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是我从粼江带回来的,肯定对你胃口。咱们喝两盅。”江逸晨将酒瓶放到餐桌面上。白酒的外包装已经被还说泡烂丢掉了,但里面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粼江特曲。你这小子,买这么贵的酒干什么?好像要七、八十块一瓶呢。”江国铭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道。
“爸,这也就是偶尔的事儿,我又不是经常买。听说这酒好,入口绵软不上头。再说了,我现在业余做家教兼职,能挣不少钱呢。”江逸晨解释道。
又去洗了两个小酒盅,拧开酒瓶盖倒满,将其中一杯递给父亲。
“你去做家教,不会影响学业吧?”江国铭接过酒盅,担忧地问。
“没事儿,现在的课程学起来很轻松,期末我还有两门考了九十分呢。四年级的课程更少,这也算是提前进入社会实践吧。爸,来喝一个。”江逸晨端起了酒杯。
“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有点儿分寸就行。”
俩人举杯相碰,江国铭抿了一口酒,不由连声称赞味道真不错。
接着,他又问起儿子在学校的学习情况,还有毕业后找工作的事情,听说现在新毕业的大学生工作很难找,得提前进行。如果到时候在粼江实在不行的话,回普衡县城来也可以考lǜ
,毕竟他在这儿待了几十年了,多少也认识几个人。
江逸晨让父亲不用担心,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随后他又问起农机厂目前的状况。
“还算凑合吧,起码工资还能按时发。要说这年头儿,除了那些个大型垄断企业,其他的能维持就不错了。”江国铭又喝了一口酒,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父子俩边吃边聊,这顿饭足足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餐后,江逸晨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刷。
“对了,你表妹来县城了,上次过来还问起你呢,还说你早把她给忘了。”江国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哦,那个野丫头啊。呵呵。”江逸晨闻言不由莞尔。
表妹是姑姑的女儿,小时候在乡下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儿。许久不见,不知dào
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晚上,江逸晨趟在自己的床上,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亲切。再加上这几天的疲劳,他很快便沉沉入睡。
睡梦中,云沙岛、峭壁、海蛎子、乐球,一幕幕如走马灯般滑过,海浪的声音忽隐忽现。
接下来的几天,江逸晨开始了真zhèng
的暑假生活,走访过去的中学同学,逛逛县城,尝尝独特的地方小吃。日子过得惬意而悠闲。
在家里的时候,还帮着老爹干了不少活儿。大扫除、买米买面,修理家具和房门。
他发xiàn
近段时间以来,自己的精神头儿越来越好,干活儿也不累。连老爹都有点儿惊讶,夸他平时注意锻炼身体,这样很好,省得岁数大了一身病。
此外,他去城里一个小店购买了一部便宜的山寨手机,原先的那个已经完蛋了,但卡还可以用,毕竟和学校、朋友保持联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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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中午,江逸晨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活,外面有人敲门,江国铭连忙过去开。
门口传来说话声音,江逸晨忙着切菜,也没有在意。
突然,背后走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自己的眼睛突然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了。
“猜猜我是谁?”一个粗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过听上去应该是压低嗓子故yì
装的。
凭感觉,眼前是一双细腻滑嫩的手,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明显是女孩子的。
谁能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呢?简单的排除法一过,江逸晨马上猜了出来。毕竟跟自己熟悉的女孩子并不多。
“是玲玲。”江逸晨故yì
说道。
“瞎说。”背后的女孩有些气恼,恢复了清脆的声音。
“那就是丽丽了,噢,不对,应该是蓉蓉。”江逸晨越发没谱儿。
“哼!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么多女孩子了,变坏了。”女孩生气地一甩手,跑出了去。
江逸晨呵呵一笑,用毛巾擦擦手,从厨房走出来。
“晴晴,跟你开玩笑呢。随你怎么装,我一下就听出来了。”
“你也是,那么大的人了,还跟妹妹开这种玩笑。晴晴,别在意啊,你哥哥就是这副臭德行。”江国铭瞪了儿子一眼,责备道。
“好了,让我瞧瞧。下午哥哥带你去吃烤鱿鱼,你最喜欢吃的。”江逸晨笑着走近客厅中的女孩。
“哼,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还拿吃的哄我。”女孩说着,转过身来。
江逸晨不由眼前一亮。
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精巧的鹅蛋脸红润细嫩,眸子晶亮如水。还扎着两个俏皮的双马尾发型,使整个人更加显得甜美可爱。
两年多不见,完全和以前印象中的黄毛野丫头判若两人了。
要知dào
,以前他放假时经常去磨盘子村的姑姑家玩,晴晴那会儿就像个假小子一样,和男孩儿们一起上树摘枣子、轰鸡撵鸭子逗狗。
有一次到村子后山上去玩,爬树不小心摔下来,把脚扭伤,还是江逸晨把她背下山的,足足走了二里地。
种种事迹成为村里人的笑谈,还给她起了个外号“晴哥儿”。
“晴晴,变得这么漂亮,真是快认不出来了。俗话说的好,真是深山出俊鸟啊。”江逸晨感叹地说道。
“女大十八变嘛,进了城上学就是不一样了。也学会打扮了,这件新连衣裙很好kàn
啊,不便宜吧。”江国铭说着,打开冰箱给晴晴拿饮料。
“舅舅,没有啦,学校外面的服装摊子上买的,花了八十块。嘻嘻,晨子哥,我看你可没变多少,就是比以前还黑了。”晴晴笑道,露出两排洁白的小贝牙。
“嗬,还敢笑话你哥,我最近加强锻炼,游泳,享shòu
日光浴,这是最健康的男人肤色。对了,记住喽,人家城里的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都讲究个笑不露齿,那才有修养气质。你还是没学到位啊,怪不得在村里的时候都管你叫‘晴哥儿’呢。”江逸晨摆出兄长的架子,教xùn
妹妹。
“哎呀,真讨厌。又叫人家外号。”晴晴脸色一红,不由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