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疯了!放我下来!”
纪焱任由她捶打着,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
祝心蕊被小心的放在了里面,屁股刚一沾到座位,就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对着纪焱就要踹!
只是可惜,纪焱闪得极快,车门迅速的呗关上,并且上了锁。
祝心蕊只能够泄愤一般的在里面拍着车门。
纪焱迅速的又跑到了车前,发功汽车。
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他动作一气合成,踩下油门,白色跑车喷出一缕白烟,扬长而去!
他这动作太迅捷而又出人意料了,让身后的人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直到他车都跑没影了,祝心蕊父母才反应了过来,祝母急了,险些要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他疯了吗?这是做什么?你们,你们快去追小姐啊!”
于是,身后里那些车里的人都纷纷的下来,火急火燎的开始找人去追他们。
然而为时已晚。
乔安笙楞在原地,这才想明白了,那天在婚纱店里,纪焱那句话里为什么要强调让上官恺那几天好好的照顾乔安笙。
因为到婚礼那天,他是要来抢人的。
她被纪焱的举动,震惊了好久,周围祝家的那些亲戚们都乱糟糟的,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那种电视剧里的抢亲事情,谁能够想到,会真的在现实中发生呢?
秦砚琛小心的护着她,免得她被那乌泱泱,无头苍蝇一般的人撞到,乔安笙缩在他的怀里,看着祝心蕊离开的方向。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上浮起一种很复杂的表情:“要是,我跟别人结婚了,你也会像这样这般来抢人吗?”
秦砚琛摇了摇头。
乔安笙嘟嘴,有些失望:“啊,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会给别人能够娶到你的机会。”
男人掷地有声。
乔安笙笑了,凑过去,偎在他的怀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教堂里的,那堆上管家的亲戚们,在教堂左等右等,等不到新娘的出现。
派人过来问一声,新娘怎么还没到的时候,却被告知:新娘被人抢走了。
上官家也是震惊了,加入了和祝家一样手足无措的状态中,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该怎么收场。
倒是上官恺看了一眼乱哄哄的教堂,他面色很是淡然,伸手摘下了自己胸前挂着的胸章。
他踩着教堂铺着的红地毯,越过了那些哄乱的宾客们,缓缓的走出了教堂。
教堂外,是一片绿茵,草地上有大片原本准备结婚时候放飞的鸽子,此刻却孤零零的呆在那里。
上官恺招招手,喊来几个人,把笼子里的那些鸽子全都放飞了。
白鸽冲出了笼子,展开雪白的翅膀,飞向了无垠的苍穹。
上管恺仰头望向了天空,无数的白鸽越飞越远,最终都只化成了一个个的白点。
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了,他在那恍惚的钟声中,无奈的笑了一下。
“还真是被放了鸽子呢。”
后来,那场被万众瞩目的两大家族联姻成为了本世纪最大的一场闹剧,明明数天前还恩爱无比的准新娘准新郎两人。
新娘却在去往婚礼的路上被人抢走了。
媒体们闻风而动,顺势而上,扒出了很多年以前,祝心蕊就和纪焱在一起的事情,现在两人是死灰复燃。
祝家和上官家,两个家族的人看到这新闻,都要气疯了,派出去找的人,一拨又一拨,却都是无功而返。
找不到祝心蕊,和纪焱之间的感情也被宣之于众,这次祝家想不承认也难了。
而且就算找到了祝心蕊,上官家那边也已经不好说话了。
对他们来说,一个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嫁过来做儿媳妇,多少也会让他们心有芥蒂。
婚事最终作罢。
豪门婚礼本就有诸多网友们的目光关注,在纪焱抢亲的那一天,网上都炸开了,讨论的热度一直持续不下,吃瓜吃得飞起。
这个时候,纪焱的那张脸发挥了重要作用,他在婚礼上露出的几张照片,吸引了一众的脑残粉。
这批颜控粉们编造出了一个关于两人的凄美离奇的曲折爱情故事,公开支持纪焱。
更有甚者,直接到祝家的公司楼下,光明正大的支持纪焱,并成立后援会,迫切的想要促成这两人的婚事。
祝家眼看着事情都发展成了这样,也只能够认了这门亲事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实际上,当天,祝心蕊被纪焱强制性带走以后,就回到了纪焱的家里。
纪焱的那栋别墅位于郊外,而且是他当时动用地下势力购置过来的,因为涉及到地下的势力,祝家和上官家都没有敢来涉足。
纪焱打开了车门,刚想要把祝心蕊抱了下来,祝心蕊却已经一股脑儿的冲了下来,捂着嘴,一下车就开始呕吐了起来。
早上祝心蕊没有吃多少的东西,又被纪焱那样折腾了一下,祝心蕊早就受不了了,胃里翻江倒海。
几乎是跪倒在那边,吐出来的全都是酸水。
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着,眼睛里也全都是因为不适而泛出的生理性泪水。
纪焱急忙的也冲了过来,小心的帮她顺着后背,眉头都心疼的有些皱了起来。
他看着祝心蕊那难受的模样,脑海中忽然的闪过了一篇媒体的报道:两大家族即将联姻,疑似女方已经怀孕。
电光火石之间,纪焱心中的担忧被一种猜测冲淡了,明明只是一个刚冒出来的念头,却令他差点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流,他呼吸有些急促,原先虚虚的扶在祝心蕊腰间的手猛地收紧。
他视线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祝心蕊的腹部,婚纱是贴身的,即便如此,看着还是很平坦,那里……
有可能孕育着他的孩子?
祝心蕊吐得浑身都发软,也顾不上其他了,就靠在了纪焱的身边,她脑子里阵阵的晕眩,任由纪焱把她的唇角擦干净。
而后抱起来,走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