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无比激烈,可结局竟是以他失败而告终。
不!
再来——
艾欧脸上红色纹路仿佛渗出血来,强行催动了第二次未来捕获。
刹那间,新一轮的战斗场景映入眼帘。
忽然,艾欧神色一动,嘴巴裂开。
“找到破绽了。”
陈清焰原本还在警戒着对方的动作,结果对面这家伙脸上花里胡哨的纹路亮了又亮,跟个彩灯似的,手上的进攻方式始终一成不变。
他有些失望。
能看破招式,但到底没有过于惊艳的地方,毕竟力量层次摆在这里,以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同样能轻易看破对手的进攻路线,哪怕初次交手,情况也不会有所改变。
这还是陈清焰没有使用武器,钢剑术无法发挥的前提下。
“力量、耐力、爆发都足够了,反应同样极快,就是应对不够老辣”陈清焰淡淡评价着,腰腹发力,双手如爪抓住艾欧猛力贯在地面。
咚的一声闷响。
这一手重击,在陈清焰的预料中原本可以瓦解艾欧的后续还击,将战斗终结。
然而传入耳中的闷响却与预想中的有些差异。
陈清焰眼角余光一撇,扫见艾欧落地时竟是双脚脚尖率先触及地面,而后才是臀部与后背,层层卸力,艾欧并未丧失反击之力。
也就在这时,刚躺在地上的艾欧动了。
下一瞬,陈清焰便炮弹般倒飞出去。
下方身影纵地掠出,勾拳、膝顶、肘击艾欧仿佛一头发狂的豺狼,狠狠撕咬了过来,以全身关节为武器,爆发出了恐怖的杀伤力。
双方再度交手,惨烈的对抗着。
突然,艾欧一个踉跄,鼻血拼命流出,一下就把地面染红了。
陈清焰止住冲势,嗬嗬嗬剧烈喘息着,说道:“你的能力,用的太多了,已经超出了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我没输!”
艾欧强撑着,可是口鼻中不断流出的血液却让他的话没有半年说服力。
陈清焰咧了咧嘴,没理他,而是观察起自己的身体状况。
手臂火辣辣的疼,一阵一阵的,这还是他刻意规避,以巧劲卸去大部分力量的结果,如果真的不管不顾硬碰硬,估计骨头断了好几次了。
相比于他,艾欧的身体素质更强,这家伙是真正的不管不顾,硬碰硬陈清焰盯着颓然坐在地上,气色萎靡的手下败将,缓步走了过去,
“你身上的力量,是怎么来的?”
艾欧抬头,狠狠瞪着他,片刻后一把抹掉嘴上的血,甩开过来搀扶的赤膊壮汉,站起来走了。
陈清焰平静看着两人离去,没有阻止。
很明显,艾欧很不甘心。
虽然两人刚接触,但陈清焰已经感觉出艾欧属于那种很骄傲的人,强行索要的话,估计很难有收获。
刚要离去,不远处却传来细微的声响。
陈清焰眼睛闪过惊诧的神采,大步追了上去,却在地上看到了一个无头尸体,大量的热血仍在撕裂的断颈中喷洒出来。
陈清焰一眼就认出了无头尸体的身份——艾欧,被杀了!?
赤膊壮汉,不见了。
陈清焰心中毫无预兆地升起一股危机感,蓦然转身,迎接他的却是一只包裹着岩浆的拳头。
赤膊壮汉的狞笑在他视线中越放越大。
陈清焰眼神冷冽。
随着一口吐息流出,倏地从赤膊壮汉身旁掠过。
咚咚
咚咚
心脏跳动着,鲜活的心脏在陈清焰手上跳动着。
赤膊壮汉瞳孔收缩,眼白占据了眼球的大部分,他不敢相信,自己爆发了隐藏力量偷袭出手,还被对方轻易摘走了心脏
“为什么突然要杀我们?”
陈清焰走到依旧站立,但胸口出现一个窟窿的赤膊壮汉面前。
“告诉我。”
“呵呵”赤膊壮汉嘴唇抖了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声音,蛊惑着我只要杀了你们,我就能获、获得真”
陈清焰看着倒在地上,彻底死去的壮汉,眉头紧锁。
声音?
蛊惑?
杀了我和艾欧,能获得什么好处吗?
陈清焰想到了之前壮汉拳头上的岩浆,这种超凡力量,显然不是刚刚得到的,难道这家伙最初潜伏在艾欧身边,就是抱着这个目的?
谜团越来越多。
陈清焰抬起头,却发现周围的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扭曲了起来,不单只他所在的地方,整个赎罪营都扭曲了起来,就像一幅没有干透的油画,被重新沾上了染料,所有色彩都被搅拌
渐渐地,他的意识昏沉起来,神志浑噩,似乎有什么力量作用在了他身上。
与此同时,遥远的贫民窟,一个全身正在被蓝色能量覆盖的壮硕少年猛然睁开眼睛,不甘地咆哮起来,身体却不断缩小,仿佛光阴的力量作用在他身上逆流着,壮硕少年慢慢回归幼儿时期,再变回婴儿时期,直至消失不见。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如即将抵达赎罪营的治安官阿格力,如某个城堡内还在熟睡的少女,如在海上与海兽厮杀的一名海盗
酒馆的大门被一刀剖开。
一个头发披散,衣袍宽松的男子走了进来。
“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酒馆的老板面色阴沉的说着。
剖开大门的持刀男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走不了,我是来找麻烦的。”
“麻烦!?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越鸣道场的地盘。”
“那就没错了,库库库”
五分钟后。
男子一身血的从酒馆离开。
半个小时后,一群身着统一服饰,腰佩长刀的武者走进了酒馆。
“无一活口,凶手使刀,刀法精妙。”
“什么流派?”
“看不出,要请师父过来。”
“难不成又来了一个想要扬名的刀客?”
“哼,不自量力!”
“分头寻找,一定要找到凶手。不管他是谁,敢来我们道场闹事,就得付出代价。”
“等等,那边那小子,好像还活着。”
陈清焰醒来时,发现自己胸口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异常难受,他一低头,顿时看到胸腹缠着一圈圈白色布带,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我受伤了?”
陈清焰抬头,环顾四周。
“这里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