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你在哪儿呢,是在公司还是在家?秦砚琛他怎么样了,有送去医院吗?”

电话一通,祝心蕊关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昨天下午两人用微信聊天的时候,乔安笙就已经把秦砚琛生病这事透露给了祝心蕊,所以这刚过一晚,祝心蕊就忍不住打了电话过来,想知道秦砚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比昨天好点了,但还要再吃药调理两天看看,我在家陪着他呢,有事我会送他去医院的,你别担心。”

乔安笙窝在沙发里,面朝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语气宽慰道,并不想让祝心蕊太过忧心这事。

“那就好。”

……

就着温软的阳光,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很久。

祝心蕊目前在祝氏集团担任要职,不过以她那超强的个人能力,应付起手头上的工作还是游刃有余的,所以她才会有空闲的时间和乔安笙煲姐妹电话粥。

刚开始的聊天内容还挺正常的,可聊着聊着,祝心蕊就又把话题给聊到了秦砚琛身上。

“唔,你们现在什么情况,经过这两天你对他那衣不解带的悉心照顾,你们俩的感情有没有更进一步?秦砚琛他是不是很感动?”

祝心蕊满是期待的问道。

在她的想象中,乔安笙和秦砚琛此刻的相处氛围,一定是充满了朦胧的暧昧,让人心跳加速心动不已的那种,可哪成想,在她问出这个问题后,话筒内,却传来了一片静默。

而后,乔安笙略显低沉的声音才又接着响起:“没有,我和他……就那样,跟平时没什么差别。”

“什么?你都那么照顾他了,怎么还能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呢?”

祝心蕊不可置信道。

这两人的心里明明都有对方,不可能在这种朝夕相对的情境一下,一点情意都滋生不出来的。

况且,人在虚弱的时候,是最缺爱、也是最容易打开心扉的,她不相信秦砚琛会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安笙,你们俩到底发生什么了?”

祝心蕊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乔安笙刚才的语调里有种说不出的低落,好像什么事让她深受打击,所以她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这种情绪来。

“就是……”

乔安笙捏紧了手机,在祝心蕊的追问下,把刚才在浴室发生的大概情况说了下。

就是她明明感受到那一刻秦砚琛对她有想法,也吻了她,可最后,秦砚琛却什么都没做,反而把她推出了门外,自己一个人留在浴室洗澡。

“你跟我说,他心里在乎我,可我对这点一直没什么自信,心蕊,你在这方面一向比我有见解,他今天这样对我,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末了,乔安笙低声开口反问了一句。

在浴室内,秦砚琛那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她不知道秦砚琛对她的在意,是真切存在的,还是只是她多想了……

虽然有些事,有些感情,早应该放在过去,放在五年前。

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不去在意。

“都到那地步了,你们俩都湿吻了,这秦砚琛居然还能坚持做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依我看,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了……”

听着祝心蕊信誓旦旦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乔安笙心下顿时一紧。

会是什么理由呢?

“他可能不爱你了,才会对你失去兴趣、没有冲动,不然像男人这种习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生物,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境下克制住自己呢?但凡他对你有一丝的念想,都应该朝你扑过来,将你生吞活剥了才对!”

祝心蕊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决断。

可一说完,她就意识到了这话其实不应该说,至少……

不该在乔安笙面前这么说。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乔安笙闻言故作无恙道。

可那明显僵硬的语调,却暴露了她此刻最真实的心境。

如果真如心蕊所说,那秦砚琛突然不碰她了,是因为心里对她没有一点儿的爱意?那之前的那些冲动算什么,单纯的发泄吗?

而现在的意思是,秦砚琛现在对她,连原始的欲望都没了吗?

……

乔安笙抿唇不语,通话陷入了凝滞中。

祝心蕊很懊恼自己的嘴快,可这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难以收回,她只能后续弥补着自己的失误。

“但那些,都是我个人的猜测,也不一定全对,或许还有什么其他我们所没察觉到的原因,导致秦砚琛在当时选择放弃了自己的冲动,比如……他身体不适,体力不济?”

“或许他就是因为顾忌自己的身体,才会强忍住自己的冲动,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祝心蕊找到了一个很有力的解释。

可乔安笙的心结已种下,又怎么可能轻易消逝呢?

而祝心蕊自然也深谙这个道理。

所以她灵机一动,很快又有了新想法。

“你放心,安笙,有我在,我一定能帮你搞清楚秦砚琛的真正心意的,我已经想好了,等过两天秦砚琛身体彻底好了,我就带你去夜店嗨!”

“什么?夜店!”

乔安笙闻言睁大双眸,惊诧出声。

随后不怎么赞同道:“这不太好吧,况且我们去夜店能有什么用……”

乔安笙不知道祝心蕊又打得什么主意,只觉得这个决定来得太过突然,让她完全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

“有没有用到时你就会知道了,这事我来安排,你等我通知就行!”

……

就这样,乔安笙莫名就多了一个不可预知的行程安排。

秦砚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乔安笙和祝心蕊已经结束了电话,而重新换了生居家睡袍的秦砚琛,则比洗澡前看上去要精神很多。

但乔安笙依旧不敢懈怠。

她去楼下倒了杯温水,拿着顾斯开得那些调理肠胃的药,还有消肿化瘀的喷剂和药膏布,胸前捧了一大把重新返回了卧室。

“刚才摔疼哪了?我帮你用一下药,这样也能好得快一点!”

看着重新坐回床上的男人,乔安笙语气温和道。

关于不久前在浴室内发生的一切,她选择努力地去无视,不让其干扰自己的情绪。

------题外话------

秦狗子的春天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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