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陆勋:我想投资个关爱男性自身健康的基金会,谁有兴趣?
这是陆勋装傻这么多天,第一次正常地在群里发信息。
但大家谁也没说一句“你是装的?”或者“你正常了”之类的话。
男眷们默契十足。
袁燊素来财大气粗,直接来了句:要捐多少,你到时候说个数。
段肖白也回复:行啊,做公益活动,我们段家向来不甘人后。
薄玖笙:?
周怀看到了消息,但没回复,保持观望态度。
陆勋:我是觉得阿榆的关爱妇女基金会已经很成熟了。我们不能被女眷们比下去。
段肖白:咦,这不是像你啊?
陆勋没理会段肖白,继续说道:我是觉得弱势妇女群体需要关爱,难道弱势男士群体就不需要被关爱吗?
陆勋:比如一些长相白白净净,手无缚鸡之力的,在家里还要被老婆捆绑了,强了又强,连伸手拿保险套的权利都没有……这种的,难道不值得我们关爱吗?
陆勋:难道不值得我们同情,成立个基金会保护他吗?
陆勋:像这种肉体、心灵、尊严都遭受到摧残的男同胞,难道我们不应该保护他吗?
薄玖笙:请问白白净净,是不是特指某人?
陆勋:嗯。
段肖白:……
你干脆报我身份证得了。
袁燊:……
周怀:……
调侃完段肖白,陆勋就心满意足退出微信页面。
哼,让他戴绿帽子,这趣÷阁账还得慢慢算。
……
另一边,基金会接待室里,接待员给顾小小倒了茶。
林清榆、宋嘉禾、江梨都坐了下来。
顾小小坐在接待室的小会议桌边上,双手摆放在桌面上,不断搅着手指。
江梨也不问,其他两人也不催,就等着她自己开口。
好半晌,顾小小才开口道:“我老公……家暴我。”
林清榆老道说:“这种情况,你应该报警,或者找居委会和妇联。”
顾小小摇摇头:“没用的。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林清榆有些诧异,“怎么可能没用?妇联可是我们上面的组织。如果连妇联都介入不了,我们基金会……”
不待林清榆说完,顾小小就紧张地握住江梨的手:“江梨,你帮帮我,求求你,你跟你朋友说说,让她们帮帮我,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打死的。”
“你别激动,慢慢说。小小,你详细跟我们说说,为什么报警、找居委会和妇联都没用?”江梨按了按顾小小的手背。
顾小小难堪地别过脸:“他从网络听到一个段子,说是穿衣服打是家暴……不穿衣服打,是情趣。
每次他想打我泄气,都会逼我做那档子事。每次都折腾得我受不了,一边跟我做,一边扇我耳光,还抓我的头撞床屏。”
顾小小扯开衣领,露出一处乌青的的皮肉。
“起初,我找居委会的人来调解,但他不怕。
后来我就报警,找妇联,但每次有同志上门协调,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总说他就是有点特殊癖好,不是家暴。
还客客气气对待人家同志,说自己以后一定改,一定疼媳妇。”
说着,顾小小咬牙切齿,又痛苦又难堪。
“我当初也是瞎了狗眼,不知道怎么会嫁给这样的狗男人。
我就想着,从老同学中找吧,知根知底,靠谱,谁知道……谁知道嫁给这样猪狗不如的男人!
一个只会在床上欺负女人的男人,真不知道算什么男人!
这种男人就是仗着体力上比女人优越,任意欺负女人。可我真的是好气,又无计可施!”
林清榆叫来基金会的律师,咨询了下情况。
律师也表示:“夫妻情事的虐待确实也算是家暴之一,但我国法律还没有很明确地阐述这个标准。
很多施暴方只要死死要定情趣,这个要打起官司确实难。
而且,夫妻那件事情上,也不方便取证。整个过程只有两人知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确实难鉴定。”
顾小小狠狠地锤着桌面:“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狗男人才有恃无恐!”
这时,一直安静的江梨忽然问:“那小小,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离婚?”顾小小讥讽地笑了笑,“谈何容易啊!两个孩子,离婚后,怎么带孩子。我带孩子,我没办法出去工作赚钱。我陪孩子,我们娘三个的生活来源又从哪里来?
我爸妈不肯帮我,坚持得帮大哥大嫂带孩子。我……我能怎么办?”
江梨没再说什么。
林清榆记录了下顾小小的来访,只说思考下怎么处理,也没办法给她一个正面回复。
江梨知道这件事情的棘手,送顾小小下楼的时候,一直不断地安慰她。
到了陆氏大门口,袁燊就开着车子来接江梨了。
顾小小羡慕地看了风度翩翩的袁燊一眼,弯起嘴角说:“江梨,我可真羡慕你。你老公对你真好,不像我,命这么苦……”
“小小,你别妄自菲薄,总会有办法解决你的难题的。”江梨安慰了两句,礼貌性问了句,“你去哪,需要送你吗?”
可没想到,顾小小说了句:“好啊,那麻烦你们了。”
袁燊有半瞬眉心露出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