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六月中旬,进入初夏的季节。不过由于粼江市是滨海旅游城市,东临澄海,属于北温带季风区域,具有典型的海洋性气候特征——空气湿润,温度适中,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夏季平均气温二十四度,冬季平均气温零度以上。

所以这里的夏季也同样令人感到舒适,不会像北方其他内陆城市那样闷热难耐。

这段时间以来,江逸晨依旧保持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课余时间,到校外做兼职勤工俭学,以补贴生活费用。

不过到了上个星期,《悦客苑》中式快餐店的主管告sù

他,店里的经营已经步入正轨,人手齐全到位,不再打算雇佣兼职发传单的人。这项工作就此结束。

这也没办法,业余兼职就是这样不稳定。

不过令他意wài

的是,家教工作也面临完结了。

星期六下午,江逸晨来到小胖墩家,继xù

上课。课后,小胖墩的妈妈委婉地告sù

他,孩子下学期就要上六年级了,很快将面临小升初的问题。学校为此专门开设了特别辅导班,聘请重点小学的高级教师前来执教。家里考lǜ

再三,给小胖墩报了名,所以家教工作也就暂时不再需yào

了。

小胖墩的妈妈还非常客气地把江逸晨夸奖了一番,说这段时间,小胖墩学习比起以前刻苦多了,都是他教导有方。以后如果有事情再和他联系。

小胖墩拉着他的手,还有些舍不得。

听了这话,江逸晨点点头,说自己正好也打算暑假回老家。小胖墩妈随后给他结清了家教余款,另外还拿了一大兜子红苹果让他带回去。

江逸晨推托不过,也只好收下。双方客客气气地道别。

离开小胖墩家,江逸晨拎着苹果兜子往公共汽车站走去。既然这项工作也结束了,他只好准bèi

再去学校家教中心重新登记。

江逸晨站在公共汽车站台等车,十分钟后仍没有到来。他不耐烦地四处张望,这时,看见旁边支路的人行道上有一溜儿摆小摊的,货品花样似乎不少。

他随即想起自己的备用袜子,完好的已经剩下不多,不如去瞧瞧有没有合适的。

一念至此,江逸晨离开公共汽车站,来到了支路小摊区。

第一个摊位就是卖各种针织品的,什么内衣内裤、袜子毛巾、枕套枕巾,花样繁多。

江逸晨拿起一双袜子摸了摸,感觉质量还行,小贩见有客人光顾,连忙吆喝道:

“外贸精品袜子,为回笼资金,清仓挥泪大甩卖,只要十块钱五双啊。”

十元五双,虽然不贵,但感觉没有到底。江逸晨还价十元钱六双,小贩不干,双方就价格问题进行了激烈而友好的磋商,几分钟后,终于达成了十一元六双的共识,成交。

于是江逸晨挑选了六双黑颜色的,让小贩装袋。

这买袜子不比其他,一定要选择一个式样颜色的,这样如果其中有穿破的,就具备了很好的互换性,最大限度做到物尽其用。千万不能为了图好kàn

,选几种不同花色,那样一废可就是一双。

买完袜子,反正今天也没啥事情了,他随意逛逛其他摊位。

小摊区中部,有一个蹬三轮车卖旧货的,大多是小玩意儿的,什么铜钱、镯子、印章料、小佛像、玉石等等。

江逸晨出于好奇,凑近前,随意拣起一枚银元瞧瞧。又学着电视剧里的鉴定方式,用大拇指和食指两个指尖夹起,拿嘴吹了一下,然后放到耳边听声音。结果啥也听不见。

“小兄弟,你这个手法根本不对。我这可是正宗的袁大头,如假包换。要说这些年最好的投资就是搞收藏,市场持续火爆,买回去放上几年,至少能翻几倍。比什么基金股票的强太多了,那些才是纯粹的坑爹市场呢。”颧骨突出的中年男摊主开始吹嘘。

江逸晨将银元放下,目光在摊子上随意扫视,这时,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水晶石吸引了他的主意,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挺漂亮,他拿起来细看,沉甸甸的,水晶石里面有些杂质,另外一面还是石头,品相很一般。

“这怎么不把后面的石头去掉,多难看啊。”他问摊主。

“小兄弟,这你可就不懂了吧。这叫带皮水晶石,哪儿能去掉呢,带皮子,才能证明是天然的,挖一块少一块啊。现在的人造水晶很多,价格差老远了。你要喜欢我给个便宜价,五百块。”摊主耐心给他扫盲,同时报了个价格。

江逸晨又看了几眼,然后把水晶石放回去。

“真要的话,我再便宜点儿,四百,成不?最低三百五,这可是成本价格了啊。”摊主尽lì

争取,摆这种摊子可不比旁边的日杂用品之类,有时候一天都开不了张。

江逸晨微笑着摇摇头,他只是好奇看看而已,自己怎么会有余钱买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正当他准bèi

离开的时候,忽然路口方向传来一个尖叫声:

“城管来了,城管来了!”

人行道上的众小贩们顿时如同惊弓之鸟,火速收拾摊子,推车逃散。

旧货摊主也是一样,急得额头冒汗,手忙脚乱地收摊子,双手把摊布往上一兜,将一堆货品打成包裹扔进三轮车车厢。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刚才那块带皮水晶石从中甩出,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正好落到江逸晨的胸前,攸地一下不见了。

江逸晨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随即一阵冰凉的感觉。

摊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登上三轮车赶紧往支路另一端跑,手脚利索,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

江逸晨有些莫名其妙,察看了一番胸口,并无异样,难道是自己最近太累了,以至产生错觉?

他晃晃脑袋,提起苹果兜子和装袜子的塑料袋,朝路口走去。

最近城管的活动还真够频繁的,不知dào

是吹了那股子风。他一边走一边想道。

谁知城管并没有出现,迎面却驶来三个骑电动自行车的半大小子,头发被染成黄毛绿毛,还吹着口哨。

“哈哈哈,都吓跑了,真带劲儿。”

“这些小贩见了城管就像耗子见了猫,连滚带爬的。嘎嘎,好玩儿。”

“你那嗓门可真够亮的。”

“那是,正经的海豚音,可以和维塔斯PK呢。”

“吹吧,你就。”

三个家伙边聊天边往四处瞅,似乎对自己恶作剧的效果很满yì。

靠,原来是小瘪三闲得发慌找乐子玩儿呢,江逸晨这才弄明白。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情,他提着东西继xù

往前走,出路口,回到公共汽车站,正好kàn

见车来了,连忙排队上车。

江逸晨返回学校后,去了一趟家教中心,那儿还有人在值班,于是填表格重新登记。对方要求他留下手机号,有业务会及时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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