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城听出了容飞话里的讽刺,他淡淡的道:“容大人有令,我自当遵从。”他稍加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和容飞出了门。
红颜害pà
容飞浓烈的杀气,原本想要问苏连城几句也不敢再问,由得苏连城和容飞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到达花街之时,已经华灯初上,两人根据探子得到的消息进了最大的一间青楼,里面的姑娘虽然打扮的极为俗气,却显得热情无比。
苏连城于女色之事一直不算太热衷,此时被那些女子一缠,心里便觉得有些烦燥,他见容飞对那件事情极为热衷,他便寻了个借口便走出了房间,走过转角的时候,却见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他顿时愣在了那里,忍不住大声唤道:“巧巧?”
那女子听到这声唤声似也怔了一下,她扭过过头看了他一眼,他一看到她的容貌顿时呆在了那里,那明眸皓齿的女子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巧巧吗?
苏连城望着眼前的女子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心骤然疯狂的跳了起来,他大声唤道:“巧巧,是你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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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袭红衣站在那里,红衣轻薄,纤腰轻束,身姿看起来轻盈无比,那抹亮丽的红色,愈发显得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她的模样和苏连城记忆中的人儿几乎一样,只是眼前的女子却比记忆中的女子少了一分清纯,那双美丽的眼睛明显有一分风尘之色,脸上的脂粉也太厚了些,将那张秀气的脸涂的有些苍白,偏偏两颊又用了艳红的胭脂,整个人便落了俗套,她的唇也是大红色,颜色鲜艳欲滴,点着那张樱桃小嘴多了几分噬血的味道。
她初见他时的眸光里有一抹淡淡的惊讶,那抹惊讶却很快就转为淡淡的笑意,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纵然此时的妆显得太浓了些,她这一笑却别有一抹妖冶之感,娇媚的红唇透着层层的诱惑,真真是个极品尤物。
苏连城看到她这副样子,心微微一颤,那满是惊喜的心在这一刻顿时化为失望,纵然眼前的女子和巧巧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却绝不可能是巧巧,巧巧是那么清纯的女子,又岂会把脸涂成这副样子?这记笑容也太媚了些,他的巧巧是不会这样笑的,再说这里是青楼,巧巧若是活着,也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尚未说话,他却已轻叹道:“对不起姑娘,我认错人了。”
苏连城转身欲离开,那女子突然娇笑了一声,然后低低的道:“公子倒是一个妙人。”
苏连城一听到那记笑声和说话的声音,整个人如同被雷击过一般,这世间若是有两个完全相似的人那是有可能的,可是这两个人若是长的一模一样,连声音都一模一样的话,那就不可能再是巧合了。
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忘了她的轻笑声,那笑声是那么的悦耳,曾是他记忆深处的美好回忆,也是他失落与失意时的良药,那轻柔的声音就如同上好的佳酿,在他的心中的甘露。
他蓦然回首,那女子却已走到他的身侧轻声道:“公子认得我吗?”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再无方才的妖冶,而是浓浓的好奇。
苏连城愣了一下依旧没有回答,那女子却有些懊恼的道:“两年前这里的妈妈捡到我,可是我把以前的事情全给忘记了,来这里之后,问遍全所有的人也没有人知dào
我是谁。方才公子唤我巧巧的时候,我觉得极为耳熟,就好像曾叫这个名字一般,只是终究是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情,若是公子认识我的话,可否告sù
我我到底是谁?”
苏连城闻言愣了一下,抬眸看那女子的眼睛,纵然她的脸上此时满是浓妆,可是眼睛里此时却纯净如水,带着浓浓的渴望和好奇。
他的心刹那间便软了,他反问道:“你说你曾失忆过,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
那女子轻声道:“是的,在妈妈收留我之前我四处流浪,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苏连城的眸光微深,伸手欲去抚那女子的发,手却在半路又收缩了回来,然后又问道:“你醒来的时候是在哪里?”当日巧巧头部受了重击,大夫说她回天乏术,他也探到她没了呼吸,他亲手将她葬在杭城东郊,眼前的女子说她曾失忆过,难道那一日她头部的重创只是将她打晕,让暂停吸引,然后又活了下来?只是失去了记忆?
他这样的设想冒进脑海中的时候,心跳也快了不少,若是真的如他猜想的这般,那么这些年来岂不是他愧对于她?
那女子想了想后道:“我也不知dào
在哪里,当时问砍柴的樵夫,他说是在杭城之东,我当时想进杭城去问问有没有人认识我,不想却遇到了人贩子,他们将我带到了西京,我想尽千方百计逃脱之后,却撞上了这里的妈妈。公子,你认识我的对不对?我叫什么名字?家中可还有亲人?”
苏连城听到她这一番话只惊的泪水险些便流了出来,她若是说的一切都属实的话,那么这两年来她又吃了多少的苦?他见她的眸子里满是渴望之色,仿佛能知dào
她的身份是一件让她多么开心的事情一般。
他轻声道:“你叫巧巧,是我的娘子。”时间,地点都对的上,眼前的人的长相和说话的声音也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不信世上会有人和巧巧长的一模一样,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的女子就是日思夜想的巧巧,纵然一时间他弄不明白巧巧为何还活着,可是只要她还活着,那么其它的一切都重yào
了,他日后再去细察颜观色那件事情,先将眼前的女子带回家再说。
那女子闻言顿时瞪大眼睛道:“巧巧?你的娘子?真的吗?”
苏连城伸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道:“巧巧你受苦了!你可知这些年来我有多么的想你!”
正在此时,老鸨的声音传来:“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这里乱抱红霜?”
老鸨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气愤,苏连城回头,老鸨愣了一下后道:“苏大人?哎呀,苏大人当真是眼光极好,一来就看中了红霜,她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有多少人都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了!”
苏连城听到头牌两个字只觉得心里被扎的难受,他当下冷着一双眼睛看着老鸨,老鸨虽然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却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当下不禁愣了一下道:“苏大人的眼光虽然很好,可是今天晚上红霜姑娘却已被人包下,苏大人若是喜欢她的话,大可以明晚再来。”说罢,她便伸手将红霜从苏连城的怀里抢了出来。
红霜急道:“相公救我,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呆在这里!”
“相公?”老鸨笑道:“你也真是会异想天开,苏大人是何等人物,又岂是你能肖想的?快些去伺候客人吧!”
“慢着!”苏连城冷着声道:“她我是要定了,为她赎罪身要多少银子?”
老鸨闻言愣了一下后道:“苏大人自两年前在西京为红颜姑娘赎身之后,就再也没有为其它的姑娘赎过身,可是又看上了了红霜?”
苏连城其实并不太喜欢别人拿他和红颜的事情说事,他当下寒着脸道:“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你只怕说出红霜姑娘的赎身价便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老鸨愣了一下后旋即哈哈大笑道:“苏大人不愧是风流才子,不但才情过人,怜惜美人之心也是绝无仅有的,只是我视红霜如已出,是不赎身的,今日里是要浪费苏大人的一分好意了!”
苏连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当下冷着声道:“你的那些骗人的话就不要对我说了,再红的头牌也是有价的,今日里她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老鸨知dào
他是如今西京里的宠臣,只是她开妓院多年,什么王公贵族没有见过,说到到他不过是个正三品的官而已,她也并不怕他,只是也知dào
他的手里如今也有实权,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人物,她当即微笑道:“苏大人且莫动怒,我是真的舍不得红霜,再说今夜红霜在见苏大人之前,已被客人给包了下来,那客人也不好惹,又给了许多银子,苏大人就让红霜将那客人服侍妥贴了,明晚我们再来商议红霜的赎身之事可好?”
苏连城好不容易找到巧巧,又岂能让她再去做伺候人的勾当,他当即冷着声道:“是何客人如此蛮横?他今夜包下巧巧的银子我双倍奉还。巧巧,我陪你一起过去。”
老鸨闻言当即吓的变了脸色,却也知今日的事情一定会闹大,而苏连城这样的人物她也不敢拦,而屋子里的那位人物也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让苏连城自己去处理也许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她当下忙道:“苏大人这边请!”
苏连城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在屋子里寻欢作乐的容飞,他听到苏连城和老鸨之间的对话,眼里满是冷笑,苏连城倒真是一个风流才子,寻常不逛妓院,一逛妓院就要带个花魁回去,倒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多情的种子。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