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与其是说给安老爷和安夫人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乐辰景听的。

俞凤娇怒道:“妹妹休在这里含血喷人了!我根本就听不懂妹妹的话!”

“姐姐现在听不懂不打紧,但是一定闻过这种香味吧!”楚晶蓝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对安老爷和安夫人道:“父亲和母亲方才进来的时候,想必也闻到香味了吧!”

两人进来的时候,由于太过惊讶,倒并没有留意那股香味,此时楚晶蓝一说,两人心中一静,再轻轻一闻,便都闻了出来。两人的脸色均微微一变,安老爷也曾去过花街柳巷,那里面的女子为了让客人做那事时更加的欢愉,所以常会在屋子里点上这种香,所以一闻便各。而安夫人则曾给过俞凤娇一些这样的香,让她能留住安子迁的心,早日为安府生下嫡孙,自也对这香极为有熟悉。

只是这香又和合欢香有些不太一样,里面的味道更浓一点,里面只怕还加了其它的东西。

楚晶蓝看到安夫人和安老爷的表情之后,眸光更深了些道:“如果我没有〖\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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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凤娇怒道:“妹妹当真是含血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合着妹妹的意思,好似今日里是我要设计陷害妹妹一样!”

“没错,就是你要陷害我!”楚晶蓝的眸光更深了些道:“我只是没有想姐姐如此下作,竟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香味极为特别,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在这安府里,我只在姐姐的房间里闻过,而那一日晓玉、洛冰都也曾在姐姐的房里闻到过,父亲和母亲若是不信我的话,差人将她们请来一问便知我是否在撒谎!”

俞凤娇咬着牙道:“楚晶蓝,你今日里和世子私会也便罢了,竟还想将这事赖到我的头上来!没错,我是对五少爷用过那种香,可是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了,和今夜里这赶里烧的香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楚晶蓝冷冷的看着她道:“因为你早已收买了春分,先让她假传消息,说世子今年三更有事找我,让我到飞燕楼一聚,我又岂会知dào

这竟是你布下的局!”

“笑话!春分去通知妹妹前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俞凤娇大怒道:“再说了,妹妹平日里那么通透,明明知dào

半夜里和外男私会是极不合规矩的事情,又岂会半夜前来?你自己不知羞耻,为了脱罪竟将脏水往我的身上泼,妹妹,你怎么如此狠毒啊!”

说罢,她又满脸委屈的看着安夫人道:“母亲,我一心为妹妹着想,不想她今日里竟如此污陷于我,还请母亲为我做主!”

安夫人脸色未变,看着楚晶蓝的脸色已更加的难看,她还未说话,楚晶蓝却又冷笑道:“姐姐说的话很有道理,若是正常情况的话,就算是世子拿他身份来压我,我也断然不敢半夜里来找到。可是他的手上有替我父亲治病的良药,我昨日里惹恼了世子,世子便拿那药来到威胁我说,说是到明天日一早我不来回他的话,他便将那药毁了。可是今日黄昏,春分竟又替世子传来消息,说我若今夜三更之前不到飞燕楼来的话,他就将药毁了,我心里记挂父亲,明明知dào

这不太合礼,却也不能至孝道于不顾,所以才会带着丫环圆荷前来取药!不承想,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来了之后才知dào

世子根本就没有更改那个约定的时间,而是有人刻意陷害于我!这一点,世子可以替我做证!”

乐辰景的眸光转深,淡淡的道:“没错,事情的确如此,本世子一言九鼎,从来都不会更改任何时间!”

安夫人在安府里已斗了几十年了,又如何会听不明白楚晶蓝的话,而平日里像乐辰景这样所谓的奸夫的证词是不做数的,可是乐辰景是世子,没有一个人敢怀疑他的话,她的眸光便冷冷的朝俞凤娇看去。

俞凤娇之前早就料想若是事败她又该如何脱身,此时见到安夫人的这一记目光时,便知dào

安夫人只怕是已对她起疑了,她的泪水又如雨一般滴了下来,低泣道:“母亲竟也不信我吗?”

安夫人和俞凤娇做了五年的婆媳,自是了然俞凤娇的为人,她的性子虽然不算太好,但是如此恶毒的事情只怕是做不出来,又见俞凤娇哭的委屈,不禁又有几分不忍,当下扭头看了一眼楚晶蓝。

俞凤娇却又低低的道:“就算妹妹今日里和世子的事情是有人别有用心的设计的,可是又关我什么事情?那春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也许妹妹近日里得罪了什么人……”

楚晶蓝不待她说完,便直接打断她的话道:“这个简单,问一问春分就什么都清楚了。”

她的话一落,早有人将春分从门后拎了出来,春分早已吓到,只是跪在那里不说话。

楚晶蓝看着春分道:“春分,老爷、夫人都在这里,你就实话实说好了,自有人为你做主!”

春分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看了一眼楚晶蓝又看到一眼俞凤娇,却又将头低了下去,并不说话。

乐辰景显然没有什么好的耐心,他冷着地声道:“说话,晚上来骗我的时候还口若悬河,这会却成了哑巴了吗?我告sù

你,你若是不说话,我就直接让你变成哑巴!”

春分吓的伏倒在地,楚晶蓝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乐辰景真是让人无语,他难道嫌事情还不够乱吗?

春分正欲说话,俞凤娇却在旁边不冷不热的道:“春分,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千万不要骗世子,你娘亲只有你一人个女儿,你若是有个的什么事情,到时候可没有人去养她了!”

春分闻言身体又陡了一下,楚晶蓝扭头看了俞凤娇一眼,却见她的眸子里是满满的阴毒,楚晶蓝的眸光顿时深了不少,眸子里已有一分寒意。

春分咬着牙:“回世子的话,没有任何人指使奴婢,是我见世子对五二奶奶动了心思,夫人将奴婢派来服侍世子之前,就前嘱咐过奴婢,一定要伺候好世子,所以奴婢一见世子不开心,便想着五二奶奶迟早都要来的,倒不如早来一些,所有没有经过夫人的允许,就擅自做主对五二奶奶说世子改变了主意,让她三更前往。”

她的话早在楚晶蓝的预料之中,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俞凤娇闻言心中石头顿时放了下来,却怒斥道:“春分你怎么能如此糊涂,竟背着主子做下这样的事情来!”

春分只是低着头不语,俞凤娇又道:“父亲和母亲都听到了吗?这件事情根本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春分自作主张!”

安夫人和安老爷的眸光转深,又看向楚晶蓝,楚晶蓝缓缓的道:“春分,我下午来向我报信完之后,又去了哪里?见过哪些人?”

春分知dào

今日罪责难逃,心里虽然又恨又怨,却也知事已至此,只能一人全部扛下,当下答道:“我直接回的飞燕楼,哪里都没有去,更没有再见任何人?”

楚晶蓝的眼里一片了然,却有了抹算计,淡淡的问道:“下午我赏你的莲子糕在哪里?”

春分一时间不太明白她为何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不明所以,只缓缓的道:“我吃了!”

楚晶蓝冷笑道:“你在撒谎!”

春分愣了一下后忙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将那莲子糕全吃了!”

楚晶蓝缓缓的道:“因为我很喜欢吃莲子糕,所以每次在买莲子糕时,都会买很多,可是因为买的太多了,所以我一直都吃不完,放的时间长了就会长虫子,而长了虫子的莲子糕大多都扔掉了,前段日子悠然居时里闹老鼠,朱婆子见那莲子糕扔了可惜,所以就撒了一些老鼠药在里面欲去药老鼠,而圆珠调皮,说什么就算是老鼠吃莲子糕也要吃整块的,所以她闲来无事就将寻了个模子将那已散了莲子糕再做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我唤她有事,她就随手将那糕点放在柜子上面了。圆荷不明就里,我今日里赏你吃莲子糕时她就拿了最上面的一盒。你若是全部吃完的话,此时肚子应该痛了!对了,那老鼠药甚是特别,寻常的解毒剂是解不了的,老鼠吃了会死,而人若是误食的话会肚子痛上三天三夜才会死!我当时就是怕被人误食,所以拿了一份解药。”

春分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晶蓝,楚晶蓝又问道:“说,为何要撒谎!那些莲子糕到底哪里去呢?”

春分还没有说话,那边琼宛已捂着肚子大叫道:“莲子糕是我吃了,五二奶奶饶命啊!”

楚晶蓝冷笑道:“我给春分的莲子糕又怎么到你的肚子里去呢?春分不是说她从我那里出来之后就没有见过任何人吗?”

琼宛求生心切,当下急切的道:“我嘴馋,看到春分手里拿着莲子糕,就全夺了过来!”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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