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路遇
到了庵堂,已近午时。
锦瑜早一天派了人来打点。所以下了马车,便有热乎的斋饭享用。
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被巅的身子都麻了。两人用完午膳,便各自回屋子小憩。睡了足足一个时辰,二少夫人再露面时,整个人十分精神。“这和尼姑打交道的事。我可做不来,我去大殿给菩萨磕头,旁的事便交给你去办。”二少夫人说完,领着丫头兴冲冲的出了门。
锦瑜收拾好,也由白荷扶着,跟着小尼姑去老师太房中……这庵堂以前唤个什么名字已经无从得知,如今却十分与时俱进,直接唤做‘观音庵’,而且正殿里供的正是尊送子观音。每天都有妇人来此上香,捐些零散香油钱,虽然不多,可来的人多,这香油钱倒也颇丰。
尤其这两年,据说这里求子十分灵验。慕名而来者甚多,其中不乏富贵人家的夫人。
银子多了,这观音庵又建了几个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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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客院,香火倒越发的鼎盛起来。
不过像锦珍出手这么大方的香客,倒也十分难得。锦瑜先将盛老夫人那一千两银子递给老师太,随后又拿出八百两银票,这是她和盛钰一点心意。“家母年岁大了,实在不便远行,叮嘱我代为转交给师太。余下这些,是我们小夫妻的一点心意。观音大士普度众生,我们出些银子供奉也是应该,还请师太不要推辞。”
老师太道了声佛号,这才恭敬的双手接过。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平常人家的妇人不过捐几个铜板。
虽说观音面前人人平等,香火钱不分多寡,讲究的是个心意。可尼姑们总有个吃穿用度……光喝西北风是不能饱腹的。“多谢四夫人,多谢四夫人。四夫人善心,菩萨定然保佑四夫人儿女双全,子嗣绵延,保佑四公子和四夫人平平安安。”锦瑜谢过,对于师太的话,倒没有太放在心里。
这观音庵不比别处。香火是出奇的旺。
来往的都是些女香客,偶尔男客,也被阻在门外。所以盛老夫人才放心让锦瑜和二少夫人留宿一*夜,老师太早已得到消息,收件出一个院子供锦瑜二人栖身。
锦瑜的性子本就平和,现加上出手大方,不过一面,老师太已经把锦瑜引为上宾,锦瑜回来时,是由老师太领着几个小尼亲自送回院子的。二少夫人已经拜完了观音,乍见老师太相送这阵势,还真的惊了一惊。随后便是佩服,佩服锦瑜这和老师太打交道的本事。
来求子的,自然不乏富贵人家的夫人。
可却没哪个夫人有这样的面子,老师太亲自相送!那说出去,简直没人敢信。
别看只是个老尼姑,却在这庵中修行了四十余年,十分德高望重。老师太没有理会二少夫人,只对锦瑜含笑道。“蔽庵简陋,四夫人还请多担待些。”“师太客气,贵庵乃是钟灵毓秀之地。哪怕是陋室,住是一*夜,也是我等的福份,何况眼前哪里是陋室?”“就是啊,这里即大气又透着朴实,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可惜我们只能住一*夜,我倒真想留在这里长住呢。”一旁二少夫人见缝插针,模样神情语气无一不到位。
这话一出,不仅老师太转身看她,连锦瑜都挑了挑眉毛。二少夫人眨了眨眼睛,回以浅笑。
老师太被二人一番话说的十分欢悦。
以前只觉得京中富贵人家的夫人有风华,如今看来,这远道而来的盛家夫人,不仅不比京中贵妇差,这说话处事的,竟然隐隐高出一筹。老师太安排二人的住宿之事越发的用心了。
观音庵虽然景致不错,可二人都没什么心思去看。
二少夫人是一心想多跪会观音,好求观音念在她虔诚的份上,赐她一子半女的。锦瑜则心里有些发闷,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侵扰着她。
盛钰走的第一天,偶尔想他。
盛钰走的第二天,有些想他。
盛钰走的第三天,思念像针尖,扎得她的心房带着锦锦痛意,盛钰走的第四天……如今,她只要一闲下来,盛钰的模样便不由自主的涌进脑海,她根本控zhì
不了。
再美的景,没有盛钰在身边,她也觉得味如嚼蜡。
晚饭后,白荷陪着锦瑜出门散步,呆在院中,听二少夫人痴痴怨怨的念着求子‘文书’。对忍耐力实是一大考验。
“二少夫人这求子求的都有些魔怔了。”白荷一脸后怕的道。
“……是有些。”锦瑜想了想,点头。得到认同,白荷又道。“夫人,你说这求求菩萨,真的能求个孩子来?”“也许吧。”锦瑜模棱两可的道。
这答案显然不能满足白荷的好奇心。
“夫人唬弄奴婢。”
“这种事,谁又说的好。多年无子,心中总惦记着,也许更难有喜。求过观音,心里一松,有了盼头,兴许便能有喜讯。这种事,仁者见仁罢了。”最后一个词白荷没懂,可前面的,她听明白了。意思是说二少夫人一门心思的认定自己能怀上喜脉,心中高兴,也许便真的能有。
有些神奇,可话是多锦瑜口中说出的,白荷丝毫不会怀疑。她双手合十,朝大殿的方向拜了拜。“请菩萨赐给二少夫人一个孩子,请菩萨发发善心,也顺便赐给我家夫人一个女儿,让夫人儿女双全,凑成个好字。”
“……你越发的胡闹了。”锦瑜轻嗤。
白荷讪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夫人不好开口,奴婢便替夫人开口。”说完,还不忘讨好的一知,锦瑜摇摇头,对于白荷这明显耍赖的神情选择了纵容。
她心中,对白荷始终有份愧疚。
前世她放qì
了白荷,今生她曾发过誓,要让白荷幸福。可她偏生认定了燕聿……锦瑜无法替她达成所愿,所以在旁的事情上,对白荷便放纵了些。何况这样寂寥的夜,有白荷相伴,似乎不那么孤单了。主仆两个也没个目的,就在客院外的青石路上缓缓走着。
突然间,一道哭声隐约传进锦瑜耳朵。
她侧耳细听,声音不大,哭的似乎十分隐忍。可那哽咽之声,明显是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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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墨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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