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铁匠老人居然报出了芙瑞斯特手持魔剑的名字,杨尘不由一愣.
毫无心机的芙瑞斯特冲口而出:“你怎么知dào?”
得到了确认的奸邪老人竟然在那一瞬间热泪盈眶:“终于让我见到了,终于让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魔剑,最古老亦最典雅的【浮空剑装】,达摩克利斯!我在年轻时可是连做梦都忘不了你啊!”老人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巨剑的剑身,仿佛在触碰情人的脸袋。
但见在老人粗糙多茧的大手爱抚,以及猥琐小眼的神情凝视下,被称为【达摩克利斯】的巨剑竟然产生了些许的颤抖与偏离。
芙瑞斯特的嫩白小手依旧坚定不移,这是达摩克利斯自发产生的反应。
奸邪老人的眼中升腾起了一阵狂热的火焰,他的眼泪终于情不自禁地贴着脸颊流下,他动情道:“达摩克利斯,能让我与你今生一见已是有缘。可你现在的表现,你现在的表现,莫非是想认我做主?天啊,这是何等的恩赐,恕我无法承担!过分慷慨的光明神为什么要赐予我这种仿佛路易斯山脉一般沉重庞大的幸福!来吧,达摩克利斯,来吧!我愿意粉身碎骨,为成全与你的一段佳话!我愿意押上自己的性命与灵魂,来做你最后的主人!来吧,达摩克利斯,来吧!”
看着奸邪老人犹如戏剧演员一般的台词与神态,杨尘霎时陷入了难以自拔的石化状态。而芙瑞斯特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道:“这位老爷爷,请快点放开阿达吧,他对我说他感到很恶心,你再不放开手的话,他就要自毁了……”
奸邪老人的眼泪悬在了他的鼻尖,再也不能落下去一分。正欲再咏出感人肺腑的诗篇的他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天翻地覆,世界失色。
一颗柔软的老汉心,在此刻哗啦一声,碎落满地宛如水晶。
刷地一声,又是以在奸邪老人感知范围之外的超高速,芙瑞斯特在老人松手的刹那便将达摩克利斯插入了她背后的简易剑鞘。
杨尘终于从石化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一边心想这个老头是不是菊花被爆太多才会这么心理变态,一边牵起了芙瑞斯特的小手便要离开这里。
“等一等!”
奸邪老人的声音充满着决断在他们身后响起。
“请允许我招待你们两位贵宾!”
杨尘诧异地回过头,却看到奸邪老人一脸的谄媚浓郁到简直都可以滴出水来。芙瑞斯特抬头望向了杨尘。
“我们现在身无分文。我是没关系,但绝对不能让芙瑞受半点委屈。”看着芙瑞斯特因连日来在沙漠中穿行而显得憔悴的小脸,杨尘作出了决定。
他清清嗓子,对一副讨好神色的奸邪老人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勉为其难,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谁知那奸邪老人在瞬间变出一副鄙夷的神色,用戏谑贱格的腔调嘲讽道:“谁说要招待你啦,我指的两位贵宾是她,还有它!”
奸邪老人用手指分别指了指芙瑞斯特与她背上的达摩克利斯。
杨尘一脸黑线,毫无二话地转身牵过芙瑞斯特的手便走。
“再等一等!”奸邪老人又叫了起来,“我退一步,两位贵宾可以带一只会说话的宠物一起去我那边哦!”
杨尘顿时有了捅爆眼前这个贱老头菊花的欲望,但低头看向已经被沙漠里的艰苦旅程搞得一身脏兮兮且疲惫不堪的芙瑞斯特,他还是含泪选择了妥协。
“我这只会说话的宠物替我两位主人回答你吧,你这个菊花瘙痒的老头就在前边带路吧。”
“好咧!”奸邪老人将调子高高扬起,活像是(某色)楼里的**。
杨尘一阵鸡皮疙瘩与呕吐欲望,他立kè
就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目瞪口呆地看着双方五星层级的迅猛过招,以及之后的戏剧性变化,准bèi
值夜班的城防军士兵们在杨尘三人离开后,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朝着自己的岗位跑去,城门终于在延后了十余分钟后重重而缓慢地合上了。
***********暮色渐渐四合,稀疏的星辰在还没完全搭建好的舞台上已陆续亮相。
就在夜晚的气息开始侵入万家千户,并催令烛灯柔光升起之时,杨尘与芙瑞斯特在奸邪老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铁匠铺。
白日里炉火旺盛,金属碰击声不断的铁匠铺在夜幕底下显得更加安宁。店铺的正门已经关上。仿佛是白日精力旺盛的熔炉获得了冷却的时间,仿佛是转动不止的眼睛获得了闭上的闲暇,用粗粗的铁链捆起的大门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休憩”。
老人在铁匠铺的大门上用力敲了几声,发出的巨响扰乱了整条街道的宁静。
没过多久,便听到铁匠铺里传来动静,在杨尘“这铁链看起来很牢其实用力扯扯就会断的嘛”的嘲讽中,大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缝,一只大手从门缝中伸出来用钥匙将外边的粗铁链也解开。
大门终于哗啦一声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表情憨厚的彪形大汉,正是奸邪老人的得力助手阿呆。他完全无视了跟在奸邪老人身后的两名陌生人,他看到老人,兴高采烈地说道:“老板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在等你回来开饭,阿傻都饿得走不动了!”
奸邪老人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说如果迟回来的话你们就自己先吃嘛!”
“不行啊老板,你还没教我和阿呆抹黄油呢!吃不抹黄油的面包我们会噎死的!”
奸邪老人怒道:“就知dào
摸女顾客的屁股,连黄油都不会抹!”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伙计啊。”一脸苦笑的杨尘牵着芙瑞斯特的小手,迈步跟着奸邪老人走进了歇业的铁匠铺,“我可得好好保护芙瑞。”
走进铁匠铺,在绕过摆满了兵器的柜台,经过了火炉与打铁台,他们走到了第一层的最深处,那里有一道楼梯,通往二楼的生活区域。
上了二楼,映入眼帘的便是简陋但温馨的一张用餐桌,由最普通的铁杉木制成,厚重的桌上印着简单的木纹,之上摆放了厚厚的几片面包以及一罐已经吃了一半的黄油。
一名彪形大汉正一脸痛苦地捂着喉咙,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黄油刀和咬了一口的两片面包。
“阿傻!”阿呆快步冲上去,重重地拍起阿傻的背来,他虎目含泪道,“你怎么那么傻,你明知dào
没有抹黄油的面包是不能吃的!”
奸邪老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瞬间来到阿傻的背后,一掌拍下。
被口水浸满了的滑溜溜的面包团噗地一声从阿傻的口中喷出。
阿傻拼命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停,他无奈地说道:“实在太饿,我宁可被噎死的。”
奸邪老人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说道:“好吧,你们看着我的动作,先用黄油刀弄一点黄油……”
看着奸邪老人居然真的耐心地教起了阿呆阿傻如何往面包上抹黄油,杨尘顿时觉得这真不是个正常的地方,不宜久留。
“芙瑞好饿啊,芙瑞要吃东西。”
杨尘与芙瑞斯特在沙漠中游荡了数日,才终于找回了诺坎普城来。以杨尘晋入五星的实力,数日不喝不吃也无伤根本,倒是跌落三星级别的芙瑞斯特已早早难以经受。
杨尘此时才发xiàn
小萝莉的目光竟然一直都死死盯着桌上那几片看起来磕碜无比的面包,他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内疚与自责,他叹气说道:“我们也过去吃吧。”
但见芙瑞斯特欢呼一声,便蹦蹦跳跳地朝着餐桌跑去,在奸邪老人的身边坐下,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盯着老人手里抹完了黄油的厚厚面包。
奸邪老人正要将面包往口中送去,可当他发xiàn
芙瑞斯特眼中的希望与渴求时,他老脸一红,到了嘴边的面包却是无论如何也咬不下去,于是他只得闭上了嘴巴,轻咳一声,将面包放到了女孩的面前,说道:“诺,给你吧。”
“谢谢你,奸邪老头!”芙瑞斯特欢呼一声,不自禁地却是将杨尘心里一直以来对铁匠老人的称呼脱口而出。
奸邪老人瞬间呆在了原地。被一个如此天真可爱无邪的女孩这么称呼,怕是脸皮再厚十倍,贱格再盛十倍的人物也是无法承shòu此等重击。
此时,杨尘也拉开了芙瑞斯特身边的座位一屁股坐下,悠闲地在自己的面包上涂抹起了黄油。奸邪老人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瞪向教坏小孩的杨尘,可在那两道足以令常人不安战栗的目光下,杨尘甚至心情好到吹起了口哨。
晚餐就在这种和谐温馨的氛围里结束了,之后杨尘与芙瑞斯特一起回房睡觉。
虽然奸邪老头坚持芙瑞斯特不能与杨尘这种伪君子一起睡觉,认为女孩绝对会贞洁不保。但他的坚持在无意间听到杨尘与女孩的一番对话中,化为了满天的破碎飞絮。
杨尘微笑着摸着芙瑞斯特的头:“今天想用什么姿势啊?”
“芙瑞喜欢从背后来的姿势。”
“那你可不能叫太大声啊!”
“诶,芙瑞可不能保证啊!‘那个’太刺激了,芙瑞忍不住的。”
就在少年与女孩平淡无奇地进行着对话的同时,奸邪老人的脑海中幻化出了无数的镜头与画面,顿时感到气血澎湃,鼻血蠢蠢欲动。
“这个……禽兽!”
他看着杨尘温柔地微笑着的脸,在心里发出了愤nù
的呐喊。但在这番对话后,他便没有再兴起过让芙瑞斯特独自睡一个房间的念头,因为他的房间与杨尘与芙瑞斯特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那墙上还有个小小的洞……
当天夜里。
愤nù
失望的奸邪老人狠狠一拳砸到地板上。
期待着活春宫的他看到了什么?!
芙瑞斯特盘腿坐在床上,而杨尘一本正经地将双掌抵在了女孩的背上,全身涌动着一股漆黑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向着萝莉魔神的体内奔腾而去。
芙瑞斯特露出了难以忍受的神色,微微张开她的樱桃小嘴,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的低喊。
“这就是所谓的‘从背后来的姿势’!?”失望得一塌糊涂的奸邪老人长叹一声,心想道,“这种好事果然还是落不到我的头上啊!”
奸邪老人便要将眼睛从那个小洞上挪开,却发xiàn
一股凄厉的剑qì
陡然间透过那个小洞射入自己的房间,在地面上印下深深的坑。奸邪老人心知那是杨尘给自己的警告,凭此等无声无息的凛冽剑qì
,若是早半分飙射,那自己这一双阅尽人间风月的宝贵眼睛怕是不保了。
他一边暗骂“臭小子下手那么狠,你们做的事那么缺乏激情,还怕我看嘛?真是的。”,一边脱衣睡觉了。但他睡下去还没多久,又听到隔壁传来了芙瑞斯特那娇媚入骨而清脆稚嫩的呻吟之声!
“原来方才是做戏给我看!现在动真格的了!”兴奋的老人又从床上爬起身,小心翼翼地透过那个小洞窥视旁边房间里的动静。
杨尘的双掌贴在芙瑞斯特的背后,浑身的漆黑真气涌动翻滚如同狂怒的海洋,不断地朝着芙瑞斯特的体内涌去。女孩的双颊晕红如初绽桃花,显然饱受着涌入力量的煎熬。
窥视失败的奸邪老人垂头丧气地躺回床上,决意不再理会隔壁的动静,安心入睡。
可隐约传来的女孩清脆娇喘,却依旧让他辗转反则,虽然心知隔壁的两人此刻做的事很纯洁,但猥琐荡漾惯了的他此刻已管不了自己乱窜逸飞的思绪,徜徉在了变态的妄想海洋中……
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