的所有大小官员,几乎都到场了,无一拒绝。
等一场接风宴结束,时候也不早了。
这一次成瑄帝住在县衙里。
赵伯俊早为他准备好了房间。
“王爷晚上真的不需要人伺候?”
赵伯俊眼神又暧昧起来,挤眉弄眼的,一脸的奸笑。
“带着孩子,着实不便,以后再说吧。”
成瑄帝笑了笑。
小霜宝在一旁抱着他的大腿,小脸则警惕又充满了敌意地望着赵伯俊。
虽然她不明白需要人伺候,是哪种伺候,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我懂,我懂。”
赵伯俊留下这句话,又笑了笑,就告退了。
等他一走,房门一关上,成瑄帝刚刚也带着笑的脸,就当即也是跟着一沉。
“爹爹,这个人是个大坏蛋,他一定干了很多坏事。”
小霜宝立即说道,“霜宝虽然没有算,可是从他的面相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很快他就要倒大霉啦!”
成瑄帝闻言,摸了摸小霜宝的头。
“今晚上其他的官员,你看到他们的面相如何?”
他询问道。
小霜宝闻言,仔细一想。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还是沾了人命的!”
她把自己观察到的每个人的体貌特征这些,都说了一遍,最后皱了皱两撇小眉毛,忽然说道,“有一个说是县衙捕头的,倒是身上干干净净的,好像没做什么坏事,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很不喜欢知县,也不喜欢爹爹。”
成瑄帝一听,也跟着仔细回忆了一遍。
今晚赵伯俊叫来的人,几乎每一个都对他这个王爷十分巴结。
可只有一个穿着捕头衣服的中年男子,一直坐着喝酒,不曾主动起身向他敬过酒,也不曾巴结过他。
“这么说的话,这个和定县或许还不是特别的无药可救。”
见过这些官员之后,成瑄帝对和定县如今的观感极差。
不过听小霜宝这么说,到觉得这一帮子官员,好像也并不是全都烂透了,兴许还有一个可用之人。
他立即叫暗卫去查这个人。
“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霜宝,该睡觉了。”
成瑄帝叫来菊青,让她给小霜宝洗澡。
他也前往洗漱。
另一边。
赵伯俊从成瑄帝那里回来,一脸醉醺醺的样子。
刚回到房间准备休息,就见到屋子的整座上,坐着一个人。
他登时吓了一跳!
“唉哟!怎么是你?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伯俊看到来人是谁,顿时松了口气,一脸无语不耐烦地说道。
“怎么?我不能来?”
坐在那里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三十多岁,脸上戴着面具的黑袍男子。
“能,你想来这不是来了?我也拦不住啊?怎么?这次又有什么烂摊子要我给你收拾?”
赵伯俊跟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醒酒。
“今日来到你府衙的那个齐王,他身边跟着三个孩子,其中有两个,我想要。”
面具男开门见山地说道,“那对兄妹,你想办法把他们抓了,给我送过去。”
“噗——”
赵伯俊一听这话,一口水直接喷出来!
他连忙擦干净,可一张肥头大耳的脸上,却还是无比的震惊。
“你疯了?那可是齐王!他的儿子女儿,不是小郡王就是小郡主!你让我把他们抓了给你?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赵伯俊显然不想做这种事,“别的小孩子,你想要多少,我都能想办法给你弄来!可齐王是皇上的弟弟,虽然不是一个母妃,但却一向感情很好。
“这是若是闹大了,我非死不可!”
赵伯俊心里十分清楚,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哼,这两个人,那个小女孩我不确定,但她那个所谓的哥哥,我却十分肯定,根本不是齐王的亲生儿子!”
面具男却是十分肯定地说道。
赵伯俊一听这话,顿时酒醒了三分。
一种天生的警惕感油然而生。
“你什么意思?他若不是齐王的儿子,那他是谁?”
赵伯俊询问道。
“他?呵,他是我的儿子,我那个从家中叛逃出去,让我苦苦寻找了两年的好儿子!”
面具男语气阴恻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