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琛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乔安笙又顺手用毛巾擦了擦他衣服,秦砚琛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中带着股执着:“嗯,等。”
秦砚琛心想,我其实一直在等你,等你长大,等你慢慢的接受我,等你和我结婚,等你愿意接受我存在你的生命中。
因为怕突然的上车,被车上暖气吹到,再加上雨确实不大,两人索性便撑了伞,往回走着。
乔安笙的手被他大手牵着,很快男人的手就暖了过来。
月色朦胧,秦砚琛一手撑了伞,一手拉着她,走在秋夜湿润的雨暮里。
就这么走着,乔安笙想到男人刚才的话,她不免心里泛酸,同时又开始自责自己是不是对秦砚琛还是不够好。
可是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还是做不到秦砚琛那样对自己。
那她还能做些什么?秦砚琛想要什么呢?
乔安笙停下了脚步,脑子里忽的想起什么,一把扯住了前面的秦砚琛:“刚才、那个王行长说要投资四百万,让我跟他睡一晚……”
秦砚琛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
乔安笙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力度加重了,她知道秦砚琛在想什么,但是她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目的并不是想让秦砚琛去收拾王行长。
而是……
“那个、你也投资了,你要不要……”
乔安笙羞红着脸,语调轻得像是在人的心口上挠,她卡住了,憋到了最后,耳朵都发红了,也没有能够把“跟我也来一晚”这种羞耻的话语说出来。
话未说完,就说不下去了,乔安笙人站在那里,窘迫得像是被剥了壳的虾,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就只能够偏偏头,目光放在秦砚琛胸前的纽扣上。
秦砚琛浑身一下子都僵硬了起来,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清冷的眸子瞬时变得有些低哑,抓住她的手紧了下:“可以吗?”
乔安笙凑过去在他的唇角点了点头,粉面薄红的点了下头。
脑中又想到了男人某些恐怖的体力,慌忙竖起一根细白的手指,补充了一句:“只、只能够一晚!”
秦砚琛握住了她的手指,笑了笑,声音微哑:“有些事情,一晚上做不完的,需要每晚都做一下……”
乔安笙明白了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即羞又气:“不要得寸进尺!”
秦砚琛抓着她的手指,弯腰曲腿,顺势把人整个的抱了起来,像是抱小孩子一般,让乔安笙扶在自己肩头。
他撑好了伞,神色认真:“真的做不完的……”
乔安笙在他怀里挣扎,手捶在他的肩膀上,恼羞成怒:“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我已经听到了,收回不了了……”
“秦砚琛!”
秦砚琛充耳不闻的把人抱着,一路朝着家里跑去,路上只留了两人打闹的嬉笑声,一路传了很远。
乔安笙回去以后,又是不出意外的被折腾了许久。
最后困到没有力气,只能够无力趴在秦砚琛的肩头上,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的被秦砚琛抱去洗澡。
洗完澡以后,她扯过枕头,闭上眼睛就要睡。
秦砚琛柔声哄着她:“乖,先别睡,我抱你去把头发吹干,好不好?”
乔安笙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声音,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洗澡带出来的水汽,使得她眼睛,水晕腾腾的,很是湿润。
秦砚琛见她还迷糊着,亲了亲她的眼睛,把人抱着吹头发去了。
乔安笙半梦半醒间被扶了起来,她坐在秦砚琛的腿上,上半身靠在她的胸前,秦砚琛胳膊圈住她。
手拿着吹风机,在慢慢的帮她吹着头发。
乔安笙闭着眼睛,耳边是吹风机呼呼的风声,男人的大手穿插在她的发间,她打了个哈欠。
明明困极了,却被这吹风机的声音吵得睡不着。
吹了一会儿以后,秦砚琛又把人放在床上,让她躺到了床边,细顺的长发从床边垂落下来。
他自己则蹲在了地上,帮她吹着剩下那些未干的头发。
男人边给她吹头发,边温柔的给她按摩着,他的手很轻柔,按在穴位上,让人浑身轻飘飘的像飞到了云端上。
乔安笙睁了睁眼睛,意识清醒了片刻,她微微睁开了眼睛,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整个浸在里面,被渡上了一层柔光。
有种细水长流的宁静。
乔安笙闭闭眼睛,热风缓缓的从头顶上吹过,她突然轻轻的开口:“我们在医院住了很久了吧?”
秦砚琛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继续在给她吹着头发。
乔安笙被他揉得很舒服,长长舒了口气。
想起来,自己和秦砚琛真的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从暮夏到深秋,再过几天,没准乔愿都要出院了。
乔安笙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的产生了想要回家的念头。
要是在家里的话,至少现在她就不用强撑着精神来吹头发了。
家里的浴室里有秦砚琛专门的为她设计出了的吹风室,
吹风室里面是一个卧式的吹风机,可以方便乔安笙躺着吹头发,声音又近乎于静音,乔安笙边吹着头发边能够安然入睡。
两人在家里的时候,每天兴头起了,都要折腾到很晚,折腾完了以后,男人精神饱满,而乔安笙却每次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全身半点力气也无。
后续洗澡什么的,全都是男人帮她做的。
而乔安笙做的就是躺着闭上眼睛,安心酣睡就好。
秦砚琛起初也是用的普通的吹风机,但是他发现,每当自己把乔安笙揽在怀里吹头发的时候,乔安笙就总是皱着眉头。
久而久之,秦砚琛知道她是不舒服,就给她换了这样的吹风机。
给她吹干了头发以后,再抱到床上去睡。
现在,秦砚琛住院,虽说顾斯用特权给他开了个VIP套房,已经足够豪华了,但是在医院里到底不比家里。
即便是VIP套房,也不可能真的像家里那样,面面俱到,什么都有。
热风从她耳边吹过,乔安笙忍不住揉揉眼睛,很轻的嘟囔了一句:“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