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也缓缓的跟了出来,看到大少爷快速离开,他的眸子微微一合后道:“若是有可能,我真不想你走这一趟,但凡你对我还有一丝兄弟之情,我也断断不会让你走这一趟,虽然一定会告sù
你那件事情,可是一定不会选这样的方式。”
只是他的话大少爷是听不到的,在此时大少爷的心里,心心念念的便是佩兰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马车很快就到了芝麻胡同,他如旋风一般跳下了马车,佩兰的两个丫环却守在门口,见他突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当即吓了一大跳,忙道:“大少爷,你怎么来呢?”
大少爷见两个丫环站在门口,怒气更重,当下怒道:“大少奶奶摔到了,你们竟在这里躲懒,给我滚开!”他原本在安子迁那里受了气,此时便将那一股子怒气全撒到了两个丫环的身上,当下用力一推,他的力qì
不小,那两个丫环脚下一滑,俱都摔在了地上。
这个院子只是两进两出的院子,不算太大,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屋子里佩兰和那男子都听到了,两人此时正在缠绵,一听到大少爷的声音,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佩兰惊道:〖\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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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dào!”那男子也极为吃惊。
“佩兰,佩兰,你怎么样呢?”大少爷的声音越来越近。
那男子急匆匆的穿衣道:“断断不能让他发xiàn
我在这里!”他当下胡乱套了件衣裳在身上,再胡乱套了一条裤子在身上,竟顾不得穿鞋,极快的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平日里是个人极为冷静的人,就算是此时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见太多的慌乱,倒是佩兰已经乱成了一团,她一个劲的轻声对那男子道:“你快一些,他就要进来了!”
那男子瞪了她一眼后道:“你自己也快些将衣裳穿好,不要让他起疑!”
佩兰闻言这才知dào
穿衣,只是慌乱间,愣是找不到她的亵衣和亵裤了,她找不到,心里也急了,忙将中衣胡乱的往身上套。
佩兰的卧室为了方便那男子进出,后面有一扇后门,大少爷从前门而来,那男子若是从前门出去的话一定会碰个正着,只有从后门才能逃走。
那男子跳下床之后,就极快的朝后门走去,只是那后门原本是从里开的,他将门栓拔开,伸手一推,那扇门却不动分毫,到此时,他那颗素来镇定的心也乱了起来,他轻轻咬了咬唇,再用力推了一下,那门竟还不动分毫。
那男子心念如电转,想起方才佩兰对他说的话,他咬了咬后恨恨的道:“完了,中计了!”
佩兰见他还站在那里,顿时大急道:“你还站在那里发什么愣,他马上就要进来了!”脚步声已经在门外响起,她已心急如焚。原本清脆动听的嗓子,也已经开始发抖,那声音里夹杂着她方才的激情以及现在的恐惧,竟是出奇的难听。
那男子扭过头看着她道:“你这个蠢货,我们中了别人的计了!”
佩兰一时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人在极度慌乱间的脑袋竟了停止了转动,那男子的话才一落,房门就已经被大少爷推开了。
那男子咬了咬牙,只得极快的躲在了床幔之后。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大少爷一心记挂着佩兰,一时间竟没有看到那个男子,他当下极快的冲了进来道:“佩兰,你怎么样呢……”
他的话才一说完就已经查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他虽然不是情场老手,但是对于男欢女爱之事却也是知晓的,屋子里四处都透着淫一靡的味道,那些气息,只要做过那种事情的人都能闻得出来。
他站在屋子中间没有动,一张脸却已变得煞白,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袖袍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
佩兰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怪异,她轻声道:“大少爷,你怎么来呢?”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她的声音发抖,可是越是如此,那声音听起来就越是怪异。
大少爷的眼睛已经气的发红,呼吸也一刻比一刻急促,他的额前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一步一步的缓缓朝床幔后走去。
佩兰知dào
那男子就站在床幔之后,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当下又轻唤道:“大少爷……”
大少爷没有理她,当下一把拉开了床幔,一记拳头却朝大少爷袭去,大少爷原本就情绪激动,一时间有些不备,便被那男子一拳就打倒在地,那男子咬了咬牙,便极快的朝外窜去,他很快就到了院子里,原本匆忙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他冷着眼看着一脸淡笑站在那里的安子迁。
安子迁见他出来,先是一愣,紧接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满是趣味,他笑嘻嘻的道:“于兄,好久不见啊!真没有料到你竟没有在大牢里好生呆着,竟又跑到这里来了,某对于兄了通天遁地的本事实在是佩服的紧啊!”
那个从佩兰屋子里跑出来的男子竟是几个月前被楚晶蓝施计下狱夺去功名的于文远!
于文远看了他一眼,咬着牙道:“安子迁……”他的话说的就有些咬牙切齿,恨意深重。
安子迁看着于文远道:“咦,于兄,你这大冷天的怎么穿成这副样子?今日里还下着雪,你身上却只穿了一件袄子,竟是连中衣都没有穿,我虽然知dào
于兄是个了不得的风流人物,但是也不至于摆出这样一副模样吧!半露胸襟虽然是有男子汉的气概,可是也得和讲究时候,你说是不是?”
他几个月没见于文远,此时盯见,见于文远较之前微瘦了些,此时身上的衣裳凌乱,有几分落魄之色,再见他奔出来跑的匆忙,竟是没有穿鞋,那副样子,又岂能用狼狈形容。
于文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安子迁却又接着笑道:“于兄做了何事如此匆忙,竟是连鞋子都未穿?这冷天半露胸膛原本就非雅事,再不穿鞋子,小心得伤寒。”
他的话里是说的极为关切,可是声音却是越多越冷,那唇边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淡。
“安子迁,你当真是好样的,竟懂得设这样的局!”于文远冷哼一声道:“又或者是这样的局根本就不是你能设计的出来,是楚晶蓝的手笔?”
“这没有本质的差别。”安子迁看着他道:“难怪我那一日觉得那个背影极为熟悉,没有料到竟是你!倒当真是让我有些意wài!不地从小到大,于兄一直都让我心怀惊讶!”
于文远冷笑一声道:“你何时也变得如此阴险呢?”
“没办法,谁让我遇到一个阴险的对手,若是不用一些手段,我只怕被人怎么害死的都不知dào。”安子迁冷笑道:“细细想来,佩兰之事也不是一朝之功,只是我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在多年以前就打了安家的主意。现在想来,于家没落之后,你却又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了一大笔钱子对付楚家,想来也是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于兄,你当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你果真是管不住你的上半身,也管不住你的下半身。”
于文件的脚踩在冰面上,今日原本就是严寒,滴水便能成冰,他这般赤着脚踩上去,那刺骨的寒意便顺着他的脚一直往心口漫延,原本滚烫的身体,也开始发起抖来。
大少爷被于文远那一拳头打倒在地后,努力挣扎着爬起来,佩兰见于文远跑出去后,便觉得一切都有了希望,当下忙穿着袄子欲去扶大少爷,大少爷怒极,一把将佩兰推开,佩兰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少爷,不禁吓了一大跳,身子却已顺着大少爷那一推,重重的倒在床上,好在那床铺的甚厚,倒也没有伤到她。
她知dào
今日事败,而于文远已经逃走,想起以前大少爷对她千娇万宠的情景,当下便“嘤嘤”哭道:“大少爷,我是被逼的!”
她的话才说到这里,便听到屋子安子迁和于文远说话的声音,当下吓的不轻。
大少爷只觉得受到了这世上最大的耻辱和愚弄,只气的浑身发抖,他看了佩兰一眼后恶狠狠的道:“贱人!你当真是无耻的紧!”
自从佩兰有孕之后,大少爷对她宝贵的紧,从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她此时看到大少爷这副样子吓的不轻,原本还想装可怜卖乖的话也尽数咽了下去,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缩了缩。
大少爷咬着牙冲了出去,见安子迁和于文远站在院子里,又见于文远的身体微微发着抖,他怒从中来,冲上去便给了于文远一记耳光。
于文远扭头看了一眼大少爷,却冷笑道:“哟,这不是安府的大少爷吗?怎么头上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大少爷闻言怒急,扬起拳头就朝于文远招呼了过去,安子迁只是堵在门口,不说话也不帮忙,由得两人在那里打斗。
楚晶蓝带着安夫人太夫人和众位少夫人来到醉乡楼里用午膳,午膳时分,醉乡楼里的生意好的紧,众位少夫人一起出来,那场景倒是极少见,一时间倒有不少人投来惊讶的目光。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