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新光天地。

当伍北带着骚强走进这栋在市内数一数二的高档购物中心时,骚强被彻底的惊呆了。

灯光交错,地板刺眼,琳琅满目的国际大牌,个顶个漂亮的导购小姐,处处彰显奢华,放眼尽是高端,似乎就连空气中弥漫的味道都像是收费一般,让他格外的拘谨和不安。

“伍哥,你带我到这地方干什”

尽管已经猜到了伍北的想法,但骚强还是磕巴的讪笑。

“我朋友嚷嚷好几天想买衣裳,正好咱俩这身也挺埋汰,就顺带换换行头吧。”

伍北手指同行的老郑,微笑着说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待会你俩的造型包给老咳咳,包给本姑娘啦。”

老郑闻声顿时眉开眼笑,估计是觉得有生人在场,向来大大咧咧的她低调了不少。

“我不用,一个服务员穿啥不一样,你别看我这牛仔裤不好看,但真心结实,都快赶上咱过去搁部队穿的作训裤了。”

骚强忙不迭摇摇脑袋拒绝。

“什么不用,他郑姐我兄弟可交代给你了,我内急先方便一下子去。”

伍北随手将骚强推到老郑的面前,同时挤眉弄眼暗示。

身为曾经同生共死不知道多少次的弟兄,伍北太了解自己这个哥们的自尊心有多强,如果他在旁边指手画脚,只会给对方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但要是换个异性,这货的耐性瞬间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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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妥滴!”

老郑会意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随即拽起骚强就朝一间西装店走去,同时娇吟:“强哥,伍总交代给我的任务必须得完成,不然肯定扣我工资,你也不想妹妹辛苦一个月,最后还落得赔钱的下场吧。”

骚强执拗不过,只得脸红脖子粗的点头应声。

看着两人的背影,伍北不由自主的也咧嘴笑了。

“哥,你哥们啊?”

徐子太好奇的发问。

“战友。”

伍北摇摇头,随即强调:“准确的说是兄弟,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几年前在海外战场就圆寂了,别看他现在沉默寡言很木讷,其实那会儿算得上我们那群人中最活泼的,唉经历真的可以让人脱胎换骨。”

“哇,哥你真当过兵?我去,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没进绿营里历练一圈,当年征兵时候,要不是我有案底,现在最起码也得是个”

徐子太兴趣满满的接茬。

望着有说有笑的年轻人,伍北没有如往常那般不耐烦的打断和走开,平静的听着对方的碎碎念。

曾几何时,这些幻想和憧憬也一次次萦绕他的心间,如果不是当年被迫退伍,或许他此刻仍旧保持着那份赤子之情。

没多一会儿,老郑带着焕然一新的骚强出现在两人对面。

正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

套上一身合体西装的骚强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立时间提高一大截,再加上他的身材保持的非常好,板板正正的模样莫名让伍北想起第一次见到对方身穿常服时神采飞扬的模样,一晃眼似乎过去了许久。

“行行么?”

骚强磕磕巴巴的询问,那张不算帅气,可却棱角分明的脸颊铺满绯红。

“太行了,待会再挑块表,就买你以前常挂在嘴边的是江诗丹顿。”

伍北诚心实意的翘起大拇指。

“别闹伍哥,哪有服务员戴那么名贵手表的。”

骚强拨浪鼓似的晃动脑袋。

“今天之后忘记你是服务员的事儿,还记得咱们在亚速尔群岛执行任务那次,我这里中枪,你拉着我的手说结拜,还说往后只要有你吃的,就绝对不会让我挨饿,这句话我现在还给你。”

伍北抬手薅扯自己的领口,露出胸膛处一块拇指大小的疤痕,目光如炬的注视对方。

“可是”

骚强吞了口唾沫,明显有些哽咽。

“再可是天就黑了,耽误咱们去探望头儿。”

伍北摆手打断:“别墨迹,这是命令!”

“是!”

骚强的腰板猛地一挺,宛若标枪一般直楞。

不论是时过境迁,还是饱经沧桑,很多镌刻在这些铁血男儿骨子里的东西从未走远。

“姐妹还得拜托你,我和太子也抓紧时间买两身衣裳去,半小时后咱们还搁这儿碰面。”

伍北再次求助的冲老郑眨巴眨巴眼,然后快步朝反方向离去。

话分两头,此时数千里外的锦城虎啸购物中心内。

伍北的办公室里,呛人的烟臭味缭绕,即便打开窗户都未能吹散。

临时扛起大旗的任忠平双手捧着白瓷茶缸面无表情的坐在伍北的老板椅上,旁边的徐高鹏、黄卓、文昊或站或蹲,刚刚才回归的贾笑、王亮亮则叼着烟卷背靠会客沙发,屋内的氛围无比紧张。

“都说说想法吧,这大半天光听我老头一个人穷叨叨了。”

任忠平“滋溜”嘬了口茶水,目光依次在众人脸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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