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的心里升起浓郁的惧意,当下咬了咬牙,听到身后的破空之声,他一把抓住最近的一个同伴,利箭穿透那人的胸膛,他却借着那一抓之力飞跃而起,整个人越过了树梢,然后再踏着树枝腾空而起,如大鸟一般朝远去飞去。
那女子见他中了毒还能冲出重围,嘴角有了一抹赞赏,当下轻吹了一声口哨,立马便有几支箭朝容飞射去,容飞虽然中了毒,但是神志还算清明,当下强咬着牙挥剑斩断射来的利箭,只是他的动人快,那射手的技工也极佳,他才拦下三根,第四根已朝射穿了他的手臂。
他一咬牙,将手中的剑朝后疾掷,只听得一声惨叫声传来,弓手已被他砍死,他如疾飞一般已经奔出了包围圈。
那女子的眼里满是赞赏道:“怪不得那狗皇帝能如此嚣张,原来手中还有这样的高手,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我们再去传递消息了,楼主果然有先见之明!”
一场杀戮很快就停了下来,三千虎骑营的精英除了容飞外无一人存活,那些征调来运米的衙差也尽数丧命,苗冬青看着那血流成河的景像,眸子里只余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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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跃到苗冬青的身边道:“楼主平素一直都极为仁慈,这一次看起来是动了真怒了,只是弄出这么大的手笔,就不怕皇帝报复?”
“他没那个精力了。”苗冬青淡淡的拉开那女子攀在他肩上的手道:“如今南疆已起了战事,那边只怕已极不安生,今日又失了这些米,他是连一点嚣张的本钱都没有了。”
“那如今这些米运到哪里去?”那女子又轻声问道。
苗冬青淡淡的道:“统共也不过两万来担米,虽然不算才多,但也不能浪费,先运到最近的分舵里去吧!给各位兄弟们用。”
“不是一百万担吗?怎么才两万担?”那女子惊道。
苗冬青淡淡一笑道:“安府的米早就被楼主转移了,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米,不过是另一场局罢了。”
那女子风情万种的眼睛里也有了一分痴傻,她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可是只有两万担米又如何能瞒过容飞的眼睛?还有,以前的米,楼主又运到哪里去呢?”
“容飞见是安府的米队,心里早已没有怀疑,但是还是会检查,所以楼主就在运粮车的最上面一层放了米,其它的全是泥土,原本想要好好恶整一下皇帝,没料到皇帝那么残暴,所以楼主才临时改变了主意。”苗冬青淡淡的道:“至于其它的米在哪里,你自己去问楼主吧!”
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却有些不太信,她走到马车前将马车上面的米袋打开,里面全是大米,再打开下面一层,却全是沙子!
苗冬青懒得理会她,她却又走到他的身边道:“门主这一次给的药真是极好,再给我一点如何?”
“给你去害人?”苗冬青冷冷的道。
那女子的身体已全部粘到苗冬青的身上道:“哪里是害人,分明就是救人嘛!苗哥哥,我知dào
你最好的了,最疼媚儿的了!”
苗冬青轻哼一声,一把将那女子从他的身上甩了下来道:“明媚儿,你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去对付其它的男人或许有用,但是就不要在爷的面前摆弄了!”
明媚儿撇了撇嘴,有些不太甘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苗冬青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又扭过头微笑道:“其实楼主这药也不全是自己配的,是从神医郭品超那里要来的,你如果觉得好用的话,就去找郭品超,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你这个美人几分面子。”
明媚儿的眼里顿时散发出幽幽光华,苗冬青一看到明媚儿那样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郭品超,你就等着倒大霉吧!你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楼主,不是找死吗?被明媚儿缠上,你就自求多福吧!”
众人将大米遇走之后,再将那些泥土全部取出来倒在地上,由于泥土众多,这般一倒出来,便将那三千人的尸体全部埋在了地下。
苗冬青忙完之后便带着众人散了,却没有看到对面的高岗之上还有一群人看到了全部的过程,二少爷长叹了一口气后道:“五弟啊五弟,你终于肯下这样的杀手了,当真是不容易,看来那狗皇帝做的也实在是过火了一点,我原本想来插一手,却没料到你做的更加的周全,只是苗冬青这混蛋做事还是有一些不太牢靠,我就再帮你一把吧!”
二少爷说罢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他身后的那些帮众轻啸了一声,紧接着便闻到了火药的味道,紧接着又是轰的数声巨响,方才还好好的的小山轰然倒塌,泥石重重的覆在了那些尸体之上,原本还只是薄薄的一层泥土,这般一轰便几乎将所有的尸体全部都埋在里面了。
苗冬青等人还未走远,听到这一声巨响顿时一愣,扭头隐隐看到高岗上撤走的人,嘴角微微一勾,却也没有再做理会。
容飞原本已逃得远远的,神志已有些不清,听到那声巨响便又清醒了三分,只是那药劲已尽数上涌,就算他武功再高强也撑不住,当下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韦渊见他晕在了地上,双手环在胸前道:“楼主说要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否则你这个混帐又哪里能活到现在!今日是算你命大了!”他伸手摸了摸容飞的胸口,果然在他的胸口摸到了一块铁制的令牌,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轻轻吹了声口哨,一匹马飞奔而来,他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安子迁和楚晶蓝坐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忽听得树上传来鸟鸣之声,他细细的听了听,然后嘴角微微一勾,对楚晶蓝道:“事成了,有人只怕要气的吐血了,依着那人的脚程和联络方式,大概三天后消息会传回西京,到时候只怕会有大事以发生。”
楚晶蓝有些惊讶的道:“你怎么知dào
的?”
安子迁笑着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她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鸟,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眼里却有了更多的好奇之色。
安子迁微微一笑,正欲解释,却听得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他的眸子顿时眯成了一条线,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凄惨的鸟叫,然后便见一人极为嚣张的从空中翻了下来,那人笑嘻嘻的一把接住那只被利箭射穿的飞鸟,一个凌空外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浅笑道:“本王许久没有打猎了,今日来王府做客,听到这鸟叫声一时技痒,没有吓到阿迁和郡主吧!”
安子迁的眼睛定定的看了一那个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袍,头上插着几根绚丽羽毛的乌铮,只恨不得把这个混蛋给剁了!这种青鸟极具灵性,而且珍贵无比,苗冬青总共也就养了十几只,驯化好就更少了。这一次若不是身在王府和皇宫,传递消息极为不易,他也不会将这青鸟拿出来用。这个乌铮倒好,一出来就结果了一只青鸟的性命,真不是一般的混帐!
安子迁强压下要将乌铮拍死的念头,微笑道:“怎么可能没有吓到,阿铮可得好好补偿我们!”
乌铮哈哈大笑道:“阿迁,你啊就是太胆小了,平日里像个娘们一样秀气,少了一分男子汉气概。不过你说我吓到你们了,那么我也该赔的,这样吧,我就赔你一只鸟!”
他这句话说的粗犷而又大言,而言语里又透着几分暧昧,楚晶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听过不少荦素搭配的话,此时再一听到,懒得去搭理他。
安子迁却笑道:“这只鸟又不是我的,你赔鸟给我做什么?一听你这话就是没有半点诚意的。”
乌铮的嘴角微勾,呵呵一笑,将那鸟举了起来细细的看了看道:“这可是难得的青鸟,在我们草原上也管这咱鸟叫神鸟,那时因为它极为通灵性,今日里手痒,随意一射,倒是做下了错事,实在是罪过!”
安子迁一听他这一席话,就知dào
这个混蛋八成是知dào
青鸟的作用了,心里更加的恼了,只是话终是不能说的太白,也许回头他得提醒一下苗冬青了,再用青鸟传递消息已经极不安全了。
他的眸光浅浅的看着乌铮,乌铮却也笑的灿烂无比,然后自顾自的走到安子迁和楚晶蓝的中间,将楚晶划挤到一边,然后攀上安子迁的肩道:“喂,只是一只鸟而已,用不着摆出这么大的谱吧!”
安子迁的眸子微微一眯,乌铮又道:“我们草原有驯鸟之神,厉害无比,他想要什么样的鸟都有,你若是真的想的话,可以要多少送多少。”
“这么好啊!”安子迁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乌铮看着他的样子也不恼,反而喜滋滋的和他靠得更近了些道:“我看阿迁好像最近有烦恼一样,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要同甘共苦的,你说是不是?”
“是!”安子迁当下忙答yīng
道:“只是我沉得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不想吃苦了,阿铮请便!”说罢,他懒得再理会乌铮,然后拉着楚晶蓝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