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伍北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仍到一旁,继续招呼饕餮吃喝,后者都一脸目瞪口呆的憨批模样。

“咋滴啦?”

伍北大大咧咧的发问。

“你变化挺大啊,这要放在以前,你不得求着对方跟你多聊几句,现在因为啥整得好像与世无争?”

饕餮抓起纸巾抹擦一把嘴角的油渍。

从入席到现在为止,这还是他头一次正儿八经的停止进食,整个过程这货的嘴巴就没闲过,嘴巴咧的好像个小号铲车似的。

“兄弟,这几个月,我也算是经历过一些小风小浪吧,从崇市的小心翼翼再到后来的树大招风,以及现在的勉强潇洒,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起家哥们的屡次背叛,甚至他对我杀之后快,心爱女人的爱而不得,一筹莫展时候的绞尽脑汁,你说我再没点变化,那不成傻逼了嘛。”

伍北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喝水似的直接一口造进肚子里。

“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了,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野了,也狂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吧,你狂野的不遭人烦,不过可能别人不那么认为,所以还是尽量内敛点,小人难缠。”

饕餮搓了搓鼻梁骨出声。

“你错了哥们,我一点不狂,只是对症下药,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打电话那小子费劲心思的挖沈童、罗天的蛛丝马迹,最终目的不就是想来我这儿换取足够的利益嘛。”

伍北轻蔑的笑了笑。

其实他心底的潜台词更加赤裸,既然怎么都是要戳开窗户纸谈好处的,何必遮遮掩掩,况且除了他以为,谁都不会替打电话的家伙买单,之前他还有想法跟罗天他们掰一把手腕子,可是当听饕餮说完后,一点这方面心思都没了,那还惯着对方干叽霸。

“玛德,不知道该说啥了,服务员去隔壁水果店给我要几个榴莲!我连皮带肉涮着吃!”

饕餮皱了皱鼻子,扯脖吆喝。

十几分钟后,伍北和饕餮满眼迷茫的被火锅店保安请了出去。

“因为啥呀?账都不用咱们结,直接往外撵,老板他妈过世了吗?”

饕餮捧着半拉还没来得及下锅的榴莲,恶狠狠啃了一大口看向伍北。

“去尼大爷的,缺心眼吧你!搁红油锅里煮榴莲,你真特么是块千年难遇的璞玉,好好的包厢让你整得比公共厕所还味儿,人家没当场打咱,都算是宅心仁厚!”

伍北斜眼臭骂,唾沫星子喷的对方满脸都是。

不远处,两个服务员正隔着玻璃门冲他俩指指点点的拍照,那架势像是打算把他们照片洗出来,直接列入黑名单。

“不行,我得进去问问他们,墙上明明写着可以涮一切,因为啥说话不算数。”

饕餮骂骂咧咧的撸起袖管,作势要返回火锅店。

“你好像梅德赛斯他弟弟没得脑子,别叨逼叨了行不,待会咱俩得立地成网红!”

伍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硬薅着推进一辆出租车,迫不及待的招呼司机:“不管上哪都OK,嘣足油门赶紧走!”

“吱嘎!”

出租车前脚刚驶出去十几米远,一台别克轿车后脚停下,接着打驾驶位走下来一个身穿黑色长款风衣,头戴鸭舌帽的青年。

“618房间,我有朋友在!”

青年径直走进火锅店,神情倨傲的朝服务员出声。

说话的同时,他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大厅,发现大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最为诡异的是不少桌上的火锅还在翻滚,明显是刚刚统一离开,而空气中正弥漫着一股子煮屎似的恶臭味。

难不成有诡?!伍北又在耍什么花招!莫不是打算搞伏击!

一连串问题出现在青年的脑海中。

而听到他的话,两个捏着鼻子的服务员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朝着后厨的方向大声吆喝:“老板,618的精神病又来闹事啦!”

“妈卖批,我日你个仙人铲铲哟。”

“胎神瓜娃子!”

“揍他狗日滴”

十多个身穿厨师服的壮汉怒气冲冲的拎着菜刀、锅铲、擀面杖一股脑的冲了出来,而目标正是青年。

“诶我操!果然有诈!”

青年一看这阵仗,来不及多想任何,撒腿就往门外撩。

“往特么哪跑!”

一个跑得快的厨子大胳膊一扫,轻松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给他摔倒。

“给我打!多少钱医药费,老子都愿意掏!刚刚给过你们机会,居然又跑回来耀武扬威!”

一个看起来像是老板的谢顶中年汉子,鼻孔里塞着两团卫生纸,脸红脖子粗的招呼四周员工。

“不是大哥,我和伍北不熟悉,就是路过”

青年抱着脑袋解释。

“什么特么五北六北的,把老子店搞得好像下水道一样,破坏多少生意?我特么越想越气,刚才就不该放过你,打!狠狠地打!”

老板掐腰喝骂,根本听不见他的任何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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