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具人尸傀一人挥剑,一人举刀,一人拿棍,一人使枪,一人使大斧,将相轲和相天庆二人给围了起来。
“是赵门的人尸傀。”相天庆仔细打量着这五个人尸傀,“这些人似乎有点眼熟”
“陈门陈文胥、陈武胥,赵门赵莪雲、赵炘、赵藏,这些人都是当年玄武阁中的顶级高手,每一位都是接近阁主的存在。”相轲皱眉道,“这五人在三十五前都已经死了。”
相天庆看着赵云峰:“都说你是疯子,看来传言不假,你不仅把他们的尸首给找回来了,而且还给做成了人尸傀?”
相轲吸了吸鼻子:“这五个人死了那么久,按理说早就应该化为一堆白骨才对了。即便你用炼制人尸傀的办法,也不可能保存的这般完好。你究竟用了什么恶心的法子?”
“等你死后,我或许就会告诉你我用了什么法子炼好他们。”赵云峰将大刀插在了地上,双手一摆,五具人尸傀同时挥起手中的兵器,冲着相轲和相天庆砍了下去。
“霄寒。”相轲长剑一挥。
“惊龙破!”相天庆紧跟着挥动银棍。
两股绝强的真气散出,将那五具人尸傀的攻势全都挡在了外面。
“你这天傀之术有何畏惧,纵使你手中有再强的人尸傀,他们早已没有那样的实力了。”相轲纵身跃起,相天庆立刻心领神会,将银棍往前一横,相轲足尖在相天庆的银棍之上轻轻一踩,随后跃至空中,一个翻身便冲着赵云峰刺去。
赵云峰微微皱眉,双手再次摆动,那五具人尸傀立刻回身去拦相轲,但相天庆却猛地一挥银棍,以一人之力将五具人尸傀给打了回去。赵云峰没有料到自己的人尸傀居然连一刻都困不住他们,眼看着相轲已经一剑斩下,不得不立刻拔出了地上的大刀,朝天一挥。
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传来。
赵云峰和相轲片刻之间已过了五招。
另一边,没有了赵云峰的来控制,五具人尸傀瞬间失去了支撑,瘫倒在了地上。相天庆继续立着银棍,望着不远处的二人。
相轲自认为胜券在握,招招都是夺命的杀招:“这便是你赵门的刀法,怎么只会像个胆小鬼一样地躲闪,你的杀气呢?”
赵云峰一言不发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相轲所言边打边退,他的刀法虽然不错,但平日主要以机关术为主,真要比起相轲的剑,那还差的远。此刻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相天庆还没有赶来支援,在瞬间击杀相轲!赵云峰心念一动,故意露了个破绽,左肩被相轲一剑刺中,随后便摔倒在地。
相轲得手后大喜,一剑斩落,但就当天霄剑落在赵云峰眉心之时,他忽然停住了,神色在瞬间变得极为怪异,他微微垂首看着下方。
一支铁手自赵云峰腰间伸出,手握短刃,抵在相轲的胸膛上。
“哦?是赵门新弄出来的小玩意?”相轲冷笑道,“不过是旁门外道,不堪大用。”
赵云峰微微眯起眼睛:“你想试试,是你的天霄剑快些,还是我旁门外道的小玩意快?
“或许我们两个的都快,但可惜,我还有一人助我杀你。”相轲眼神往后一瞥,看见相天庆已经缓步走了过来,他笑了笑,胜负已分。
但是相轲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相天庆那杆银棍直接贯穿了他的心门。
他把银棍从相轲背后捅入的时候未有一丝犹豫。
“老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是你的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相轲瞪大了眼睛,呕出一口鲜血。
相天庆拔出了银棍,往后退了三步:“如果当年没有你这个混蛋陷害老子,相门那个位置本该就是我的。”
相轲转过身,手里提着天霄剑想要举起来,却终究是没有力气了,天霄剑摔落在地,他自己也倒在了地上:“我说过,我从未陷害你,而是你自己当年犯下错误,露出把柄让我抓到,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如果只是单单陷害一人,我到也不在乎。那位置就算是让给你无所谓。”相天庆俯下身,缓缓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千儿牵扯进来?”
“要怪就怪你太愚蠢,太过相信我的话了。”相轲嘴角渗透着鲜血,艰难地喘息道。
“她又没有参与其中,凭什么把罪责归咎到她头上?”相天庆目光冷冷地看着相轲,“她死后的这些年,你对我仍是座上宾对待,但你不知道,我每天练棍法时,假想的对象都是你这个混蛋。”
“你!”相轲怒喝一声。
“你去死吧!”相天庆猛地一挥银棍,直接将相轲的头颅打飞出去。
一旁的赵云峰趁此间隙收回大刀,退到了那五具人尸傀之旁,他冷笑道:“万万没想到,这老狐狸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会反扑他。我若是相轲,当年就不会留下你的性命。”
相天庆拂袖抹去了刀上的血迹:“他是个愚蠢的人,他以为他做了那么多伤害我和千儿的事,到如今把相门门主之位让给我便可以一笔勾销。以他的才干想做阁主,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你能隐忍多年,倒是个可怕的对手。”赵云峰回道。
相天庆转身:“我不和你打,门口的那些相门弟子,我要带走。”
“阁主之位,你不感兴趣?”赵云峰看了一眼手中的玄武令。
“我只想讨个清净地方陪着千儿,那个位置,太多人来闹事,我和千儿都不喜欢。”相天庆推门走回了院中。
赵门弟子仍和相门弟子厮杀在一起,相门弟子只是剩下三四人了。相天庆举起手中银棍,猛地向下一砸,硬生生在两拨人中间砸出了一道沟壑。众人纷纷停手,转头看向他。
相天庆朗声道:“相轲已死,以后相门由我相天庆统率。有不服者,可以出来与我一战。”
相门众人面面相觑,相天庆之强他们自然清楚,此刻无人敢回应他。
“若无异议,便随我离开此处。阁主之争,自此之后,与相门无关。”相天庆往回回走去,大门之处仍然被一片浓雾覆盖着,相天庆微微侧首,看向屋内的赵云峰。
赵云峰轻轻一抬手,大门前的迷雾顿时消散,露出了一条通路。
“谢了。”相天庆说完,带着相门剩余的弟子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