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刚才你说打伤黄卓的人叫什么?”

罗睺拧着眉头望向二球。

因为暂时一筹莫展,再加上伍北确实也想弄明白事情经过,所以仨人当即来到距离警局很近的一家小酒馆里。

当听到二球把原委简单概述一遍后,罗睺立马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喊停。

“好像是叫罗天吧,当时我躲在包房外面,对于他们的对话不是特别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这么个名字。”

二球回忆一下回答。

“那个罗天长什么样子,你还有印象不?”

罗睺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几下,接着又问。

“白白净净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诶说起来,你俩还挺像的,尤其是你们上半部分。”

二球费劲巴拉的比划几下,他没什么文化,肚子里的那点形容词更是贫瘠到可怕,说话的过程中,他用自己的手掌挡住罗睺鼻子以下的部分,表情认真的猛瞅几秒后,沉声说道。

“你看看是他不?”

罗睺戳亮手机屏幕,翻出来一张照片递过去。

“对!就是他!不过本人要比照片上看着成熟很多。”

二球眯眼观察半晌,非常笃定的点点脑袋。

“废话,这是他读大学时候的毕业照,肯定有差别,你确定就是他打的黄卓么?”

罗睺不耐烦的哼声,随即很认真的询问。

“嗯,我肯定不会认错,我们这行非常讲究眼力劲,过目不忘是基础。”

二球重重点头,同时撩起自己的袖管,露出一片不算特别的清晰淤青道:“我腕子就是他扭伤的,这人的拳脚功夫不弱,肯定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那种站如松、坐如钟的感情跟你有的一拼。”

说罢,他又指向伍北。

“当过兵?”

伍北立马明白过来对方口中的“感觉很像”是怎么一回事。

“嗯,他在空军陆战队服役过,算不上多杰出,但寻常人肯定不是对手。”

罗睺长舒一口气,表情苦涩的点点脑袋。

“罗睺罗天难不成你俩”

伍北嘴唇蠕动,来回念叨。

“嗯,他是我哥,我们罗家正儿八经的接班人。”

罗睺揪了揪鼻头回应。

“卧槽!”

伍北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边上的二球一激灵蹦了起来,如临大敌似的瞪圆眼睛。

“不用紧张,我狗屁不是,既没当过兵,也没练过功,你想拿下我,比吃饭喝水还简单,而且我俩也不太对路,我绝对不会因为他怎么滴。”

罗睺连忙摆手解释。

“睺子,这事儿你能跟你哥商量一下子不?黄卓毕竟是邓灿的外甥,况且这段时间跟咱们处的也属实不错。”

伍北抿了口茶水问道。

在他看来,毕竟是亲哥俩,哪怕再不格路子,也好过其他人说情。

“我”

罗睺为难的磕巴几下,最终点点脑袋道:“我试试吧。”

不知道是实在不乐意求人,还是兄弟之间的矛盾超出伍北想象,连续造了两杯高度的高粱酒,罗睺才总算不情不愿的拨动一串数字。

见到这一幕,伍北心里稍稍有点后悔,连自己亲大哥的号码都没有保存,可想而知他们的感情陌生到怎样的程度。

“嘟嘟”

等待音响了足足能有半分钟,那头才总算接起:“谁呀?”

好家伙!弟弟没存哥哥的号码,哥哥干脆都不知道弟弟的电话,罗家这哥俩的关系貌似比眼见的还要复杂的多。

“哥,旅游宾馆的事情跟你有关吧?被打的黄卓跟我关系相当不一般,能不能网开一面?”

罗睺紧咬嘴唇片开腔。

“又喝大了吧?什么旅游宾馆,说的我完全听不懂,我人在上京呢,这会儿刚跟爸爸一块游完泳,他在换衣服,你要不要跟他老人家对话?”

手机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哥,黄卓跟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听不懂人话就多读书,不要整天跟一群地痞无赖厮混,耽误青春,你要知道你姓罗,身上流淌的是上等人的血液,别整天自甘堕落,爸爸出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老人家问好?”

电话那头的男声直接提高调门,直接盖过罗睺的恳求。

“一点回旋余地没有了么?非要把人欺负死才算完?”

罗睺牙齿咬的吱嘎作响。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这样吧!”

通话结束,罗睺自嘲的摇摇脑袋,又抓起一杯白酒闷头灌入口中。

盯着他颤抖不已的身体,伍北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没事,大不了咱再琢磨别的门道,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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