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扬,觉得楚晶蓝虽然是一个弱质女子,话却说的滴水不漏,其口才比之当朝不少的大臣都要好上许多,他想起以前问苏连城楚晶蓝是何种女子时苏连城回的话,顿时觉得有些意思,于是他又问道:“朕听闻你在嫁给安爱卿之前,曾和苏爱卿拜过堂,还是本朝第一个和离的女子,这一切可是真的?”
“这些都是真的。”楚晶蓝淡淡的道:“臣女与苏大人自小订亲,原本以为苏大人是臣女一辈子的依靠,奈何我与苏大人终是缘份太浅,被小人设计陷害,终是劳燕纷飞,好在臣女的相公对臣女不弃,这才有了这一段姻缘。”
安子迁早在皇帝盯着楚晶蓝看的时候就极度不悦了,此时再听到皇帝问到楚晶蓝的那一席话之后,心里怒气高胀,只恨不得把皇帝打成猪头。
他当下缓缓的道:“草民与苏大人原是表亲,草民与苏大人一直交厚,苏大人对红颜姑娘情根深种,当时因为红颜姑娘的事情而不愿迎娶晶蓝,还数次说要娶红颜姑娘为妻,于是成全了我和晶蓝的姻缘,也成就了苏大人和红颜姑娘的佳话,想来如今苏大人已娶红颜姑娘为妻,如今也幸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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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p;皇帝的眸光幽深,浅浅的道:“哦?原来这苏爱卿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没有告sù
朕,改天朕去问问何时能喝到他们的喜酒。”
“啊?”安子迁顾做惊讶的道:“苏大人还未迎娶红颜姑娘吗?草民自来到西京之后,便一直呆在王府,所以并不知情,若说了枉语,还请圣上降罪!”
“不知者无罪。”皇帝微笑道:“只是安爱卿既然和苏爱卿是表兄弟,就应该多加走动才是。”
“草民遵诣!”安子迁再次伏地道:“今日谢完恩之后草民便奉诣去见苏大人!”
皇帝闻言有些不悦,只是话是他说出来的,安子迁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往后说罢了,看来安子迁和苏连城的关系实在是不好。
他淡淡的道:“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朕不过问。”
安子迁伏在地上的脸上满是不屑,当下又缓缓的答道:“是,圣上!”
楚晶蓝听到皇帝和安子迁的对话暗暗好笑,只是这皇帝似乎光顾着说话却不让两人起身,她在外面站了近两个时辰,此时又跪了近一刻钟,若是以前这都不太打紧,可是如今她有孕在身,实在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她只觉腹中微微有此难受,她知dào
自己的身体并不差,才跪了一刻多钟决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怕是那股香味在做怪。她心知不好,当上便轻轻抚着肚子,人却已向安子迁的身上倒去。
安子迁见她面色苍白,心里怒气更重,当下半搂着道:“回圣上,贱内有孕在身,圣上是否可以赐她起身?”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才微惊道:“朕光顾着和你们说话,都忘了让你们起身了,都起来吧!”
“多谢圣上!”安子迁的低头谢恩,然后将楚晶蓝扶了起来。
楚晶蓝跪得久了,腿有点酸,忍不住晃了晃,安子迁的眼里顿时满是担心,一把将她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她回了他一记淡淡的笑意。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觉得这事有些意思了,他的眸光微转,然后关切的问道:“郡主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是朕大意了!来人,看坐!田忠民,去请御医!”
皇帝的话一落,门外便有公公尖声尖气的应了一声,安子迁看到楚晶蓝的样子,心里也极怕,一时间也不敢多说话,见太监搬了椅子上来,忙扶楚晶蓝坐下。
楚晶蓝轻声道:“有劳圣上关心!”她的头晕的厉害,知dào
那香很是霸道,再呆在这里只怕是要出事,当下身子再次一晃,两眼一白,似要晕过去一般。
皇帝看到她那副样子眸光微变,忙命人抬来撵轿,将楚晶蓝抬到最近的清风楼休息,安子迁欲跟上去,皇帝却道:“安爱卿不用太过担心,太医很快就到!你且在这里陪朕朕说说话。”
安子迁听到皇帝的话恨不得将他家的祖坟给全挖了,他心知今日楚晶蓝出现这样的状况完全就是皇帝的手笔,这殿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并不通晓医理,却也知这的香气中必然是有些古怪的,否则依着楚晶蓝的身体断然不会只跪这么一段时间就撑不住!
而皇帝此时卑鄙无耻的将他留在这里,不过是想趁他意慌意乱的时候跟他谈和件,或者可以这么说,皇帝此时命人将楚晶蓝扶下去,不过是以此事为要挟,他做的让皇帝满yì
了,楚晶蓝或许会没有事情,而他若是做的不如皇帝的意思,楚晶蓝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和楚晶蓝早就知dào
今日里进宫会有凶险,所以两人一直都极为小心的防备着,没料到皇帝更加阴险,竟然早就准bèi
好了所有的事情,竟是连毒都用上了,根本就无从防起。
安子迁想通了这一层之后知dào
担心和挂念是没有用的,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生应对这个不要脸的狗皇帝!他这般一想,心里便也静了下来,然后跪倒在地道:“只要圣上能保贱内母子平安,圣上想要什么,草民都没有意见。”
皇帝闻言眼里有一抹得yì
,却极为温和的道:“郡主算来也是朕的堂妹,朕自然也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安爱卿不用太过担心。”
安子迁心里一阵冷笑,却伏在地上道:“劳圣上为贱内操心了!”
皇帝的嘴角微勾,看来安子迁爱楚晶蓝的事情是真的了,而楚晶蓝那样的女子也的确值得安子迁去爱,安子迁的聪明让他觉得极为省心,和聪明人说事情也没有那么累。
皇帝挥了挥,侍候在左右的太监和宫女全部都退了下去,他缓缓的道:“朕想要什么,安爱卿心里必定是极清楚的。”
安子迁微微抬起头来,皇帝又道:“上次安爱卿进宫,朕便觉得安爱卿是个可造之才,其才华一点都不逊于苏爱卿,朕有些体已话一直想跟安爱卿说,可是却又觉得有郡主在,那些话终是不太好说。”
安子迁的眸光深沉,浅浅的道:“草民和贱内原本只是普通的商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皇亲贵族,只盼着能守着自己的家业过一辈子。上次王爷去杭城收贱内为义女,实在是在草民的意料之外,后又承以圣上隆恩封贱内为二品尊郡主,草民一直以来都感激不尽,时时想着为圣上效忠!”
他说罢,又重重的扣在了地上。
皇帝闻言眼里有一抹亮光,却无比威严的看着安子迁道:“你们夫妇当真是承朕的情,而不是王叔的情吗?”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朗声道:“率土之宾,莫非王土,这天地万物都是圣上的,洛王爷也只是圣上的臣子!草民这种升斗之民就算是再分不清状况,也知dào
事情的大小和利憋,之前是一直不知dào
洛王爷的意思,以为他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可是草民这几日在洛王小住之后才知dào
这其中大有关窍,一直想寻个机会进宫面圣,却因为草民没有任何官阶,在皇宫之内是没有圣上的之召是进不来的,今日草民夫妇进宫,原本想像圣上表明心迹,却不料圣上却另有圣断!”
皇帝闻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却又道:“王叔都对你说了什么?”
安子迁的眼睛转了转后道:“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草民不敢!今日里草民只想向圣上剖示草民的心迹,只要圣上一句话,整个安府的所有便可尽数赠于圣上!”
皇帝看了安子迁一眼后道:“你倒是比你父亲聪明的多,也爽快的多,朕很喜欢你的性子!”
“多谢圣上赞赏。”安子迁的眼睛深如大海,又缓缓的道:“当初苏大人在杭城的时候,草民就曾向苏大人表明了草民的心思,只是当时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由不得草民去做主,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做上安府的家主,以为那样便可以为朝庭效力了,不想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事情,草民之前误会圣上的心意了,还请圣上责罚!”
皇帝的眸子也深了,他看着安子迁道:“你说你曾告sù
苏爱卿你的心思?”
安子迁愣了一下后道:“苏大人说会将草民的心意转告给圣上!难道他没有告sù
圣上吗?”
“上次朕让你住到苏府去,为什么不去?”皇帝冷着眼不答反问。
安子迁的眼里满是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口气道:“贱内住在洛王府,草民心里关心她,当天晚上洛王爷又派人送来了纸条,让草民回王府住下,草民也是没有法子。”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倒又多信了几分,当下笑道:“真没有料到安爱卿还是一个多情的种子!”
安子迁叹道:“贱内身怀草民的骨肉,草民又如何能不担心。实不相瞒,贱内这一次有孕随草民来西京,一则是想向圣上谢恩,二来是怕草民得罪洛王爷,她是一片好意,却让草民左右为难!”说罢,他又长的叹了一口气。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