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咬着唇道:“以前只是听说,并不知dào

他的本事,今夜却亲眼看到他用一片树叶割破了我们两个兄弟的喉咙。”

他这一句话一说出口,闵公公便微惊道:“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奴才以前没见过是不信的,可是今日见过之后才知dào

那就是事实,当真是太可怕了!”官差到如今想起来,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闵公公奇道:“银面阎罗怎么会替安子迁出头?”

“为他出头原是极正常的事情。”苏连城在旁接话道:“公公难道忘了吗?银面阎罗和楚晶蓝相熟,如今杭城里风去变幻,楚晶蓝也是个极聪明的,只怕对许多事情已有预料,所以才会拜托银面阎罗保护安子迁。”

闵公公咬着牙道:“银面阎罗若是真的为楚晶蓝效力的话,那么事情不难办了。咱家以前还一直认为那不过是洛王放出来的胡话而已,没料到竟是真的!”

“所以〖%中文网

M.35zww.银面阎罗才不愿见我。”苏连城缓缓的道:“公公如今便知不是我不努力将银面阎罗招安,而是他从不曾给过我那样的机会。”

闵公公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安子迁有银面阎罗守着,我们要动他实属不易。”

苏连城看着闵公公道:“公公担心的极是,只是我一直都觉得这件事情的关健不在安子迁的身上,原本就该向他动手。如今天这件事情一做下,银面阎罗必定会将这件事情告sù

楚晶蓝,到时候事情只怕就更难处理了。”

闵公公的脸色也不太好,瞪了一眼苏连城道:“苏大人是天下最善心的官员了,咱家知dào

你和安子迁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是极好的,可是苏大人还是不要忘了,如今是在为当今圣上做事!是容不得那些个私人感情的!你若是早就同意对安子迁动手,令弟只怕也就不会枉死了!”

苏连城的眸子微微一眯,眼里一冷,看着闵公公道:“事情该怎么做,本官心里有数,说到底圣上派公公前来,也不过是协助本官而已!往后这些事情,公公还是少插手为妙。像今夜这般瞒着本官派人去杀安子迁的事情日后还是不要做了!”

安子迁在屋顶上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终是微微舒服了些,只是那些芥蒂已在心中形成,想要彻底消除却已极难。

闵公公看了门房和那官差一眼,两人识趣的退了下来,并将书房的门再次关上,他看着苏连城道:“苏大人这话咱家听着可就有些不舒服了,虽然圣上是派苏大人来处理安府的事情,可是也却给了咱家的决断之权,咱家离开西京的时候,圣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吩咐了,苏大人是个重情之人,对于杀伐之事还是缺乏决断之能,咱家来这里便是为苏大人做这件事情的。”

苏连城听到闵公公的话,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正欲说话,只见一个影子晃了晃,一把刀已架在了闵公公的脖子,冰冷而又无情的声音传来:“是嘛!晶蓝也是一个心软之人,对于杀伐之事,大多也都得由我来代劳。”

闵公公看到那刀不由和吓了一大跳,再听到那冰冷的声音更是大吃一惊。

苏连城看到那张戴着银制面具的脸和那身与夜色溶为一体的黑衣,不禁呆了呆,忍不住道:“银面阎罗?”

安子迁冷笑道:“苏大人好眼力,只一眼便认出了在下,佩服之至!”

闵公公一听说是银面阎罗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道:“好汉饶命!”

安子迁淡淡的道:“我不是什么好汉,身平只对几种人最是看不顺眼,一种是那种心肠恶毒之人,另一咱就是阉人了,真是不巧的很,闵公公竟把这两样都占全了,那么我还有必要把你留在这个世上吗?”

他的话一说完,手中的手轻轻一划,便已将闵公公脖子割断,出手竟是利落到极致,狠厉到极致。

苏连城平日何曾见这样的杀人和段,此时一见,心里已满是惊惧,他的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身后便是书柜,竟是退无可退,当下终是忍不住道:“你怎能如此残忍?”

安子迁的眸光转到苏连城的身上,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后道:“是吗?相比起苏大人来又如何?”

苏连城的脸色微变,安子迁的手指轻轻一弹,那把割断闵公公的小刀便骤然朝苏连城飞去,苏连城大惊,知dào

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子的对手,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却没有他预期的疼痛,“哐”的一声,似有东西落在身边,他猛然睁开眼睛,却看到那把小刀就插在自己的眼前,那刀刃上还滴着闵公公的血。

刺骨的寒意朝他袭了过来,他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眼睁睁的看着那放大的血滴从从刀刃下滴了下来,直直的滴在了他的的鼻子上。腥滑湿腻的感觉传来,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他的身子极难支撑,却强自忍着站在那里,颤微微的伸起右手,将那小刀拔开了些,从那刀尖处走了出来。

安子迁淡笑,苏连城却又缓缓的道:“苏某手中从未沾过半滴鲜血。”

安子迁满脸冷然道:“你的手里是没有沾过半滴鲜血,却已有不少人因你而亡,比如说你的亲弟弟,再比如说闵公公。苏大人虽然是个白面书生,手段却是极狠的,一出手便从自己最亲的人下手,以前苏大人天天对安子迁说待他如亲兄弟,可是如今下起手来却是一点都不含乎,果然是魄力非凡,皇上的眼光不错。”

他这一席话里满是嘲弄,苏连城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的眼睑微低,轻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远溪,今日之事我也是被逼。”

安子迁冷笑,苏连城却又抬起眼睛来,看到他的那张脸都掩在银制面具之下,却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那那颀长身材透着凉薄和在冷厉,让他的心尖微颤,却又缓缓的道:“不知dào

那一日阁下为何爽约?”

安子迁不以为然的道:“不需yào

任何理由,我高兴就去,不高兴就不去。”

他的话有些霸道,苏连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却又问道:“阁下似乎和楚晶蓝相熟?”

“比你熟。”安子迁冷冷的道:“我以前以为苏大人还是一个鼎天立地的男子汉,今日才知dào

却也是个行卑鄙之事的人。实不相瞒,今日在见苏大人之前,我便想着要将苏大人的性命一并取了,可是相见之后却又觉得真要取走苏大人的性命,便没有人把今日的事情告sù

皇帝了。”

苏连城不紧不慢的道:“苏某这条命现在还在你的手上。”

安子迁冷笑道:“看来苏大人的胆色比起那个不男不女的腌人要好太多了,只是心肠却终究是毒了些。以前安子迁曾对我说过苏大人致力于仕途是想为一方百姓谋幸福,可是这段日子纵观苏大人的所作所为,么认为也不过是为了已之私而谋夺利益之人罢了。”

苏连城没有料到安子迁会这样说,他轻声道:“很多时候理想和现实总是相差太远。”

安子迁冷冷的道:“伪君子都喜欢给自己找借口。”

苏连城见他的眼里冒出浓烈的杀气,当下却又笑了笑道:“是啊,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虚伪了!听你的口气,似乎和远溪也相熟。”

“自然相熟。”安子迁淡淡的道:“今夜他早就发xiàn

有人跟踪他,他暗中猜测说那个要杀他的人只怕是他最亲近的人,我原是不信,便跟了过来,没料到他猜的倒是极准的。”

苏连城闻言面如死灰,他的眸子里满是悔意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他。”

“纵然你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你却真真切切的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安子迁一字一句的道:“如今你和安子迁已经站在对立面了,日后不是你死就是他死,而人一旦面对这些问题大多数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自己。苏大人,我说的对吧!”

苏连城想过很多次银面阎罗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听他说了这么多的话,只觉得眼前这人和他以前所有猜想中的形象都不一样,他轻声道:“是的!”

“苏大人倒是坦白的很。”安子迁冷笑道。

苏连城从他第一眼时害pà

到此时却已一片淡然,他缓缓的道:“阁下今日不杀我吗?”

“不杀你。”安子迁不紧不慢的道:“我还要留着你向皇帝解释闵公公是怎么死的,也顺便让你带一句话给皇帝,若真是惹恼了我,就算他住在深宫内院,我若是想取他的性命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一次,苏连城的脸色却变白了,他咬着道:“如此说来,阁下是想与整个朝庭为敌呢?是想的想做叛党呢?”

“那又如何?”安子迁双手环在胸前所的问道。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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