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笙满腹的疑惑:“你说他现在这个反应正常吗?或者说,你说他还对我有感情吗?”
祝心蕊一板一眼的全都听完了,听到那边乔安笙的问题,忍不住的都想要飞奔过去,对着乔安笙那迷迷糊糊的小脑袋瓜敲上一下。
“这还用问吗?他要是对你没有感情,干嘛还要为了你和他的家族决裂呀!再说了,就算是没有感情,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能……”
“日久生情吧?”
她故意的加重了“日”的读音,刚才在乔安笙这里被取笑了半句,祝心蕊又还了回去。
“心蕊!”
“好了好了,别闹了……”
祝心蕊止住了两人又要闹起来的势头,她清清嗓子,开导着自己迷糊中的闺蜜:
“我起初还觉得秦砚琛有些混蛋!但是昨晚上他的行为简直man到爆炸,好吗!男友力爆棚,你是真的没有看到那天他妈的脸色……啧啧……”
因为已经入夏,宽敞房间里中央空调吹着,凉气充斥在房间内。
她躲在被子里还没有感觉到,光溜溜站出来的时候,凉气侵在皮肤上,让她下意识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刚要打喷嚏,肩头上却被一股暖意盖住了。
祝心蕊握着手机扭头一看,只见方才还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却也裸身站在了地上,手里拿着一条毛毯,仔仔细细的把祝心蕊包裹了起来。
毛毯很快就驱散了身上的寒意,祝心蕊斜睨了男人一眼,拢了拢肩上的毯子,语气颇为的感慨:“要是有人能够为我和整个家族决裂,那我肯定非他不嫁了。”
祝心蕊话里有话,故意的提高了声音,看着男人的离开的身影。
而转身要离开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形几不可闻的晃动了一下。
那边乔安笙也是心神一动,她顿了一下,半秒以后才开了口:“可是,这样反而让他自己以后没有了退路……”
话筒里那边传来了悠悠的一声叹息。
祝心蕊调笑的表情随着这声的叹息而消散,她抓着自己肩膀上要滑落的毯子,郑重其事:
“安笙,可是对秦砚琛来说,你是甩过他一次的,对于一个甩过自己,而自己又非常喜欢的人,那么他能够做什么呢?”
乔安笙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的摇摇头,马上意识到祝心蕊看不到,刚要回答,那边祝心蕊已经自顾自的回答了:“他只能够用唯一的法律规定,也就是婚姻关系把你绑在他的身边,你说是不是?这么想着,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昨晚上的行为了,他就是太喜欢你了!”
祝心蕊一锤定音,打破了一直埋在乔安笙心里的一棵茧,里面的情绪破茧而出,疯狂的在乔安笙的心底扎根成长。
他就是太喜欢你了……
乔安笙被这事实激得都有些不知所言。
“真的很恭喜你,安笙,不止是工作上,还是以后的人生上,有个男非常喜欢你,爱你入骨,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这不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吗?”
“谢谢你,心蕊,我明白了……”
乔安笙自然也明白祝心蕊的喜从何来,她声音明显得要比刚才显得更加的欢快多了,长久蛰伏在心底的疑惑被捅破。
她只觉得眼前明亮,坦荡无途。
和祝心蕊又聊了几句,还想要套一下现在在祝心蕊身边的人,但是可惜,祝心蕊狡猾得很,顾左右而言他。
不一会儿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祝心蕊握着早就已经是盲音的电话,神色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晦暗。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人家安笙的男人能够为她做到这种地步,那她的呢?
脚底下是厚厚的安哥拉羊毛地毯,但是她仍旧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收起手机,转身走回了床边。
床上的男人,靠坐在了床边,他膝盖曲起,一边看着手机,一边一只手搭在腿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膝盖。
见祝心蕊回来,男人优美的眉眼一抬,屋内的光线都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了。
只有一盏光线不太充足的壁灯开着。
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给他整个人都恍若是踱了一层光晕。
祝心蕊承认自己初次见到男人的时候,很是为对方五官那种惊艳脱俗的程度惊讶了一下,但是在深处接触以后。
祝心蕊才发现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现在对着这样一张脸,也生不出从前那般的悸动了。
“打完了?”
男人声音还带着晨起时候一丝的慵懒,他伸了一个懒腰,浅色的瞳孔如同上好的琥珀,翳动着某些情绪:“那我们继续?”
祝心蕊却理都不理他,没好气的怼了一句:“你跟你的右手继续吧!”
她说着,也全然不在意男人留在她身上灼热的目光,只顾着弯腰捡着地上的衣服,神色自然的往自己身上套着。
“又怎么了?”
床上的男人也不是木头,这么明显一句质责,他眉头皱了皱,坐到了床边,伸手要去拉祝心蕊。
却被对方敏捷的躲开,并顺手狠狠的拍了一下他伸过去的“魔爪”。
“啪”的一声,那声拍打的声音,在寂静而又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的清晰。
男人白皙的手背被这一下打得红了一片,他似是有些楞,盯着祝心蕊略微显得有些纤弱的背影。
不耐的啧了一声:“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打电话前还好好的,打完电话就跟吃了一罐子枪药似的,纪焱百思不得其解。
祝心蕊动作利索的套上了自己的套裙,拉拉链的间隙还不忘了回头极为讽刺的看了床边的男人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了解下我妻子的人脉关系,不过分吧?”
祝心蕊正在往自己身上套着衬衣,扣子扣到了最后一颗,闻言她顿了一下,扣子也不扣了,转过身去。
几步走到了男人面前:“纪焱,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当时结婚时候是怎么约定的吗?”
因为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祝心蕊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这使得平日里很是端庄高冷的她,此刻像是只刚起床的小猫咪,语气虽然凌厉,却有种慵懒之感,对纪焱来说,有种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