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叫声若有若无地响起,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细碎地洒靠树坐着的人身上,狼人卢平,被拯救的莫迪丝蒂,以及紧紧握着一把剑的哈利,西里斯还是狗的样子,安详的趴着,口水流了一地,仿佛睡了一个世纪。

“啪嗒,”鸟类发射的弹药刚好掉落在狗狗西里斯鼻子前的地上,它鼻子动了动,终于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远离面前的鸟类新陈代谢物。

'回来了,'眼前正是在进入童话书之前的那片森林,不远的地方还立着路标'戈德里克山谷由此去',西里斯晃了晃脑袋,恢复了清醒。

它快步走到还在熟睡的卢平边上,看了看这位老朋友苍白又苍老的脸,'明明我才是进阿兹卡班的那个,为什么他看起来过得比我还糟糕,'这么想着,黑狗西里斯一头撞向了卢平的肚子。

“呃!”卢平惊醒,他发现自己倒在一棵大树旁的地上,肚子,特别是靠近胃的位置隐隐作痛,可能是从童话书里出来的后遗症吧,卢平捂着肚子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原来从这个角度看树是这个样子的,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随着威风的吹拂,细碎的阳光在树叶间闪烁,那一刻让捂着肚子的卢平觉得无比地——宁静,他的目光能瞟到孩子们安静的睡脸,尽管哈利脸上有着伤痕,莫迪丝蒂的泪痕还没擦干净。

但他们都很安全。

卢平微笑起来,然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微笑瞬间消失,“西里斯,把你的尾巴从我脸上拿下去,不然我就让它从世界上消失。”

他重新称呼西里斯.布莱克为西里斯,'或许小矮星彼得的事情真的有什么隐情,不然西里斯绝不能从跳跳锅里拿出伤害力如此高的武器——背叛,绝对不是骑士精神…'

很快卢平恢复了视线,他依旧躺在地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聪明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相信西里斯。

'而且根据他在童话世界多次帮助哈利的事情来看…'卢平挠了挠脸颊,'真的很难想象西里斯会背叛。'

卢平没能参加西里斯的庭审,只是看到预言家日报的报道上一句,'食死徒西里斯.布莱克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恶劣,甚至懒得为罪行辩解…'

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的西里斯表现出来的义气性格,以及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其实理智的卢平在内心深处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西里斯背叛了詹姆,因为这不符合逻辑,西里斯没有理由这么做——

有很多人说'布莱克'这个'代表着极端纯血之上主义'的姓氏就足以代表着西里斯是黑巫师,是食死徒,是神秘人的爪牙,他的身份不需要多余的调查,'布莱克'就说明了一切。

但卢平知道,西里斯.布莱克不是一般的布莱克,他是布莱克家族的奇葩。

很多纯血家族的孩子或许有时候看不惯家族的做法,但绝对不会像西里斯一样表现得那么…激进…

他房间墙上那幅被永久粘贴咒嵌在墙上的'超大麻瓜比基尼美女'海报,现在依然尽心尽力地在格里莫广场12号散发着不符合布莱克家族气质的艺术气息——

卢平知道西里斯的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女士不喜欢那幅海报,直到她1985年去世的时候都还在尝试把画弄下来,而那个时候西里斯正被关在监狱里。

'西里斯和他母亲关系一直不好,但…错过了最后一面应该还是会惋惜吧,'当然,如果卢平现在知道那幅挂在墙上的沃尔布加女士的祖安挂画,或许就不会有这样感性的想法了。

“哈利——”安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哈利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试着动了动,发现左手被一把银剑压得直发麻,“锅女之剑!”他惊呼,自己竟然把这把剑带出来了。

莫迪丝蒂被哈利的惊呼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周围的景色,眼泪又充盈了她的眼眶,“我…我回来了…我…”哈利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能哭的女孩,她的眼泪就像是太平洋的水,怎么也流不干。

“哈利!你还好吗?”安娜和邓布利多走了过来,“还有这位姑娘,”安娜递给莫迪丝蒂一张手帕,很快白手帕就变成了花手帕。

这是哈利第二次看见邓布利多校长,他高兴地对安娜和邓布利多打招呼,“嘿!我很好——还得到了这把厉害的剑!”他使劲举起剑挥了挥,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邓布利多拿出一瓶优质白鲜精华递给哈利,“用这个很快能够治愈伤口,”邓布利多指了指哈利脸上那些细小伤痕,“效果很不错。”

“谢谢您,邓布利多校长!”哈利礼貌地道谢,对邓布利多的印象很好,毕竟谁会讨厌乐呵呵一脸和善样子的白胡子老爷爷呢,圣诞老人可能就长这样吧。

其实哈利一直都相信世界上存在圣诞老人,虽然他以前从没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但看着达力在圣诞树下拆礼物的时候他还是期待圣诞老人存在。

'或许是因为达力要的东西太多圣诞老人准备的时候不小心把我那份忘了,又或许是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太为难圣诞老人了,'哈利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从许愿想要'新足球'变成了许愿'希望自己不要再那么孤单。'

现在,拥有很多圣诞礼物的达力不再相信圣诞老人了,还经常嘲笑哈利,“那些礼物都是我父母给我买的!世界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愚蠢的哈利!”哈利摇摇脑袋,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愿望真的实现了——这或许真的是圣诞老人的功劳。

“邓布利多校长!”卢平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久不见,这么久了第一次联系还是为了让您来救命,实在是惭愧。”

“毕竟是我的学生,”邓布利多微笑着拍了拍卢平的肩膀,看着卢平略显苍老的脸,以及那双终于有些光亮的眼珠子,“你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终于从那段昏昏噩噩的日子里走出来了?过度饮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酒精只能够麻痹自己,从不能解决问题。”

“是的,”卢平点头,看来自己在霍格莫德村居住的那段日子还是被邓布利多校长看在眼里,“阿不福思老板将我扔出猪头酒吧,屁股和地面接触的那一瞬间让我以后都再也不想喝酒了。”

“呵呵呵呵…他总是那么粗暴,”邓布利多笑着补充,“但他的用心是好的。”

“这我知道,我很感激阿不福思老板…”卢平沉默了一会儿,说起阿不福思老板,脾气暴躁…和童话里的山羊佬的性格到是有些相似…

“我们在童话里遇到了一个叫山羊佬的人,”卢平斟酌着语言,他看了眼邓布利多校长,后者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他和阿不福思老板性格很像,我们还遇到了一个叫戴斯的男孩…和格林德沃…”卢平停顿了一下,“似乎就是那个格林德沃…”

“第一代黑魔王,在和我的决斗中失败,现在被关在纽蒙迦德的那个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吧,”邓布利多帮他补充完整。

“对!呃…就是他…”卢平摸了摸脑袋,“我不知道诗翁彼豆故事集里为什么会出现他?而且他称呼那个叫戴斯的男孩…阿不思…我不知道,校长,这或许是你的名字?”

安娜激动地上前一步,想知道邓布利多校长要怎么回答这种令人尴尬的问题。

不愧是邓布利多,他呵呵笑了起来,“是我的名字,”邓布利多从容镇定,“你们误入的确实是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但它和其他的书有所不同,后半部分是空白的…情况比较复杂,总之,格林德沃以前在研究上面黑魔法的时候,将其当做日记书写。”

“我年轻时和他认识,所以他的日记里有我的名字——这很正常。”

卢平理解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似乎认同了邓布利多的说法,但是安娜看见了,卢平眼中闪烁着吃瓜的光芒。

仅仅只是认识?卢平可不信。

“邓布利多教授!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惊讶的声音从大家身后传来,一个穿着西装却戴着草帽的老人窜到了邓布利多面前,他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实在是太巧了!”

“纽特?”邓布利多觉得今天真是见到了太多许久没联系的朋友。

“你不是待在家里研究野猪怪的产后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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