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河路上,王峻奇如同一只脱缰的野狗似的呼哧带喘的甩开双腿猛撩,而君九则风轻云淡的跟在他后面。

两人的距离始终没有拉开,顶多也就十来米左右,哪怕不用回头,王峻奇也清楚对方想要按住他就是咬咬牙的事儿。

此刻他心里唯一心愿就是如果突然来场天灾人祸挡住君九,哪该有多好。

只可惜梦想只能是梦想,狂奔了足足能有四五站地,眼瞅着就快要抵达锦城的知名景点“武侯祠”附近,君九仍旧吊车尾一般黏着他不放。

“累就蹲下喘口气,反正今儿是你的最后一天,你可以随意挥霍,从现在开始算起,你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就在王峻奇感觉口干舌燥,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君九像只幽灵一样突兀加速,跟他并驾齐驱。

“我去尼玛”

王峻奇吓坏了,强打起精神,几乎把吃奶劲都要使出来了。

“呵呵,明知结果不可违,还非要尝试,不叫执着叫傻叉,傻叉啊,你继续挥发多余的荷尔蒙,啥时候跑累了知会一声,我送你上路!”

君九放慢速度,又重新回归吊车尾的模式。

于是乎,属于两人的马拉松再次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天宝酒店内的招标会也即将进入尾声,在一众参与者满怀嫉妒的目光中苏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主席台。

作为今天刚刚挂牌成立的“聚星”集团发言人,苏狱不论是外貌形象还是谈吐气质其实都非常的优秀,整个人往那一杵真带着股成功人士的范儿,用老郑的话说,单论模样的话,他确实比伍北更像霸道总裁。

同为曾经马寒旗下的一殿之臣,一个现如今万众瞩目,一个却沦为过街老鼠,如果王峻奇见到这一幕,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苏狱百感交集,有那么一刹那间鼻子莫名其妙的酸楚不已,为了赤帮能够再现辉煌,他付出了太多,也失去了不少,结果怎么都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全靠了伍北那个他曾经视为心腹大患的对头成全。

“王总,首先恭喜聚星集团能够在这场猛将如云的竞标会摘的魁首,其次我作为本次项目的甲方和一个资深工匠人,有义务也有必要提醒你,必须保证本次机场扩建项目的工程质量,不求什么百年大计,但至少三五十年内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问题,能不能做到?”

招标会的总负责人陈老手持麦克风,表情严肃的看向苏狱。

“能!”

苏狱瞬间如同战士一般高吼,嗓门透过扩音器的传播震的人耳朵发麻。

“呵呵,那就祝福我们合作愉快,诸位鼓掌表示。”

陈老回以微笑,朝着底下看台的其他人示意。

“呼啦啦!”

雷鸣一般的掌声骤然泛起,听得人血脉喷张,饶是身处会场门口的伍北都不由好奇的推门看了一眼。

但凡有资格走进这里参与竞标的公司、企业,基本都属于行业内的翘楚,而能把公司干大的人不论是智商还是情商都绝对异于常人,很多代表心里都明白,这场竞拍确实失利了,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与机场扩建项目无缘。

不少消息灵通的甚至已经打听出来中标的“聚星”集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要他们能跟聚星集团保持良好的关系,何愁接下来没有工程干,故此方才的竞争对手摇身一变成为了真挚的祝福者,才会让掌声变得这般雷动。

“聚星集体虽然是一家刚刚成立的新企业,但是不论从管理团队,还是业务能力,包括底下的施工单位都是一等一的杰出,关于这些细节方面的东西,我们竞标委员会一早就做过详细的了解,所以不是说各位不够优秀,只是聚星集体更加的杰出”

见到底下看官们如此给面子,提前就收到郭鹏程一大笔好处费的陈老愈发卖力的鼓吹起来。

常言说得好: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

论起睁眼说瞎话的吹牛逼,陈老的段位简直跟他的酒量有一拼,属实太海涵了,即便旁边的苏狱都听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有请聚星集团的苏狱苏总讲两句。”

白话好一阵子,直到自己都觉得有些词穷了,陈老才将麦克风依依不舍的送到苏狱的面前。

“咳咳咳,我没什么要表达的,如果说辛苦,咱们这些年中恐怕就属陈老最疲惫,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当然各位同行今天也确实挺遭罪,望眼欲穿的陪着苏某耽误这么久,会议结束,大家都不许走昂,我们聚星集团已经将整栋酒店包了下来,各位尽情的吃喝玩乐。”

苏狱清了清嗓子,先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狠狠拍了陈老一记马屁,接着很大气的吆喝,说话的过程中,他注意到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伍北,立马提高调门:“诸位,我只是聚星集团的一个小参谋,大家掌声有请我们集团的总裁伍北先生上台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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