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逸晨照例前往小岛北部的半月峭壁一带晨练。
一套太乙玄门剑练完,身体微微发汗,深吸几口清新的海风,感觉真是通体舒畅,精力充沛无比。
此时,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朝霞把天空和海面映照得五彩斑斓,壮阔无垠。尽管在岛上生活了很长时间,此情此景早已司空见惯,但这大海之美仍令他深深陶醉。
观赏了一阵,他将那口花纹钢八面汉剑收入空间,随后返回竹楼洗漱。
用过早餐,江逸晨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之时,接到了马得韬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马得韬告sù
他,近两天关于海域使用权的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那位周咏馨的能量着实不小,通过她叔叔的牵线搭桥,自己已经与海洋与渔业局一位姓许的副局长接触上,昨晚刚刚请对方吃了顿饭。
俗话讲酒杯一端,政策放宽。不论这人平时有多严肃,但凡只要能请过来坐下,待几杯一下肚,借着酒精的化学反应,在座几位的关系自然而然地就能变得近乎起来。
马得韬仗着这几年苦练出来的酒量,在席上如鱼得水,宾主尽欢。
关于正事,于酒酣耳热之际,从许副局长那里获知,粼江周边的海域使用权,目前局里虽然没有拍卖的计划,但只要关系到位,其实内部还是可以走行政审批路子的。
另外,因为云沙岛附近海域并不在前些年划定的经济养殖区之内。根据国家相关政策,需yào
由专家组进行单独的使用论证,手续繁复将不可避免。
马得韬则表示这些己方早有准bèi
,按照规定的程序走就是,请他尽量帮忙。
曙光初现,马得韬的语气颇为兴奋,还感叹自己目光如炬,果然没有看错人。当然,要说最有福气的还要属小旭子,前程光明啊。
“行了。别自恋了。”
江逸晨打断了对方的自吹自擂。接着就有关的细节询问了一些问题。并让他做一个上下打点的计划,这肯定也是免不了的。
最后,他提醒马得韬,去娱乐场所请客的时候。吃喝玩唱、蒸蒸桑拿什么的都无所谓。但如果非要整那种事儿。安排客人去即可。自己可别沾。
“领导,我这么辛苦,还不让我也跟着沾沾光。放松放松啊。”马得韬抱怨道。
“不成,小心染上一身病,我可不给你报销医疗费。”江逸晨警告道,毫无商量的余地。
马得韬闻言嘎嘎怪笑了几声,又说那些家伙肯定不怕得病,公费医疗杠杠的。
结束通话,江逸晨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海域使用权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麻烦缠身,实在闹心得很。现在总算是解决在望了。
必须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来。
他一边想着,一边继xù
往自己的甲字号房间走。谁知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还以为是马得韬说漏了什么,打回来补充。谁知一瞧屏幕,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拿到耳边,按下接听键。
“是小江吗?”话筒中传来一个男人苍老的声音。
“对,是我。请问您是哪位?”江逸晨问道。既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么多半应该不是骚扰电话了。
“我是你王伯啊,我的病治得差不多了,准bèi
明天回老家,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谢谢啊。”对方回应道。
江逸晨闻言立即想起来了。这位王伯伯,是老爹一位老朋友的亲戚,因患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两个月前由家人陪着来到粼江市就医。
王伯的家境不宽裕,当前医疗费用昂贵,已是拙荆见肘,另外治疗期间一行人的食宿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后来得知有亲戚朋友的孩子在粼江开大餐厅,为了省钱,于是托关系找到江逸晨的老爹,求他跟儿子联系一下,想找个借宿的地方,条件什么的完全不要求,只要三个人挤挤能睡下就行。
老爹的心肠向来不错,于是马上给江逸晨打来电话,说明事情原委。后者自然答yīng
下来。
待王伯一行来到粼江,江逸晨通知后勤部沈主管负责接待,把鼎香园总店后院的一间库房清理出来,将他们安顿在那里。
同时,他们的吃饭问题就在员工餐厅解决,当然,是免费的。
接待规格远超出了预期,王伯等人对此十分感激。不过江逸晨将事情交代出去之后,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后来忙活其它工作,几乎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想到这里,江逸晨赶紧表示不用客气,又询问他治病的情况。
王伯心存感念,在电话中向对方讲述了自己在粼江的经lì。
起初,他们按照计划,前往城里最大的三甲医院——粼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就医。不过由于他这病拖的日子已久,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效果并不理想。
失望之余,又经多方打探,他们了解到北城区那边有一个颇具名气的中医诊所,叫做唐济林国医馆,里面坐镇的大夫唐济林,据说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成功医案众多,口碑甚好。
于是王伯又慕名前去求医,这回的运气不错,唐大夫的医术果然高超。经过辩证施治,汤剂与针灸结合,一个月的疗程下来,病情大为好转。
唐大夫告sù
他针灸可以停了,又调整了方子,让他回去继xù
抓药煎药服用一段儿,以巩固疗效。
江逸晨很高兴,他向王伯表示祝hè,要知dào
现在能遇到一位好医生可不容易。
王伯的心情愉快,对唐大夫赞不绝口,又讲了一些自己在诊所中的见闻,其中最令他感到惊叹的是,一名患聋哑症的八岁小男孩儿,在唐大夫的诊治下,妙手回春,居然恢复了听力,还能咿呀说话了。
“哦。”江逸晨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他略一思衬,接着向对方询问了一些关于那位八岁小男孩儿的细节,以及唐济林国医馆的具体地址。
末了,双方互道告别。收线后,江逸晨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背着手在竹楼走廊和露台处慢慢溜达起来。
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没想到粼江城里还有医术如此高明的中医大夫。那么,是不是让晓佳也去瞧瞧呢?
晓佳妹子的哑症是后天造成的,因为一些原因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被耽误了。
上回京城某三甲医院的专家团到粼江开展医学学术交流以及义诊活动,曾经让晓佳妹子去看过。
经过包括电子鼻咽喉镜在内的各项检查,诊断结果为左侧声带陈旧性损伤导致不能闭合,息肉增生,以及部分神经麻痹。
当时接诊的赵医师看了片子后,说这种症状很棘手,治愈的难度系数比较大,还建议她去京城大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但晓佳妹子早已心灰意冷,不愿再去受刺激,后来这事儿就这么暂且搁下了。
不过江逸晨却并不想轻易放qì
,既然得知了这个信息,诊所又在本城,那么没有理由不去试试。哪怕就只当碰碰运气,即使无果,求个心安也好啊。
至于中医与西医的门户之争,他倒并无偏见,一直认为两者各有所长,都是全人类智慧的结晶。
尽管当今网络上反中医浪潮汹汹,极端主义者四处声讨,甚至呼吁国家取缔中医。但他仍坚持相信,中医的历史源远流长,并且在现代西医科技如此发达的环境下依然能够靠市场生存,必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绝不可能像网上某些人所宣传的那样,仅仅是靠着骗术忽悠蒙人。
江逸晨想着,心情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有点儿兴奋起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翻开笔记本开机上网,点开企鹅通信,与苏晓佳联系上。
对话中,他将刚刚获知的消息告sù
对方,让她最近去一趟看看,并鼓励她不要放qì
希望。
不过苏晓佳的反应却并不积极,她淡淡地回应说现在店里的工作很忙,自己这病也不是什么急症,等以后有空再说吧。
江逸晨心知肚明,知dào
她在敷衍,其实根本就不想去。
“不行,这是我交给你的重yào
工作。苏经理,你必须尽快完成。”他只得以老板的身份发出命令。
苏晓佳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她先把这两天的工作跟两位员工安排一下,周一顾客少,就那天去吧。
关闭企鹅通信,江逸晨又拿起手机,给吴大娘拨了个电话,将事情原委详细讲明,并让届时她陪着苏晓佳一块到唐济林国医馆就医。
吴大娘倒是很痛快地答yīng
下来,还说这丫头有时候真太任性,到时候自己一定会监督她的。
有吴大娘管着,江逸晨自然也放心了。
其实他本想亲自陪着晓佳妹子前往,以便于掌握一手情况。但当前岛上仍处于防范警戒状态,自己实在脱不开身。
那些盗捕船实在是可恶又麻烦,只能希望马得韬他们的公关工作进展能再顺利一些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