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慈爱的眼神让乔安笙有些应接不暇,忙干笑了两声,支支吾吾的应了,忙举起了碗去接王子清递过来的菜。

然而王子清筷子都还没有落下,乔安笙就听到那边秦砚琛又操着一副低沉得能掐出水来的嗓音,很是不赞同的制止了王子清。

“她不吃这个,奶奶,你别乱喂她……”

“哦哦。”王子清讪笑着收了筷子,很是善解人意的又为彼此找了一个台阶:“那安笙,你自己去想吃什么就吃呀!实在不行,让砚琛喂你也行。”

乔安笙:“……”

一顿饭下来,乔安笙都已经不知道人在何处了,她只是脑子停滞了思考,连秦广延两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迷噔噔的,反应过来,房间里已经剩了她和秦砚琛两个人了。

“啊,爷爷奶奶回去了?”

乔安笙晃了晃脑袋。

她看了一眼已经被收拾干净的房间,地板锃亮,窗户开着,偶有夜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掀动了白色的窗帘。

男人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一双细长的眸子,深不见底的幽邃,像是汪了整片的星辰。

“嗯。”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了乔安笙几眼,忽而起身从椅子上走了起来。

乔安笙愣愣的看着他,看不了几眼,就又转过头去……

她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瞳,就觉得心脏像是漏跳了似的,秦砚琛的眼睛里全都是她。

因为是住院的缘故,秦砚琛只穿了件家居服,头发也懒懒的散着,没有打理,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

他明明动作很是缓慢,可是长腿一迈,转瞬之间就走到了乔安笙的面前。

房间里乍没有了外人,男人眼里的情绪更是不加掩饰的热切而又浓郁。

乔安笙像是被那情感骇到了似的,头发根根的竖了起来,蹭的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那……那个,我去收拾,收拾一下……”

她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男人抢先一步的拉住了手腕,往下一拽,紧接着火热的怀抱就覆了上来。

把她往后一勒。

乔安笙脚步不稳,人一下子就贴在了男人滚烫的身子上,嗷的一下,像是极寒的冰块蹭到了热水。

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却听到男人低声细细的抽了一口冷气。

她这才想起来男人的伤势未愈,忙停了所有的动作,回头去看他:“怎么了!是不是被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秦砚琛眉头紧皱,面色有些苍白,乔安笙刚要起身去床头按铃,却在下一秒被拦腰一股大力抱住了。

紧接着天旋地转,她整个的就被抱到了那张过大而又柔软的大床上。

秦砚琛也跟着就压了过来。

乔安笙想到方才,不敢挣扎,只是红着耳根,推着秦砚琛的胸膛:“你疯了!你的伤势还没有好。”

秦砚琛眯起了眼睛,他鼻尖贴在乔安笙的脖颈上,嗅着独属于她的那股甜香味,下午顾斯的一盅汤,以及晚上王子清和秦广延准备的大餐。

都在此刻变成了他血管里的一团火。

那团火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着,渐渐的让他的呼吸都有些难以忍受的粗重了起来。

“别浪费了爷爷奶奶的心意……”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带着种湿热的气息喷在乔安笙的耳根软骨处,她下意识的就想要蜷缩起来。

“什、什么心意,你在、你在说什么?”

乔安笙别扭的朝着旁边偏过头去,想要借此逃脱秦砚琛,却不成想,她一往旁边动,更是直接把那段玉嫩的脖颈送到了秦砚琛的嘴边。

“抱曾孙子。”

男人抱着她,手臂不住的圈紧。

乔安笙被他压在身下,黑白分明的眼珠里面像是含着水,乌黑的长发都在挣扎间散开了,铺了一床单。

她听了男人的话,脸色在顷刻间又红了起来,却还没有忘记了秦砚琛的伤:“你别闹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秦砚琛轻轻一笑,他揽着乔安笙的腰,把身下娇小的那一团拢着,轻轻松松的翻了个身,乔安笙马上就从他的身下,转而变成了趴在他的怀里。

秦砚琛勾起乔安笙的下巴,微低头,凑过去,吻住了乔安笙。

乔安笙被他拦在怀里,不敢动弹,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又能够被迫的接受着男人的亲吻,肺腔的呼吸都被掠夺走了。

过于强势的亲吻,让她整个人的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勉强的只记得一件事情,含含糊糊的从唇边挤出来:“你别……有伤……”

见她被欺负得脸颊通红,眼眶都带上了水汽,还仍在惦记着自己的伤势,秦砚琛胸口发热,不忍心再欺负她。

乔安笙得了空气,迷迷糊糊的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见男人的声音,饱含情欲的在耳边,像是含着热水般的粘稠而又湿热。

“那你自己来……好不好?”

……

然而,半个小时以后,秦砚琛却冷着一张可以滴水的脸,认命的坐在医院的顶层上,吹着夜风。

到底是暮夏秋初,夜风带了丝丝的凉意,倒是吹散了他身上不少的热意。

“百年难得一遇啊,也不知道我们今晚上能不能看得到……”

丝毫不觉自己正在散发着十几万光伏的灯泡本人……乔愿正热情洋溢而又滔滔不绝的举着手机,给乔安笙兴奋的说着什么。

乔安笙脸色酡红,幸好夜色朦胧,她才不至于太丢脸。

方才和秦砚琛在病房里,险些就要意乱情迷擦枪走火了,被突然闯进来的乔愿打断。

乔愿一脸兴奋,说是要看什么流星雨,见到屋内交叠的两人,也是满脸的尴尬,进退不得的。

而乔安笙正愁找不到借口脱身,一见到乔愿,当即红着脸,也顾不上其他了,从秦砚琛身上下来,拉着乔愿就往顶楼上来了。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三人对坐,望着漆黑的夜空,等待着那新闻中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

除了这三人,医院的顶楼上其他地方还稀稀疏疏的坐了人,想来也是看了流星雨的那个传闻,顶着夜风,围坐在一圈等着那流星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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