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这个动作,苏连城原本有些担心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是巧巧特有的习惯,他以前还曾问过她为何睡前要在脸上铺一层水,她说这样一觉睡醒皮肤才不会干躁,他当时还笑过她,说她太过臭美,她还一本正经的说是真的,是她娘教她的。

苏连城的眸光微敛,嘴角有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的脚便忠于他的内心,他缓缓的走到门前,再缓缓的推门而入,屋子里的丫环见他进来都愣了一下,旋即都极为识趣的退了下去。

屋子里一灯如豆,光线微微显得有些暗,他走的很轻,屋子里的人儿似一点都没察觉,依旧半躺在床上,半睁着一双微微有些迷离的眼睛,苏连城将床幔掀开时,她似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他是谁时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道:“相公……”

苏连城嘴角微勾,伸手摸上了她还沾着水的脸,她轻声道:“往后我都能住在这里吗?”

苏连城点了点头,红霜轻声道:“那就真的太好了,我往后再不用过那种曲意迎缝的日子了,相公,给陪在你的身边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却又透着无边无际的欣喜,任谁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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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这样说话的方式都会觉得心疼。

他伸手轻轻搂着她道:“是我对不起你,当时若不是因为世俗的原因离开杭城,只怕会发xiàn

一些异常,就断然不会让你吃这么多的苦了。”

红霜将头轻轻靠在苏连城的胸口道:“我不怪相公,虽然我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知dào

相公一定是极疼我的,否则如今相公已是朝中的三品大员,是断断不会再要我这个曾在青楼里呆过的女子。”

“不要这样说你自己。”苏连城柔声道:“你从来都没有错,在我的心里,巧巧永远都是冰清玉洁的。这两年来是我让你受了苦了,又岂会再怪你。我若是连自己的发妻都嫌弃的话,那也不算是个男人了。”

红霜的眼睛里满是感动和浅笑,她轻声道:“能嫁给相公,一定是我上辈子修为的福气!”

苏连城微笑道:“能娶到你才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红霜朝他灿然一笑,然后又问道:“相公一直唤我做巧巧,难道以前我叫巧巧吗?相公可不可以说说我以前的事情给我听听?”

“当然可以。”苏连城温柔的道:“你是这天底上最好的女子,有最善良的心……”

他轻声说着往事,红霜一直半靠在他的胸前,屋子里的气氛很温暖,四处都是幸福的气息,苏连城认为,他这一生此刻是最幸福的,若是远离了朝堂,此生只拥着这样一个女子过一生那么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他一念及此,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了一个决定,人生在世有很多种选择,他纵然不明白银面阎罗到底有什么心思,但是银面阎罗说的话却也有几分在理的。

如今洛王势大,又在万知楼相助,又设下了层层妙计引皇帝入套,皇帝想要赢的机率其实已经不大,只待那天导火索一起,便能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烧毁。皇帝又多疑,早已对他起了疑心,再这样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已经可以预见。

他的眸子微微眯着,却在怀抱美人的时候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不为别的,单为身边最亲最近的人,他都得好好活着,不但他得好好活着,还得让他身边的人都幸福的活着。

红颜那么听说苏连城今晚宿在红霜那里,只气得她真跺脚,她也知dào

这次的事情只要一开始,那么往后苏连城只怕都不会再宿在她这里。她的容貌原本就和红霜有三分相似,如今真红霜一回,她又被毁了容,往后苏连城只怕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恨意就这般在她的心里滋生,她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肉里也没有察觉。

安子迁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深夜,他见屋子里黑灯瞎火知dào

楚晶蓝已经睡了,他怕吵和醒她,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他正欲摸着上床,眼前却一亮,他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却见是楚晶蓝在晃亮火折子,他拍了拍胸口道:“晶蓝,你想吓死我啊!”

“我等了你大半夜,吓一吓你实是太应该的事情。”楚晶蓝用火折子点燃床畔的油灯。

安子迁笑了笑道:“你有孕在身,怎么不早些睡。”

“宝宝在肚子里折腾的厉害,我睡不着。”楚晶蓝轻声道:“孩子如今已有六个月了,已经学会闹腾了。”

“真是不乖。”安子迁伸手轻轻摸了摸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道:“你们这样折腾你娘亲,等你们出来了,爹就打你们的屁股!”

楚晶蓝闻言笑了笑道:“你若是敢打他们,我就打起。”她说是要打他,可是话却说的很轻,眉眼里满是笑意。

安子迁缓缓的道:“你若是要打我,随时都可以。”说罢,他将脸凑到她的身边道:“喏,给你打!”

楚晶蓝看到他那副皮皮的样子失笑道:“马上就要做父亲的人了,还没有一点为人父的样子。”

“我觉得我哪里都是为人父的样子。”安子迁轻拉着她的手道:“不能陪在你的身边,就是我的错,有错就要认,认了就要改,我是给孩子们树立良好的父亲形象。”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心里不知怎的就一片温暖,她轻声道:“哪有你这样教孩子的。”

安子行嘻嘻一笑,在她的身边坐下道:“宝宝,你们可要乖乖的哦,你娘怀你们原本就是极辛苦的,不要再欺负她了,知不知dào?”

楚晶蓝由着他对着她的肚子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心里却觉得一片温暖,这个男人或许是皮了一些,但是对她的心却是真真切切的,她到如今倒觉得那天洞房里的发生的事情成全了她一生的幸福,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依着她的性子和苏连城相处,只所也是幸福不起来的。

她自己的她的性子有的时候太过要强,有的时候也冷了一些,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像安子迁这样的男人才会放低身段来哄她一笑,细心而又体贴的关心着他。

她的眉眼里顿时满是浓浓的温情,安子迁刚好抬起头来看她,见到她眸光里的情绪,他的嘴角微微一勾,给了她一记温和的笑意,然后轻声道:“你知dào

我今夜出去做什么了吗?”

楚晶蓝配合的摇了摇头,安子迁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道:“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那个叫巧巧的女子吗?”

楚晶蓝淡淡的道:“当然记得,你曾说过苏连城对我的误会便是由她而起,可是我真的对她没有半点印象,我敢保证,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你的确是没有见过她,如果不是这一次我派苗冬青去查苏连城的事情,也不会发xiàn

这件事情。”安子迁缓缓的道:“虽然到如今我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巧巧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却敢确定她一定不会是一个好女子,只怕苏连城的劫。”

“哦?”楚晶蓝有些好奇的道:“怎么回事?”

安子迁缓缓的道:“我以前和表哥一直都走得很近,在他延迟你们的婚期大约半年之后,他便在杭城里认识了巧巧。”

楚晶蓝奇道:“不是说他到西京读书去了吗?怎么那个时候人还在杭城?”

“舅舅觉得他延迟婚期虽然是为了他以后能金榜提名,可是苏家和楚家终是世交,你的年岁已到,他觉得再拖延婚期有些愧对楚家,所以便对外说苏连城到西京去读书去了,其实前两年他一直在杭城的东郊苏府的别院里读书,那时候我还曾去看过他。”安子迁缓缓的道。

楚晶蓝闻言淡淡一笑,这事若是在以前被她知dào

了,一定会很生气,可是如今听安子迁说起他的事情她便只如听到陌生人的事情一般,一点都没有往心里去。

安子迁却又道:“那个巧巧,我以前也曾见过的,看起来的确是极为清雅,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会动心极为正常。当时我听说巧巧只是附近猎户的女儿,我还曾感叹过大山里出美人。两人在一起便是一载有余,后来岳父病重,你到处为他求医问药,我当时听苏连城说巧巧的父亲手里有一株参王,你为了得到棵参用尽了手段,到最后逼得巧巧的父亲跳崖自杀,再派人去抢参,巧巧就是为了抢那颗参被你派来的人活活打死的。”

楚晶蓝闻言愣了一下后道:“我父亲的病从来都不是参就能治好的,我以前的确是派人出去寻过参,但是从来都没有用过任何蛮力,人家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就算了。又何曾有将人逼死这样的事情?再说了,逼死人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不去报官?”

安子迁缓缓的道:“苏连城是想报官的,可是巧巧不让,巧巧临死前说许知府和楚家关系甚好,又和马氏是表亲,楚家势大,这件事情又不是你亲自出的手,你又是苏连城的未婚妻,原本就是她夺了苏连城的宠爱,所以她并不怨你,还让苏连城彻底放下这件事情。不过事发的时候我并不在场,这些事情都是苏连城后来告s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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