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靖宇竟然对那个女人笑了,而且还是如此的温柔,像在对待一个自己爱着的人。原来这一切,已不得不相信它是真的了。心脏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胡不归伸手无力的捂着胸口,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为什么,此刻的心好痛!
看到这些,胡不归应该会死心了吧?风子墨起身关了窗子,再回头时,看到胡不归那一副痛不欲生又强忍着不哭出声来的样子,胸口深处突然猛地刺痛了一下“归儿!”
听到他的声音,胡不归努力把眼中的泪水逼回去,再一看,面部已恢复平静。“不是要带我走吗,那我们走吧!”
风子墨张张口,却又不知dào
该说什么。只好伸手扶起坐在凳子上的她“好,我们走!”
“不要碰我!”胡不归面无表情的拍掉了风子墨的手,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风子墨看着悬在半空的手,真的如此恨他吗?无力的收回手,眼里尽是哀伤,可是不管她怎么恨他,只要她在他身边,那就够了。
眼看时间都快差不多了,可是月如君还在兴致勃勃的到处看着,司空靖宇无奈的看着月如君,吼了一句“喂,小土匪,你看够了没有,朕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你自己慢慢逛吧!”他今天可是新郎,马上就可以见到新娘了。眼看着离宫门越来越近,司空靖宇的心也开始情不自禁的跳起来。
“什么小土匪!”月如君手插着腰表示万分的不满“都说了我叫月如君,为了表示亲近,你可以叫我,君儿!”说完月如君还不忘向司空靖宇眨眨眼睛,放放电。她觉得这招肯定有效,因为她看到过爹爹的那些小妾就是这样朝爹爹放电的,然后爹爹就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了。
“眼睛有病快去看大夫吧!”司空靖宇脸一黑,径直绕过她策马奔腾起来。
“驾!”他得快点,胡不归可是等着呢,他不能让她等太久。
“喂喂喂,你……”月如君整张脸瞬间塌下来,真是个不厚道的皇上啊,竟然丢下她自己走了。大婚?好吧,她也正好想看看那个被他爱到内心深处的女人到底是谁。于是,月如君也策马跟了上去。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啊?”此刻,鸾和宫已经乱成了一团。一大早,当喜娘准bèi
为胡不归打扮的时候,就发xiàn
胡不归不见了。可以说,整个鸾和宫都空了,服侍胡不归的宫女侍卫连同胡不归都消失不见了,仿佛蒸发了一遍。
“这么多人不见了,竟然都不知dào
去哪了,真是饭桶啊!”太皇太后气恼的摸着有些疼痛的额头,怎么老是发生这些令人头疼的事啊。
“太皇太后息怒,臣等定当努力寻找。”
“是呀,母后,你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太后到了一杯茶放到太皇太后手中,虽然内心着急,可是作为后宫之主,别人乱,可太后不能乱。
昨晚临走前,胡不归明明还好好的,可是怎么一大早起来胡不归就不见了。珍珠夫人有些奇怪,明明昨晚就住在鸾和宫的客房,可是为什么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消失了呢?
“珍珠夫人,你昨晚可曾见过归儿?”
听到自己的名字,珍珠夫人连忙跪下“启禀太皇太后,民妇昨晚确实到了归儿的房里,叮嘱了一些婚礼上要做的事便回房了,我也不知,不知归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太皇太后还想说什么,便有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启禀太皇太后,太后,找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太皇太后显然失去了耐性。
“尸体全在后院的井里呢!”
尸体,后院的井里!太皇太后急急的站起来“快带哀家去!”
“母后,你慢点!”太后连忙伸手扶着太皇太后,跟着侍卫到了鸾和宫的后院。
看着一具具尸体从井里拉出来的时候,珍珠夫人瞬间瘫倒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归儿,怎么会这样?”
“珍珠,你要节哀!”此刻,萧生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劝珍珠夫人了,只能把珍珠夫人从地上扶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
“启禀太皇太后,里面没有胡姑娘!”这句话让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疑惑也随之而生,胡不归没死,那么她到底被谁绑走了呢?
今天可是大喜日子,可是新娘却不见了。太后不由紧紧的皱起眉头“母后,归儿不见了,那么宇儿那里……”
“赶紧派人去宫门口通知皇上!”
“是!”
司空靖宇已不知dào
在宫门口多久了,可是那高高的城墙上,却迟迟未出现胡不归红色的身影。司空靖宇不由低头笑了笑,这是准bèi
打扮得多美,才准bèi
出来迎接呢!今天的她,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吧?
想不到那女人架子还挺大的,居然让皇上等了这么久。司空靖宇看着城墙,而月如君便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这个人几近完美,可是却不是属于自己。月如君有些不服气的撇撇嘴,等见了那女人,她一定好好kàn
看她究竟有多美。
等不来胡不归,却是等来了太皇太后派来的一个侍卫“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失踪了!”
失踪了?司空靖宇有些疑惑“她是不是又躲哪睡觉了!”
失踪了?月如君不由惊得长大嘴巴,这么好的男人摆在眼前,可是那个女人竟然玩起了失踪!
“皇上!”侍卫脸色有些难看的跪在地上“鸾和宫的宫女侍卫都被人杀死投井,而皇后娘娘不知所踪!”
什么叫做不知所踪,司空靖宇感觉心脏猛地收紧。
“驾!”司空靖宇一扬马鞭,焦急的进了宫。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带走了胡不归?
又是不说一声的就跑了,月如君不满的看着绝尘而去的司空靖宇。这事还真是有趣啊,皇上要成婚,新娘却被人劫了。到底是哪位兄弟这么有勇气,不过转念一想,既然那个女人被劫走了,那么不就代表她有机会了吗!
想到这里,月如君便勾起嘴角,又向那背影追去“喂,等等我!”
“归儿!”司空靖宇急急的推开了鸾和宫的大门,除了一具具摆在地上的尸体和太皇太后等人,太想见到的那个人却不在。
“祖母,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唉!”太皇太后面露难色“今早喜娘准bèi
为归儿梳妆的时候,就发xiàn
她不见了。哀家派人到处寻找,却在鸾和宫后面的井里发xiàn
了宫女侍卫的尸体,除了宿在偏殿的珍珠夫人,鸾和宫上下无一活口。”
“那归儿……”司空靖宇急忙问出口,无一活口,那么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胡不归也遇害了吗?
“宇儿,别担心!”太后伸手握了握司空靖宇有些冰凉的手“到目前还没有发xiàn
归儿的尸体,这说明她还活着!”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婢刚刚在胡姑娘的梳妆盒里发xiàn
了这个!”正说着话,在胡不归房间里仔细检查的竹儿拿着一封信跑了出来。
“快给我!”司空靖宇一个箭步上前拿了竹儿手中的信。
“今日得君已有新妃,不归不甘,今日离去,勿寻。”
这是什么意思,所有人奇怪的看着司空靖宇,然后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刚刚和司空靖宇一起跑进来的陌生女人身上。这个女人又是谁?难道司空靖宇真的又另娶新妃了?
都拿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干嘛?月如君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话说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君有新妃,心有不甘。这个女人难道是被自己气走的?也太小心眼了吧!
月如君福了福身子“民女月如君拜见太皇太后,太后。那个……”月如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民女虽然有意想当皇上的妃子,可是皇上并不答yīng
啊!”所以,那个未来皇后娘娘,杀了人负气出走的事可是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那么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竹儿俯下身轻声问了句“太皇太后,这胡姑娘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误会而杀了人逃走了吗?”
“不许胡说!”太皇太后厉斥了一声。
“是,奴婢该死,不该妄言!”
虽然竹儿说得小,但是珍珠夫人已经听到了这些话。胡不归怎么可能做这些事呢,珍珠夫人连忙急急的跪下来“太皇太后,太后,皇上,归儿绝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么会杀了这么多人。况且,皇上又纳新妃,太皇太后与太后都不知dào
的事,归儿又怎么可能知dào!我想归儿一定是被人威胁的,这封信一定是假的。”
想起昨晚见到胡不归的时候,她那副幸福的样子,又怎么可能因为一点传言而杀了鸾和宫所有的人呢?
听珍珠夫人这么说,众人倒是觉得有些在理。那些侍卫中不乏高手,胡不归怎么可能杀了他们呢,分明是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背后在操纵着。
“给我去找,翻遍兀那,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司空靖宇有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把这些人好生安葬,他们的家人也多给一些钱,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待在这里的确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太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由太后扶着回宫去了,珍珠夫人也由萧生带回来了柳暗花明,侍卫也去查案了。诺大的鸾和宫,一瞬间就只剩下了暗自伤神的司空靖宇和忙着发呆的月如君。
“你还在这里干嘛?”司空靖宇烦闷的瞥了一眼月如君。
月如君尴尬的挠挠头“那个,我刚来,对这里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