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东西,说复杂简单,说简单又复杂。

我们尝尝会把自以为透彻的事情搞得一地鸡毛,又总是能把看似麻烦的问题化整为零。

很矛盾,又很无解!

孙老三和商豪之间到底有什么门道,恐怕除了他俩,谁也说不明白,但因为有伍北的介入,即便再不情愿,他们也得握手言和。

“没问题了吧?”

伍北眨巴两下眼睛。

“啥事没有。”

“伍哥,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两个另类江湖人,马上极为有默契的摇摇脑袋。

“事办好,错别犯,我觉得我们都叽霸未来可期!”

伍北插诨打科一般闲扯。

“必须的!”

“你放心老板,我俩保证金诚合作,金石为开,金光灿烂,金玉满堂”

两人跟唱双簧似的一附一和,尤其是商豪的小嘴儿,属实碎的一逼。

“公司地点你们自己选,车辆采购、人员配备自己安排,谁主谁负你们商量,主题明白了没?”

闲扯几句后,伍北恢复正经。

“尽量闯出来名头,多认识同行!”

孙老三利索的应声。

“去吧,钱会转给你哥。”

伍北摆摆手,转身看向还处于云山雾罩中的孙泽:“当好你的管家,他俩要是拿我钱跑路,我唯你是问!”

“是!”

孙泽“咔”的一下绷直身体。

不怪伍北骂他是个“兵痴”,这家伙根本不能用正常语言跟他沟通,必须得用命令的口吻,属于执行力超强,思维逻辑很差的那种类型。

“叮铃铃”

话音未落,伍北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是徐高鹏的号码,他赶紧接了起来。

半小时后,市郊一个叫“郭庄”的镇子附近。

也就是一直到球球店里闹事,那对叫李军的夫妇所在的地方。

伍北刚刚把车停好,徐高鹏就拽开车门钻了进来。

“可以啊,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这两天看来休息的不错嘛。”

伍北笑着轻捣徐高鹏一拳头。

“费老劲了,你是不知道我为了冒充李叔他儿子李波的同学,说了多少假话,我特娘感觉整理出来,都够一部大型连续剧。”

徐高鹏裹着烟卷,疲惫的念叨。

“辛苦啦兄弟,有进展吗?”

伍北接着又问。

“让两口子马上把我当家人有点吹牛逼,但现在起码他们挺喜欢我的,感情这玩意儿得慢慢处,我说我现在生意破产,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本来是想来找李波借点钱,没想到他过世了,我就顺理成章留下来了。”

徐高鹏将他这几天的经历,简单跟伍北述说一下。

“哥,我实话实说,老两口真心不容易,你是没见到两人一提起儿子时候就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酸的不行。”

徐高鹏咬着烟嘴,感性的叹了口气。

“明后天球球应该就安排妥当了,到时候你陪老两口出国,尽可能开导开导,完事我从球球那多争取几个钱,事情总得处理。”

伍北揪了揪鼻梁骨承诺。

“唉,往后这事儿你可再别找我了,想让人相信就得投入感情,问题是一旦有感情就会被所累,伤人又伤己。”

徐高鹏笑容苦涩的拍了拍脑门子。

片刻后,目送徐高鹏离去,伍北猛不丁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他厌恶现在的自己,做事不择手段,对人冷酷无情,既不分对错,也不论是非,完完全全就是利字当先!

可是他好像又无从选择,在决定走“捷径”,尽快追逐赵念夏庞大的家族势力时,他好像就把自己推向了一个四面楚敌的处境。

“丫头,你还好吗?”

掏出电话,翻出来赵念夏唯一的照片,伍北将手机面轻轻贴在自己脸颊,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

那次离开,赵念夏就仿佛石沉大海一样再没有丁点音讯,他不知道对方的任何消息,甚至不清楚她是否还在国内。

而手机里仅有的照片也是赵念夏的头像,他专门找人放大弄清晰,还去照相馆洗了几张出来,有放钱包的,有贴在床头的。

如果说之前他无法确定自己对赵念夏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可经过这么多天的沉淀,他可以确定,他爱赵念夏!

爱那个无所不能又甘等绿叶的女孩,爱她的不争不吵,爱她的无微不至,爱她的一切!

“等我,等我爬上崇市的王座,我就去找你!”

伍北攥紧拳头,目光刚毅。

恸哭三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浪迹江湖孤独客,仇人三千又如何!

与此同时,距离伍北十几米开外,一辆没有熄火的黑色“本田”轿车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子直勾勾的注视着伍北的车尾灯,副驾驶旁,扔了一把开刃的剔骨刀和一副白色棉手套。

随着伍北的车子缓缓启动,光头男也马上尾随而去,一边拨动方向盘,一边套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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