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去,来顺儿给江逸晨打来了电话,说经过他们一帮工友的努力,市住建委终于派出专人出面进行协调。

欠薪事件得到了初步的解决,一番扯皮之后,工程甲方向建筑公司支付了部分工程进度款,然后相关工人们也拿到了一半的工钱。至于剩下的一半,只能等过完年后再说。

江逸晨听了之后,感觉这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来顺儿接着说工地已经全面停工,他和喜子这就准bèi

回老家去。等过完十五后,将按约定及时返回粼江。

江逸晨交代随时保持联系,并祝他们一路顺风。

星期天下午,江逸晨来到麻辣烫店转转,同时解答苏晓佳关于电脑方面的问题。

店里大厅靠墙边新安放了一个蜂窝煤炉子,用于取暖,烟囱从天花顶部伸出室外,这样可以避免煤气中毒。一把大水壶正架在炉子上,壶口向外吐着白色蒸汽。

三点多钟的时候,他看见吴大娘提着一兜贝类样的东西进门。

“大娘,买的啥啊?”江逸晨随口问道。

“花蛤,熟人那儿买的,可新鲜了。先泡上,晚上吃花蛤蒸蛋。”吴大娘将网兜提高,让他们二人瞧个清楚。

只见网兜里放着一大堆长卵圆形的花蛤,表面分布着红、褐、黑等色花纹。

花蛤属于物美价廉的海产品,不少养殖户专门从事这个行业,其产量高,肉质细、味道鲜,烹饪方式多样化,煮食、凉拌、爆炒、做馅,都很不错。除鲜食外,还可制罐头、蛤干等等。是沿海地区平民百姓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苏晓佳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端详着花蛤,面露喜色。

“丫头可喜欢吃这道菜了。以前总想让我给她做,馋着呢。”吴大娘望着小丫头,目光很慈祥。

苏晓佳听了有点儿不大好意思,又冲对方打了两个手势。

“知dào

,知dào

,吃完了壳给你留着。随便你怎么鼓捣。”吴大娘说了一声,拎着网兜往厨房方向走去。

花蛤的外壳有花样各异的纹路,经过挑选后,用来做镶嵌工艺品也是很不错的。

江逸晨正要坐回座位上,继xù

指导苏晓佳学习电脑。却突然停住。

对了,当前既然有现成的海产品,何不试一下冰水的效力?

自从得到寒冰空间以来,他所有的实践活动仅仅局限于植物调料范畴。上次去云沙岛的时候,也只是用冰水做过海蛎子汤。但从来没有进行过养殖试验。

想到这里,他简单与苏晓佳交代几句,然后跟随吴大娘来到厨房。

吴大娘找到一个铁盆,把网兜里面的东西全部倒进去,然后用水瓢加水。最后取过一袋粗盐,准bèi

往盆里倒。

江逸晨明白,高浓度的盐水,可以刺激花蛤吐出泥沙,让肉质更干净。他于是连忙制止。

“大娘,等一下。”

吴大娘停住手,疑惑地望向他。

“是这样,我想做一个试验,嗯,给我留一半花蛤吧,养几天再吃。其他的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江逸晨随即提出要求。

吴大娘对此倒是并不觉得奇怪,她知dào

小江花样多,喜欢鼓捣新东西,这店里麻辣烫、千层饼的美味都出自他的手。

吴大娘点点头,反正这次买的花蛤数量不少,晚上吃一部分也够了。

于是她另外又找了个脸盆,把花蛤连水分出一半。

江逸晨端起脸盆,来到后面的库房,进屋关门。随后从空间中取出一段冰溜子,正要放入盆中,但转念一想,当前正值冬季,担心水温降得过低,导致影响试验结果。

琢磨了一下,出门去拿来暖瓶和一个不锈钢盆,还有刚才吴大娘用的那袋子粗盐。将冰溜子放进不锈钢盆中,倒热水化开,伸手试试温度,又撒了一点点粗盐搅匀,这才加入放置花蛤的脸盆中。

因为花蛤属于海洋生物,要想让它活得长一些,盐分是不可或缺的。

办完这件事,他用毛巾将手擦干,走出库房。并和吴大娘打了个招呼,让店里的人不要随便动库房里的试验用品。

五点钟,店里就已经有很多客人前来用餐。天气越来越冷,在这个时节吃上一盘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刺激全身血液加速流动,实在是非常舒坦的享shòu。

前厅只有吴大娘一个人跑前跑后,招呼客人、结算账单、涮烫各式串子。

其他几名店员都在厨房忙碌,为即将到来的晚餐高峰做准bèi。

黑红脸膛的褚连贵,闷头打水、摘菜、洗菜,苏晓佳也停下了电脑的学习,站在旁边串串子,一双手灵巧高效,没一会儿托盘里的菜串就高高堆起。

江逸晨也没闲着,一把菜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发出哚哚哚的声音,大小均匀的菜块、豆腐块、土豆片迅速堆叠而出。他现在的刀工越发熟练,进步明显。

厨房的另一头,张凤兰正在干她的专职工作,制作千层饼。为了节省人工,店里特意购置了一台小型和面机,承担了面食生产中最为繁重的劳动环节。

和面机揉出来的面团,虽然比不上纯手工制作的筋道弹性好,但对于这种普通级别的食品来说,已经足矣。

葱香千层肉饼深受顾客喜爱,基本上只要摆出去,半个小时之内就能卖光。但由于受到人工和原料的限制,每天烹制的千层饼数量依旧只有五十多张,也就是两百多份。

至于反映上来的顾客们的抱怨,江逸晨倒是觉得无所谓,容易买到的东西,反而不值得珍惜,印象也没那么深刻。

五点半钟,张凤兰将覆盖棉被的大簸箩搬出店门,顾客们见状纷涌而至,排队抢购千层饼。

今天仅仅用了二十多分钟,货物就销售一空。后面没买到的人不由怨声阵阵。

张凤兰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并不加以理会,收拾好东西,拎着空簸箩返回店内,身后却跟着一位中年妇女。

“江总,这位女士想见你。”张凤兰将中年妇女引荐给站在柜台处的江逸晨。

“这是我们江老板,店里的事情都是由他做决定的,你直接跟他说吧。”她转头又对后者介shào

了一句,然后走向厨房。

张凤兰对江逸晨的称呼有点儿乱,一会儿总,一会儿老板的。可能是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其中的区别。

不过在这么一个小饭馆里,也没有必要那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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