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白,楚晶蓝再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当上浅笑道:“如此就劳烦你家夫人了!”

安子迁使了个眼光,红梅和圆荷便忙跟在楚晶蓝的身边。

小丫环微笑着把楚晶蓝请上了一旁的华丽马车,安子迁心里担心,一直跟到马车边,小丫环捂着嘴笑道:“早前就听闻安家主极疼郡主,原本以为这世上的男子都是粗心的,没料到却还有如此体贴细的心的男孟子,安家主和郡主当真让人羡慕!”

安子迁见那丫环极为伶俐,当下笑道:“你的口才如此之好,显然见得你家夫人调教有方,也必定是极为疼你的,日后定会为你寻个好夫婿,你就不用急了。”

小丫环顿时脸红的像块布,轻轻跺了下脚便走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了。

楚晶蓝由人扶着上了马车,却见车里坐着方才第一个走出门的妇人,她先是一怔,旋即冲那妇人微微一笑,那妇人也朝楚晶蓝道:“惊扰郡主了,还请郡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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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sp;“不知夫人找我可有事?”楚晶蓝微笑着问,她看了一眼马车,马车里装饰的极为华丽,金丝楠木的车身,转角处用纯金包住,里面放着一张红木小几,小几上放着一些糕点,车帘竟是华贵的蜀锦所制,她心里知dào

眼前这个妇人的身份必定不凡。

那妇人却又问道:“你听闻郡主是杭城楚家之女?”

“正是,敢问这位夫人是?”楚晶蓝微微施礼后问道。

那妇人不答反问道:“可是锦缎坊楚家?”

楚晶蓝见她问的有些蹊跷,当下便又问道:“楚家的锦缎坊在杭城是大有名气,可是在西京却是没有几人知dào

,夫人可曾去过杭城?”

那妇人笑了笑道:“何止去过,我也是杭城人,自小在那里长大。”她的眸光有些深远,似在回忆什么。

这次轮到楚晶蓝微惊了,当下却微笑道:“真没有料到竟能在西京里遇到同乡。”

那妇人也叹道:“是啊,我原本也以为再也见不到楚家人了,不想却遇到了郡主,敢问郡主令尊是否名讳景堂?”

楚晶蓝再次大惊,这妇人是杭城人知dào

锦缎坊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知dào

楚老爷的大名却有些不太正常了,她当下问道:“夫人如何知dào

家严的名讳?”

她这样回答便算是承认了,那妇人闻言眸光似水,将楚晶蓝细细的打量一番后道:“他是我的大哥,我又岂会不知dào

他的名字?”

楚晶蓝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出生之后的确听楚老爷说起过他还有个妹妹,只是两家一直都没有通往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却并不知dào。后来楚老爷过世之后,刘氏曾提过要通知这位并谋面的姑姑,只是楚老爷一死,也就没有人知dào

她的下落,而西京离杭城又有千里之遥,这件事情便作罢了。她便认为那个姑姑只怕已经不在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不回杭城探望一二?

那妇人见她的眼里满是吃惊,当下淡笑道:“我就担心会吓到你,原本想着要不要和你相认,今日见你将短短几句便将苏秀雅说的哑口无言,我心里开心,我们楚家的女儿又岂是别人能欺负的!”

楚晶蓝轻轻咬了咬唇后道:“我曾听家严说起过姑姑的的事情,只是此时见到姑姑却还是有些吃惊。”

“你父亲还好吗?”那妇人轻声问道。

楚晶蓝一听那妇人提起楚老爷,当即神色一暗道:“父亲去年冬日便过逝了。”

那妇人闻言大惊道:“你说什么,大哥过逝呢?”

“父亲自五年前便得了重病,那病极难医治。”楚晶蓝轻声道。

那妇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怎的没有人通知我?”

“我只知dào

有姑姑的存zài

,却从来不知dào

姑姑在哪里?父亲殁时也未曾交待,母亲曾说要通知姑姑,却也不得其法。”楚晶蓝看着那妇人道。

那妇人长叹一口气道:“我当年曾做下一些糊涂事,惹得大哥和父亲大怒,唉!我原本以为这些年过去了,他们也该忘了,却没有料到大哥竟至死都不曾原谅我。”

楚晶蓝闻言微惊,那妇人却又轻声道:“而我也是懦怯的,这么多年也不敢回家看一眼,虽然早知dào

父亲和母亲必定是过逝了,可是家里还有大哥,没料到大哥竟也去了,晶蓝,我的亲人如今也只余你一人了。”

楚晶蓝愣了一下,那妇人却又轻叹道:“想来也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所以才让我这一生无子无女!孤苦无依!好在你来了西京,否则……”

她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却已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楚晶蓝见那妇人已近五旬,眉眼间隐隐和楚老爷有三分相似,她见那妇人言辞间透着浓浓的伤感,知dào

她必定是和楚家已多年未曾联系过的姑姑了。只是两人原本就极为陌生,此时这般在马车里相认,她也有些无措,只是看着那妇人,却并未说话。

那妇人将泪水抹尽之后才道:“你和我不熟,原是极正常的,此时陌生了一些也无妨,你若是有空的话,就去辛府里坐坐,我们再好好聊聊。”

“辛府?”楚晶蓝微微一怔后反问道:“哪个辛府?”

那妇人微笑道:“首铺辛仲山的府第。”

楚晶蓝平日极为淡定,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那妇人却又浅笑道:“我当年离开杭城之后,遇到了仲山,当时他还只是一个世家的少年,如今却已成了首辅了,世事弄人啊!”

楚晶蓝忍不住道:“姑姑,你既然已经觅得佳婿,怎么不回杭城看不看爷爷奶奶?”

“我没脸见他们。”那妇人浅浅的道:“当年我做下的错事实不能原谅,我之所以还能活着,也是上天看我可怜,在结算以前欠下的债。”

楚晶蓝见她的眸光里满是浓烈的悔意,一时间也不知dào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劝也无从劝起,当下只是看着她道:“姑姑也不用过于执着过去之事,只是如今西京风云变幻,我和姑姑这的关系还是不要和其它人说起才好。首辅辛大人和父王之间原本就有一些事情,两人都是殿堂上说一句话就会风云变色之人,若是让圣上知dào

我们的关系,只怕会无端起了许多猜疑。”

楚氏听到楚晶蓝的这些话嘴角微微一勾后道:“你果真是个极为懂事的孩子!”这些话原本是她想对楚晶蓝说的,此时由楚晶蓝说出来让她的心里很是开心。

楚晶蓝微笑道:“也不是我懂事,而是来西京后见到了许多事情,今日里苏秀雅是如何对我的姑姑也看到了,如今在这西京城里想要我的命的人可不少,所以方才姑姑叫我上马车的时候我才有诸多犹疑,还请姑姑见谅。我如今处事不得不步步为营,为了腹中的孩子,实不想再生事端了。”

楚氏轻轻点了点头后道:“你做的很对,我以前见苏秀雅的时候就不是太喜欢,昨日收到她的贴子原本不想来,只是我家老爷劝我过来一趟,必竟如今苏连城极得圣上欢心,我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楚晶蓝笑了笑,楚氏却又问道:“我听到了你和苏连城的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楚晶蓝到西京的时候她就知dào

了,也曾想过要到王府登门拜访,只是想起那些传言,觉得楚晶蓝是个轻浮而又不知进步的女子,所以印象实是不好,而洛王和辛仲山的关系又极为微妙,她便想看看再说,不想今日一见楚晶蓝,和传闻中的大不一样,所以她才愿意把她的身份告sù

楚晶蓝。

楚氏这些年来在西京的贵妇人圈中滚爬,自然是知dào

一些利害关系,所以处事也极为谨慎。

楚晶蓝自是知dào

她的想法,当下简略的将之前在杭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楚氏大怒道:“苏连城真是一个衣冠禽兽,竟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当真是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在这些事情上,我们女子终究是吃亏的,纵然我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可是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我却是不守妇道的,而他和红颜的事情就成了精彩的风流韵事了。”

楚氏冷笑道:“也是你的性格如此清高,若是换了我早将红颜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收拾了!最可气的是你明明被人欺负了,红颜竟整日在京中贵妇人的面前说你是如何如何凶悍,如何如何厚颜无耻,我以前是听一半信一半,觉得女子做到那个地步终是过了些,不想这中间还有这样事情!竟敢下药毁你清白,当真是以为我楚门无人了吗?”

楚晶蓝听到楚氏的话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凭空多了一个姑姑,这姑姑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她微微敛目,选择不说话,楚氏却又道:“晶蓝,不是我说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为自己辩解?难道就想吃这个体哑巴亏不成?你是嫁人了,可是女子的名声很重yào

,哪里由得他们去胡说八道?”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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